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也没碰到。
    有点可惜。
    不自觉地，相臻的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姐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相臻顺着声音看过去，木嘉然那张漂亮的脸就在眼前。
    他长得很少年气，眼睛大大的，鼻梁高挺，笑起来的时候可爱又青春，是校园里会特别受欢迎的那种帅哥。
    他身边有零散几个朋友，有男有女，应该都是一起来的。
    看见相臻，脸上的表情各异。
    相臻听见背后有人起哄：“嘉然，哪里认识的姐姐啊，兼职吗？”
    木嘉然没有回应他，只是盯着相臻：“是喜欢的人吗？”
    相臻心里门清，他就是笃定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不会拂他面子。
    她浅淡笑笑，语气疏离：“是。”
    木嘉然神色不变，循循善诱：“是——”
    “是我的一个学长。”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木嘉然的脸色变了变。
    相臻看向他身后的朋友们，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是要去热恋吗？”
    一个小女生面色不虞地回答：“是。”
    相臻笑笑：“请进。”
    ······
    相臻向来很会说话。
    本来他们年龄差也不大，她又长了几岁阅历，聊天正中学生们的下怀，迅速和他们聊了起来。
    木嘉然坐在一边，酒吧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他那张阳光青春的脸上，神色晦涩不清。
    刚才那个女生笑着打趣木嘉然：“嘉然你怎么不说话？今天不是你提议要来热恋的吗？”
    木嘉然勾起嘴角笑笑，脸上的笑容不似作假：“我看姐姐很会说话就不说了嘛。”
    他又看了一眼相臻，跟她介绍，“这些是我的大学同学。那个钱俊昊，是我高中同学。”
    相臻微微颔首：“那挺好。”
    木嘉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姐姐，你跟你的高中同学关系怎么样呀？”
    旁边的男生起哄着说木嘉然这是要追相臻，他摇摇手，“姐姐也没答应呢。”
    感受到旁边女生的视线，相臻清浅地笑笑：“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顿了顿，她又继续补充：“我不是海王。”
    言下之意就是，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的。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甚至不考虑木嘉然心情地拒绝。
    之前相臻的婉拒虽然坚定，却很婉转，一方面考虑了这是老师的孩子，另一方面考虑他年纪太小。
    木嘉然脸色却没变，依旧是那样。
    灯光下，暧昧的音乐里，谁也不知道对方脸上的面具是为了什么。
    谢怀青倒车入库，锁车门，上电梯，进了公司。
    今天公司的气氛很好，男男女女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电梯升至39楼。
    这一层是谢怀青以及他的组员工办公层。
    谢怀青有一个专门的小组。
    组员是各个精英组起来的。
    谈下霍氏集团合作之后，他们的工作重心就发生了转移，因此他们现在对公司的股票价值和市场开发更重视了一些。
    几个女人笑起来：“你们今天要不试着约约他？”
    看见对面人的摇头，一个女人又说：“你们不去我去，这么鲜嫩可口的帅哥······”
    “咳咳。”身旁的男人不合时宜地打断他们，示意她们老板来了。
    女人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才看见谢怀青从门口进来。
    看他们正襟危坐的样子，谢怀青嘴角带了分浅淡的笑意，“你们继续。”
    王祥看了眼死命掐他的女人，只能苦着脸说：“谢哥，您别生气，她们就是在讨论新来的那个实习生，还挺帅的。而且今天是520——”
    “对对。我们只是讨论，不支持办公室恋情。”黑眼镜插话说。
    “而且我们不搞排挤，女实习生也很漂亮！”一旁玩手机的温元补充。
    谢怀青的眼神扫了一圈，“没关系。想谈恋爱嘛，人之常情。”
    他的态度一向温和中带着点疏离，职员们也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
    反正这个上司人还挺好的，也不摆架子，谁不喜欢呢。
    等谢怀青走了，几个人才开始闲聊。
    王祥好奇：“老大那么说，是不是也想谈恋爱了。”
    闻言，温元放下手中的手机，回想了下谢怀青的穿着：“对啊，老大今天穿得好正式。”
    平时虽然也穿西装吧，但是颜色、款式、花样也多；单说黑白西装也有，但是和今天的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
    几个人互相看了眼，又聊了点别的，发觉快到上班时间，赶紧去打卡。
    谢怀青站在墓碑前。
    他今天带了一束小白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