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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他是一个炼金术士……”
但雅达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他走向珍珠和水晶帘子后的浴池,一如既往地冷酷又残忍:“不管是谁,都给我打发走他。”
与此同时,小牧师刚刚发现,他们好像把金给弄丢了。
第19章
“我觉他应该不是晕倒在了某个角落。”
舍尔抓住了自己一缕头发,有些不安地东张西望,考虑到最差的答案,那还不如真让他晕倒在某个角落。
他们刚刚办完了通行证,得到合法身份的几个人在考虑要不要最后吃一顿散伙饭,就连最为骄矜的精灵都勉为其难点头同意,除了失踪的金。
明明刚刚签字的时候还在这儿的,一转头就没了踪影。
“我们去和莱纳尔做个告别,然后就走。”
马塞洛这么和侍从说着,后者当然欣然同意,并光明正大地在他的显著胸肌上揩了些油,流转的眸光发出热切邀请,只可惜马塞洛对此毫无心情。
侍从有些失望,只能趁机在他屁股上捏一把解馋,在马塞洛逐渐黑沉的面色中带他们去和公爵告别。
莱纳尔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自家领主穿了条裤子,并让领主向他保证,一定不会把造反的事情弄得太过火,结果刚刚出了领主的卧房,正准备把这次经历打一份陈情报告递交给大法师换取赦罪,就见他们匆匆赶来,让他整一个心力交瘁。
黑暗在上,遇上这几个人之后他的运气好像就没好过。
“怎么了?”
“金不见了。”
据说,炼金术士多少都有些自己的怪诞与疯狂。
历史上最声名煊赫的十二位炼金大师在晚年疯了六个,还有四个似乎生来就有些狂躁,以至于他们的一切荒诞到后期都显得都有些正常,至于还有的两位实在是英年早逝,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金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着和他们一样超凡的大脑,更有着他们所没有的冷静。
曾经父亲一次又一次派人砸了他的炼金房间,他都能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一切,然后按部就班进行该做的研究,如此锲而不舍,就算实在忍无可忍,也不过是带着一瓶会爆炸的魔药坐到了家庭会议桌上,从未想过□□烧之类的发泄。
所以当金潜入所谓的领主卧室,看到一个男性魅魔正套着女装躺笼子里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头脑都通畅了不少,似乎早就该料到是如此。
雅达上一刻还在给自己的胳膊抹香膏,下一秒就见到一个黑影出现在了笼子前。
“你是谁?”雅达头也没抬地问。
他也不急着喊守卫,因为他喜欢这种惊喜,想想就令人兴奋的惊喜。
“金,一名炼金术士。”
这个称呼似乎让雅达想起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金,却只后者憔悴的实在不对他口味,除此之外毫无头绪。
金没有说话,他掏出了自己的那一面镜子,曾经被以为是定情信物的东西,再瞧瞧这满屋子乱扔的棱形镜子,也不过是消遣的玩物而已。
雅达瞬间了然,这就是莱纳尔说的那个。
“你要多少?”
看在对方为了自己历经艰难万险,不远万里来到魔域的深情份上,雅达觉得自己应该多给点。
但对方只是非常固执地想把镜子塞给他。
好吧。
雅达撇了撇嘴,只觉得这人真是无趣,“你随便放那儿吧,不管你是谁都别再来烦我了。”
他的时间应该用来不断结识新欢,而不是和旧爱们纠缠不清,作为一个很有抱负的魅魔,雅达认为自己理应如此。
“你骗了我。”金说。
他还保持着递出镜子的动作,好似是一定要雅达接过它。
但雅达只觉得这人好烦,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索性大方承认道:“是啊,骗了你又怎么样?我就是个不知羞耻的魅魔,你又不是唯一一个被我骗的,拿了钱就滚不好吗?一定要我看你这被抛弃的丑态,来可怜你吗?”
这番话足够恶劣,金却一点儿都没被激怒,他只是缓缓抬起眸光与雅达对上,其中的寒意让后者灭了些气焰。
忍住无端而来的惧意,自恃魅魔领主的身份,雅达最后下了逐客的口令。
“我要喊人了!”
“看着我。”金命令道。
他们正这么做着,四目相对,一方渊薮不见底,一方明艳不可欺。
炼金阵法的金色蔓延了整个瞳孔,最后形成灰布的漩涡,好像有什么正在将嚣张的魅魔吸入其中,但雅达却不想动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明明还躺在铺满了羽毛的大床上,而眼前的炼金术师不过是在施展着无用的幻术罢了。
直到卧室被人破门而入——
雅达乍然清醒过来,自信的微笑逐渐消失,竭尽全力向前扑去却只触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魔法还是物理伤害都撼动不了分毫。
他被阻隔在了一个空间里。
“你做了什么?”雅达简直怒不可遏,他从未吃过这种憋屈,惬意的表情悉数化作狠戾与森然:“不想死的话就放我出去。”
“你没这个机会了。”
以双目为代价,金将所见的一切都封进了这面镜子。
他随意地晃动胳膊,嚣张的魅魔顿时在镜子里摔了个七荤八素。
听着镜子里暴怒的魅魔满口毒咒,金却弯了弯唇,以慈悲的口吻陈述道:“如果镜子碎了,你也会死。”
但他会给魅魔考虑一个温和一点的死法,至少不是和镜子一样四分五裂,那太残暴了。
门口,目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