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优秀毕业生都讲完了。
    屏幕上开始播放早就准备好的视频。
    背景音乐轻柔，是一首耳熟能详的钢琴曲。
    是新城一中学生自己弹、自己录的。
    她轻声问了句：“你有录视频吗？”
    谢怀青懒懒地：“录了。”
    相臻没回话，盯着屏幕看。
    那些校友有一些她都认识。连已经是大明星的顾方都录了段视频。
    看到谢怀青的脸和介绍，谢怀青嘴角轻扯，慢慢出了声：“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顾方？”
    相臻没理他。
    “是女生啊······”
    谢怀青若有所思，又问她，“你喜欢这种吗？”
    相臻瞥眼：“我喜欢男的。”
    “哦。”他应了声，给顾方上眼药。
    “看上去就像没有感情的念词机器，不适合你。”
    相臻抿唇，只觉得这么久的事儿他还能说，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
    她有点不耐：“哦。”
    再过了会儿，大屏上的脸，换成了相臻。
    她坐在一间咖啡厅里，背景雅致，左下角还有一点绿植出镜。
    夏琳的声音：“学姐，你有什么话想对母校说吗？”
    镜头里的她，脸型流畅，五官精致，扎了双丸子头，更显得嫩，看上去又漂亮又可爱。
    周围有人讨论：新城一中校友颜值都这么高的吗？
    张光阳感叹了一句：“相臻这脸是真的能打。”
    谢怀青轻轻闷出一个笑，用只有张光阳听得到的声音说：“她从来都很好。”
    张光阳：“······”
    他可能不是人，但你谢怀青是真的狗。
    他就不该坐谢怀青旁边！
    “我从初中就是一中的学生，在我心里，一中始终是我心里的一片净土······”
    “同时也谢谢母校，能够让我认识到这么多人。给我带来过这么多次的心动与喜悦。”
    ······
    “心动？”谢怀青微微侧过脸问。
    相臻沉默了一下，胡乱敷衍他：“我每次拿第一，都对自己很心动。”
    “哦。”他也没深究，只是一直盯着相臻笑，看得相臻心里发毛。
    “你干什么呀？”相臻有些恼。
    谢怀青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看你好看呀。”
    “······”
    相臻沉默几秒，然后侧过头去，“好看那你就多看看。”
    ······
    后面又过了几个，就到了谢怀青的部分。
    他脸一出来，下面就一片喧哗。
    相臻都能听见有人大喊一句：“哥哥我可以。”
    谢怀青凑近相臻，问：“我可以是什么意思？”
    相臻一顿，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随口编了句：“说你挺厉害的意思。”
    “好。”谢怀青应了一声，说话暧昧不清，听上去像是在调情，“那，相臻臻，我可以。”
    相臻那一瞬间，感受到右耳的颤抖和酥麻，像是被电了一样，直通心底。
    她回他：“男人当然得可以。”
    谢怀青神色自然，“你说得对。”随后一个转头，“是吧张光阳？”
    相臻用余光看到张光阳一脸懵，憋住笑，回过身去看大屏。
    谢怀青的背景应该是在自己家里，穿了一身丝绸衬衫。
    他前面说了一堆官方话，只在最后补充了一句。
    “感谢母校，把美好珍贵的礼物带给我，送给我新的人生。”
    他的神情温柔又真诚，顶着那样一张脸，用那样清润的嗓音说这样的话，一瞬间，就算是隔着屏幕，隔了那么遥远的距离，相臻的心都颤了一下。
    封乐坐在相臻左手边，皱着眉问谢怀青：“你咋了这表情，看上去跟大庭广众表白似的。”
    谢怀青挪了眼神，看向封乐，语气悠然自得：“看来你还挺羡慕。那我下次点你名，说谢谢把封乐带给我。”
    封乐：“······”
    他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视频总共十五分钟，不算太长，在后面还有感谢校友名单，太过遥远相臻也只能看不太清。主持人又念着感谢了一大串人，是参与活动组织的校友。
    大多数她都没仔细听。
    却在听到“林氏集团秘书部贺姿”的瞬间，缩紧了握着电风扇的手指。
    ······
    好容易等到节目结束了，观众们也要散场了，已经接近五点。
    封乐他们商量着和季幼凌几个朋友一起，回教学楼看看，相臻就跟着他们一起。
    谢怀青坐了挺久，像是睡着了，声音中还带着点困倦。
    眼下略微有些青，慢条斯理问相臻饿不饿。
    相臻摇摇头。
    走在熟悉的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