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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觉得，她很没有礼貌。
    怀揣着这样一份莫名其妙的心思，相臻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怀青。
    他像是在回忆，眉头微微皱了皱，连带着她的心思都紧了一紧。
    随后，谢怀青弯着眼睛，笑着说：“我当时觉得啊，这个小学妹，还挺有眼光的嘛。”
    “······？”
    “啊？”相臻呆了一呆，“你从那时候就不正经啊？”
    亏她还以为他是在国外跟张光阳混久了油嘴滑舌，结果没想到，他那时候就这样了。
    “干嘛？”谢怀青的悠悠道，“当时要不是陈老师在，我都想笑出声了。”
    “哦，原来你那时候是闷骚啊。”走到临近海边，相臻停下步子，蓦地蹲了下来，在地上堆沙子。
    这里的沙子不湿不干，是最好堆的。
    谢怀青感受到手间的温度骤然消失，目光随着相臻，也蹲下身子，那双漂亮的手跟着相臻堆沙子。
    “什么闷骚？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没有。你那时候闷骚，现在······”
    “嗯？”
    “明骚啊。”
    “······”
    谢怀青“呵呵”笑了一声。
    相臻窝在地上，从旁边的地方挖来了一些沙子，“我小时候堆沙子还有那种模具，可以变成城堡那种，连窗户都有。”
    “你小时候经常来？”谢怀青帮相臻搬运了一些沙子，叠在旁边。
    相臻直接用谢怀青搬过来的沙子，在原来的基础上打地基，“那也没有。我小的时候······诶你知道吧？”
    “什么？”
    “就是我小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嘛。”
    “嗯。”
    “然后那时候，我是读小学嘛。我小学的家离海边挺近，就在那边过去一点点，所以放学了常来海边玩。那时候，海滩上都是大人陪着孩子，就我一个人，他们还以为我走丢了呢。”
    相臻想到这里突然笑出声，又发觉没啥好笑的，倏然止住了。
    谢怀青没有说话。
    静谧中，相臻沉不住气，先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呀？”
    “这种时候，别人不都是说些，‘以后我会陪着你’的话吗？怎么你追人还要我教啊？我教你怎么追自己？”
    “哦。”谢怀青拉长音调，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说了，还不如做到呢。”
    相臻一愣。
    “‘我会陪着你’是还未进行，而‘我陪着你’是正在进行。”
    “你英语语法还挺好的。”
    “这哪是语法的问题。”谢怀青的语气难得有些认真，“相臻臻，我从来没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得好，做得让你开心。”
    “我并不能称为是一个优秀而完美的人。我很多时候也会犯错，会做出一些我自己都不理解的举动。”
    他的眼眸略有些深沉，含着一些浅淡的碎光。
    “我想和你说，如果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而这个人比我对你更好，更适合你，条件也更好，我一定不会阻拦你奔向比我好的人。”
    谢怀青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滚，眸光一片漆黑，却足够认真。
    “实际上，这个人就算不如我，我也会让你走，因为你喜欢；当然，我都会在你背后看着你，只要你想回家，我就在。”
    “你要知道，我舍不得你不开心。所以就算我们谈恋爱了，你觉得我让你不开心，你可以直接说；如果我一直让你不开心，你可以提分手，这是你的权利。”
    “我自觉不会让你不开心，但，这是假如。”
    相臻听得有点呆。
    她从来没有听谢怀青这么直白地说过这些话。
    他那个人，好像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这样和她说、这样真诚的对话······
    “那，那如果呢？”她追问道。
    谢怀青搬运沙子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他扬起头，眼睛里是认真与温柔，如他第一次见她那样——
    他说：“我的世界里，没有如果。你就是唯一的答案。”
    几乎是死寂一样的沉默中，相臻红了脸，也偷偷红了眼，迅速低下头去堆沙子。
    她本来想堆成一个小房子，后面又想堆一个金字塔。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疯狂地堆。
    打地基，然后往上建，双手捏着一堆沙子就往上堆。很机械的动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双手搭在她的手上。
    相臻惊诧地呆住。
    触及她皮肤的手似乎也有些僵硬。
    他好像是想要帮她一起堆，但是在相臻毫无章法的动作下，两个人的手莫名其妙地重叠了。
    就那样，谁都没有移开手。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相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