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们还骂她······”
    相臻的肩膀陡然添了份重量。
    她回头看过去，曾碧站在她的身后，用她温和的眼波鼓励着她。
    相臻愣了愣。
    与以往不同，这次，站在她背后的，不知有一个人。
    她有，朋友。
    有很多人，也愿意相信她。
    相臻有点哽咽，说：“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正直的人。”
    她的目光慢慢地抬起来，看向了在座的各位，最后定在领导，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睛上，“如果你们不给我做一个正直的人的权利，那我会请正直的法律程序来解决。”
    “我们可以报警。”
    报警？
    那就完蛋了。
    这场比赛吸引了全省多少人的参加？到时候新闻一闹大——
    事儿贼多。
    领导的表情松了松。
    他认识这个偷拍男，是南州挺有钱的人家。平时就爱横行霸道搞一些这种东西，他能做的出来这种事，很正常。
    出于偷拍男的家境，他愿意帮他一下，攒点人脉。
    但是一旦要影响自己的官路——
    “那你让他给你道个歉就行了。”
    “不是我。”相臻摇摇头，“这不是我能答应的事情。”
    “相臻！你不要得寸进尺！”领导怒喝一声，皱着眉，一拍桌子，“我今天给你脸了！”
    “对啊，你说他侵犯权利，那你倒是说他侵犯了谁的啊？”中年女人附和道。
    谁的？
    相臻的大脑浮现了小舍友的脸。
    她是南州人，性格又胆小，不一定能够当面接受这件事。
    而她，没有权利说出受害者是谁。
    她想保护她。
    看见相臻沉默，领导咬着牙，想到刚才被她下脸色的事情，内心一怒，拿着个酒杯就要往相臻身上砸过去！
    嘴上还说着：“你不要不知好歹！”
    相臻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事情发生得太快，她刚才还在思考······
    就在相臻以为自己会被砸到的瞬间，她落入了一个怀抱。
    谢怀青在门口就听见这里的动静。好多人都涌过来吃瓜，他本来无意跟他们挤的，结果听见人群里有人在讨论是有个人被偷拍了，一个女生站出来要声讨那个男的。
    就这句话，谢怀青的心提了起来。
    他想到了相臻。
    如果她在现场，她会不会想起曾经的故事？她会不会痛？
    可是就算再疼，他的小姑娘也会跟着那个女生一起站出来，保护受害者。
    她是他最善良的小姑娘。
    也是他最心疼、最心疼，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掉一滴眼泪的小姑娘。
    一想到过去的那些经历——
    他就止不住的心疼她。
    所以他平时基本不想。
    想都不敢想。
    她在一个人的时候，度过了怎样的黑暗。
    而现在——
    谢怀青一进来就看见那个男人趾高气扬地和她说话，他才靠近了几步，那个领导就要扔酒杯过去——
    带着冷冽竹香的外套罩在她面前，将那些飞过来的碎玻璃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听见男人压抑着火气，却又对她保持温柔的嗓音，说：
    “臻臻，不怕。”
    “我来了。”
    “······”
    还好，这一次，他没有来迟。
    他能给她底气，能让她勇敢地表达。
    还好。
    ······
    相臻有点呆。
    等到谢怀青把外套扯开，看了眼满是碎玻璃的外套。
    不太方便给相臻穿上，只好把外套提拉在手里，修长的指勾着外套，整个人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相臻面前。
    谢怀青好像很生气。
    相臻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谢怀青生气，也就不知道，原来他生气起来，是这样的。
    他分明是笑着的，眉梢眼角却透着一股薄凉的冷淡，整个人的眉眼含着一股骇人的戾气，那双往日里温柔缱绻的桃花眼，也染上了几分红。
    看上去······
    很凶。
    却，让她微微红了眼。
    谢怀青的声线前所未有的冷漠：“好好说话，动手干什么？”
    “这又关你什么事——”
    “她是一个公民，合法合理地讨要应有的权利，我作为同样的公民，想要和她一同维护权利不行？”谢怀青的表情很冷淡，拳头微微紧了紧。
    不得不说，他这一套确实有点唬到领导了。
    谢怀青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
    领导明显是松动了。
    谢怀青的心念动了动：果然是要吓一吓，才会听话。
    罚小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