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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五官隐约可见,一辆晚归的轿车快速驶过,车灯散发的光芒从他的脸上一扫而过,有那么一秒,那张面庞清晰可见,清俊逼人。
这个人居然是任环洋。
他捡起木棒,在福宝眼前晃了晃,“她居然拿这个打我,你说我该怎么回报她?”
福宝耳朵一翘,终于睁开了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临西回家之后见福宝还是没跟进来,她努力冷静下来,打电话召集了一帮邻居准备追出去,刚打开门,就见福宝可怜巴巴地冲着她摇尾巴,她将福宝一把抱住,又气又好笑,“傻狗!你怎么跑出去的啊?”
话音刚落,就看了到福宝身侧绑着她刚刚扔出去的木棒,木棒不长,松垮垮吊在一边,被狗毛遮住,要不是她先摸到有异,还真难一眼就发现。
这……那人居然让福宝给送回来了?!
临西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一定是被那个人跟踪了。
大晚上的,有这一番折腾之后,临西感到精疲力竭,安置好福宝,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只是这一觉伴随着各种奇怪的梦,那个手拿喷罐,穿着帽衫的男子总是在她的意识里走来走去,搅得她睡不踏实。
第二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在福宝懒懒的眼神中,她迷迷糊糊出门了。
走着走着,又习惯性的想抄近道,往右一拐,裴临西猛一个灵醒,昨晚,那个“喷罐男”就是在这里和她狭路相逢的。
她仔细往墙上看,果然,灰色水泥墙上多出了一副涂鸦作品,是一条红色的鲤鱼,扭曲着身体吐着白色的泡泡,周围没有蓝色的清水,而是就地取材,灰色的水泥充当了背景色,像河水褪去之后裸。露在外的石滩,而这鱼仿佛被冲上石滩的倒霉蛋,垂死挣扎。
画风压抑。
裴临西看的很不舒服,撇了撇嘴快步离开了。
到公司后,苏洁妮还没有来,行政处的一个年轻女孩儿为她安排了单独的一间办公室,裴临西很意外。
那女孩儿叫肖雅雅,和她一样是“空降部队”,她把办公室的钥匙交给裴临西后就客气地要退出去。
裴临西及时叫住她,“雅雅,我……为什么有独立的办公室?”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法务而已呀,以前在总公司,那么好的条件也是两人共用一间。
肖雅雅甜甜一笑,“咱们公司法务部就这一间办公室,之前有个专职的律师在坐班,前不久怀孕了,就辞职了,于是这办公室就空出来了。”
“一个人负责全公司的法律事务啊?”临西倍感压力。
“那倒也不是,大部分工作行政处会帮着处理,我来之后,基本上就是在做这些,所以,不用担心,没有想象中那么忙啦。”肖雅雅甜美的笑容让临西放松了下来。
她出去后,临西把办公室打扫了一下,趁着苏洁妮没有来,她将昨天两人达成的共识拟了一份合同,三百万的标的,口说无凭,必须要白纸黑字的写出来,对方签字,她才会开始找任环洋跑贷款。
先不管苏洁妮是如何说动任董,让她成为豪门儿媳的候选人,这听起来就像是个玩笑,完全没有一点真实性。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非常需要这三百万的酬劳,她想离开旧城区,离开那个让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的地方。
她想起了早上看到的那幅鲤鱼涂鸦,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条鲤鱼,在压抑而沉闷的空气里垂死挣扎,既然苏洁妮给了她一个机会,那她也想豁出去拼一次,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拿不到这三百万,她有什么好怕的?
苏洁妮人未到,声先到,她在大声讲电话,透过办公室虚掩的门,临西听到了她的谄媚。
她进来的时候,适时挂断了电话,挑了挑画的精致的一字眉对临西说:“怎么样?想好如何开始了吗?”
临西抿了抿唇,脸颊两侧的酒窝显露出来,甚是清纯,她看了眼苏洁妮的桃花眼,将拟好的合作合同递给她看,“苏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苏洁妮扫了一眼合同,脸上的笑意立刻消散,她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弯,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临西不管她怎么想,这种事情,要是连这点保障都没有,她凭什么去替她卖命?
苏洁妮拿起笔,很快在上面补充了一条,“如果乙方在完成甲方工作期间与第三方任环洋先生确立了情侣关系,则酬金自动变更为10万元,如乙方刻意隐瞒甲方,则此合同作废。”
果然啊,姜还是老的辣。
“怎么,不愿意?”看临西不说话,苏洁妮颇为不悦,“如果你真能和任环洋攀上关系,我想他能给你的可就不止是三百万了……”
“苏总。”临西不想再听下去,刻意挤出一个职业的微笑打断她,“就按您改的吧,我没意见。”
苏洁妮满意地点点头,大笔一挥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临西心想,谁知道他任环洋是个什么人,这条款写的太瞧不起人了,说的好像她只要见了那人就会爱上他似的。
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