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等她俩走了之后才问，“什么斜视？”
    谢怀青慢慢凑近她，身子往下俯，侧着头，冲着她眨眨眼睛，“可能是因为我看某人睡觉很有意思？”
    相臻语塞，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谢怀青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捏住手腕。
    “怎么样，睡得香吗？”
    谢怀青的动作很轻也很快，相臻都快怀疑他捏住自己手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根本没这回事。
    相臻头脑还有些晕乎乎的，出来一吹风，半清醒了，“挺好。”
    “哦。”谢怀青垂着眼睛看了眼相臻，笑得浪荡，“是不是我在旁边，就睡得更好了？”
    “······”
    相臻已经不想管他说啥了，站在剧院门口，吹了会儿风，回头跟谢怀青说了句去洗手间一趟。
    她实在有些困意，洗把脸清醒一下。
    谢怀青好脾气地点点头。
    估摸着女厕所要排很久的队，谢怀青转身去了趟天桥。
    剧院距离天桥很近，谢怀青小跑着过去的。
    大爷还在天台上摆摊，估计是快收摊了。
    谢怀青赶紧过去。
    “大爷，您还卖吗？”
    大爷上下打量了眼谢怀青，点点头：“你要啥样的？”
    谢怀青想了想，说：“要只鹅可以吗？”
    果然，女厕所就是最堵的地方。
    等相臻从洗手间出来，谢怀青还站在大堂门口，手中把玩着一根麦芽橙的糖画，见着了相臻，也只是轻巧地回过头一笑，慢悠悠递过去：
    “拿着。”
    相臻有些愣，接过糖画，拿着那根竹签，看了几秒钟。
    那是一只鸭子还是什么的，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相臻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端详着看了会儿，有点舍不得吃。
    这么可爱的鸭鸭······
    谢怀青垂着眸子看她，“怎么不吃？这天气，一会儿就化了。”
    相臻想了想，也是。
    遂一口咬下这只鸭鸭的头。
    谢怀青看她吃得可爱，嘴角也绻了些笑意。
    相臻一边吃一边问他：“你从哪儿买的？”
    “如果我说，变出来的，你信吗？”
    相臻翻了个白眼，随便猜了一个：“你不会跑天桥买的吧？”
    谢怀青笑而不语。
    相臻呆住。
    他这表情，应该就是天桥卖的了。
    虽然天桥离这很近，但是一路过去还是有点距离的，这······
    “你为什么跑这么远买啊？”相臻下意识问。
    谢怀青笑了下，神色浅淡：“这不是有人睡着了没看见心心念念的音乐剧吗？总不能跟我出来一趟，一天之内给你留下两个遗憾。”
    “那你不喜欢我怎么办？”
    相臻很努力地保持脸上的表情，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笑意，只好低下头。
    “这么开心？”谢怀青瞥了眼小姑娘因为笑容而鼓起来的脸颊，“是因为跟学长出来开心呢？还是因为学长而开心呢？”
    相臻保持着状态平静，看了眼无头鸭：“是因为这个。你看，这个鸭鸭多可爱。”
    “······鸭鸭？”谢怀青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鸭鸭吗？那是鸡？”
    “没有。”他的语气很有意思，像是真的觉得好笑，“它就是鸭。”
    相臻有些不解，慢慢把剩下的鸭鸭吃掉了。
    谢怀青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拆了一张纸递给相臻让她擦擦嘴。
    相臻觉得，谢怀青今天表现不错，应该给点奖励。
    所以她主动说：“我最近还挺忙的。有一个设计要做。甲方想要温馨的效果，所以我给她选了豆蔻绿、琥珀黄、还有豆沙粉作为基调，但是······”
    谢怀青很耐心地听着，两个人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等相臻讲完，谢怀青才说：“那我们臻臻很棒。”
    相臻总察觉到一丝奇怪，继续说：“虽然很累吧，但我现在觉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很重要。”
    “嗯。”谢怀青眼中含笑。
    相臻皱起眉毛。
    她总觉得今天的谢怀青怪怪的。
    就是说，他虽然一直带着笑容，但总觉得笑意不达眼底，看上去并不开心。好像有什么事情打扰到他，连眼里都透露点疲惫。
    “谢怀青，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谢怀青愣了下：“没有怪怪。”
    相臻又问：“那是不开心吗？”
    谢怀青慢慢敛了眉眼，眼神中有些好玩：“你觉得是为什么不开心？”
    相臻仔细想想：“因为我靠着你太沉了？”
    她喃喃自语：不至于吧······
    “难不成是因为加班？”相臻又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