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谢怀青：“？”
    面面相觑中，还是谢怀青先开的口，“你要不，想想该说什么？”
    “······”
    她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相臻皱着眉，掰了掰手指，认认真真把木嘉然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来了句总结：“他们俩都是新城大学的，认识也挺正常。估计是听说了我的事情对我有点偏见，追我也是为了整整我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想太多。”
    谢怀青：“？”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他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小朋友直接拿他问罪：“你为什么那么说顾梦圆啊？”
    说实话，相臻就是单纯想知道这个理由。
    按照谢怀青的情商和性格，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还不缓和气氛的。
    谢怀青笑得有点妖：“顾梦圆的话再怎么样多少会影响别人对你的看法。”
    “······”
    相臻怎么也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因为很容易人云亦云，怕她有不好的影响，所以给她找了个台阶让她上去主动缓和气氛，至少能破除所谓“脾气不好”的流言。
    哪怕，影响的是他自己。
    相臻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说什么。
    结果谢怀青还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我不会介意你借着我往上走。你能走得更好，我也更开心。”
    “······”
    相臻语气弱弱的：“你这话怎么说起来那么像金主爸爸。”
    “······”谢怀青额角一抽，把话题扯回去，微微蹙了眉毛，目光坦诚：
    “贺姿的事情，如果还让你感到不舒服，要记得说出来。可以不跟我说，但要通过某种方式表达、宣泄。否则情绪压在心里会不舒服。”
    相臻抿抿唇，闷闷地吐了口浊气，才应下来：“但我真的没关系了。”
    触及谢怀青漫不经心的眼波，她又说：“都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已经很开心了。”
    “哦？”谢怀青眼底绻着点玩味的笑，“因为喜欢的哥哥？”
    相臻：“对啊。”
    “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帅。”
    “有学长帅？”
    “你不是问了很多遍？”
    “但是还是想听。”
    “······”相臻几乎要用脸骂人，“你怎么那么八卦？”
    谢怀青往后一靠，余光望向车窗外灯火阑珊下，木嘉然和顾梦圆那群人的身影，嘴上依旧说着：“这不是想学习一下，怎么吸引小女孩吗？”
    “······”
    相臻几乎是条件反射：“你要追小孩？”
    “这么衣冠禽兽？你不怕被剥夺终身政治权利吗？”
    谢怀青：“······”
    他像是被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
    相臻重重点头：“你可别犯法啊。知法犯法要不得！”
    谢怀青解释：“不是小孩。成年了，都可以结婚了。”
    相臻：“那你的意思是，跟你的年纪比是小孩？”
    谢怀青似有若无应了一声，像是说了句“嗯，跟你差不多年纪。”
    相臻的眼神从窗户外转移到谢怀青脸上，盯着他的眼睛几秒，问他：“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谢怀青叹口气，慢慢启动车子：“这不是年纪大了，记不住事儿。我也不记得了。”
    相臻：“······”
    谢怀青又说了句，“那你喜欢他什么？”
    他真的有点烦。
    相臻吐出一口气，扬了扬眉稍，眼底带着点挑衅：
    “我喜欢他年轻、长得一般、性格暴躁、不八卦。”
    “那种年纪大、长得妖妖调调，还很渣，爱八卦的，达咩哟。”
    谢怀青用余光扫了眼后视镜，顺带着透过镜子观察了下相臻气鼓鼓的表情，吊儿郎当地呢喃了一句：
    “呆头鹅。”
    “我哪里渣了。”
    ······
    送走了相臻，谢怀青发了两条微信。
    一条找林氏集团总经理。
    一条找的是黎氏集团人事部，要了一份实习生的资料。
    谢怀青不喜欢用特权，只是想跟木嘉然聊一聊。
    至于贺姿——
    他不过是提醒一下总经理，用人背景很重要。
    总经理奇怪自然会去查一查。
    贺姿现在还是实习生，同样的成绩和能力之下，谁都会想用一个背景更干净的、没有霸凌历史的人。
    如果贺姿因此没有成为正式工，也只能说，是她自己造的孽。
    然后谢怀青接了个电话。
    张光阳的。
    来催进度的。
    张光阳大剌剌的声音在那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