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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抓她的裙缘。
沃檀低头去甩,那猫儿干脆跟她捉起迷藏来,一下坐到她脚面,一下往她裙底躲,弄得沃檀很是狼狈。
偏它又是在贵人膝头坐过的,没人敢过来帮忙扯,而唯能管束它的那位更是熟视无睹般,转头处理起卢小郎君的事来。
待沃檀终于摆脱这缠人的雪猫后,原本跪在地上呯呯磕头求饶的仆妇与巫医,已然被带出了亭。
可小郎君卢长宁,却仍不肯罢休。
他循着声源,转向景昭道:“我听他们唤你作王爷,想必,你便是当朝九王爷了。”
“正是本王。”
卢长宁声音硬梆梆的:“素闻九王爷厚德懿行,想来你处事显允,不会偏袒任何人?”
景昭姿态松散:“有何话,直言便是。”
卢小郎君显然也没打算客气,板起张脸道:“府中下人诓骗百姓草菅人命,若非得主子宠信纵容,他们又怎会有恃无恐?”
这话中的指向太过明显,平宜公主怒极反笑:“这是要连本宫一起罚了?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无礼刁民?竟敢出言冒犯本宫!”
卢小郎君虽目不能视,却纹丝不动,神情不卑不亢。
“皇叔!”平宜公主跺了下脚,去看景昭。
景昭没有立时理会,而是伸手去取案上的果子。
随着他的动作,沃檀这才发现案面多了不少糕点,还有两碟红艳艳的荔枝。
那荔枝应是刚从冰鉴中拿出来的,外壳还挂着霜气。景昭自碟中取了一颗,剥壳袪籽,喂给那雪猫。
荔枝肉晶莹透白,汁水丰沛得让沃檀都咽了啖口水。
喂过猫后,景昭取过巾帕:“今日处置恶奴,下惩凶犯,是慰令慈在天之灵。冤头债主自有去处,平宜公主也未行袒护……”他气定神闲地拭着手,抬眸目视卢长宁:“你这番话,所求为何?”
素来目盲者五感较之旁人要敏锐不少,故景昭声音虽温淡,可那句反问却似无形的锥子一般,戳中小郎君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喉咙像被扼住,卢长宁失焦的双眼空茫,唇角如覆舟一般压得极低。
娘亲惨死且自己莫名被掳,如今掳他的人却又帮他报了母仇,积聚的一腔愤恨抽丝般消散。
脑子乱哄哄的,所求为何,他也不知。
……
卢长宁离开后,水榭中才恢复了些许平静。
平宜公主余怒未平:“这等得寸进尺胡搅蛮缠之人,皇叔就不该帮他才是。”
景昭抵着唇咳了几下,气息匀和后,他一改方才的温煦模样:“对侍从失于约束,你确有过失。”
被他眼风一扫,平宜的气势瞬间低了下去,声如蚊蚋:“皇叔,我……”
“王爷,该喝药了。”管家接了药盅过来:“吕大夫说了,让您莫要在外头太久,小心着了风。”
趁景昭喝药,平宜公主顺势转移话头:“皇叔总这般病着可怎么好?我看你身边都是些男子,男儿心粗,哪里比得上女儿家细致。皇叔,还是要有个贴已人照顾才是。”
她话里有话,拖着嗓子看了眼久未出声的苏取眉,笑道:“我看取眉就不错,她是个心细的,人也……”
“王爷!”拉配的话还未说完,便有王府侍卫慌慌张张跑来报话。
“何事惊慌?”
“禀王爷,藏书阁里的如意天珠不见了!”
景昭略一沉吟,屈着指问:“哪些人去过藏书阁?”
“除了洒扫之人外,再无旁的踪迹了。且洒扫之人出入都盘查过,不曾发现有夹带的。”侍卫答道。
平宜公主也吓住了:“如意天珠?可是皇爷爷亲赐的那个?”
景昭颔首。
“世间仅此一枚的东西,若是丢了可怎么好?”平宜急了起来:“莫非侍卫坚守自盗?还是有外贼混了进来?”
正当气氛被平宜的胡乱猜测而弄得有些焦灼时,管家迟疑着开了腔:“王爷,老奴倒有一报……”
“何事,且说说看。”
得了景昭首肯,老管家这才看了眼沃檀,低声道:“老奴适才带着这位姑娘去取银票时,曾路经藏书阁,且她行迹……有些可疑。”
一石激千浪,亭中顿时有数十道目光扫来。
沃檀心头微跳,登时鼓圆了眼:“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
老管家撇开头,低低干咳一声。
静寂之中,景昭目光投来:“既如此,少不得要请姑娘留下来,配合府中盘查了。”
第28章 乖些 别碰我
这天的滴漏走得格外缓慢, 折腾一番后,已到日中时分。
殿室之内,一串串的泼骂往外飞, 哪句单独拎出来, 都是大不敬之罪。
韦靖守在门口,被那阵阵激聒听得头疼,偏还只能装耳聋。
月老给他们王爷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