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在我这里，只以谢昀的意见为主。”
    “可是他不愿意见我······”
    “那就别逼他。”
    “······”
    明白从他这里是没办法达到目的之后，女人怨毒地紧盯着他的眼睛。
    谢怀青那双几乎是妖艳的眼，从头到尾竟没有一点情绪。
    好像今天在外面，是刻意收敛过了的。
    齐司意识到：原来那双眼睛，不含情绪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冷漠。
    一种直觉漫上心头——她如果去惹谢怀青，说不定会落得个更惨的下场。
    那种冰冷刺骨的眼神，那种历练来的气度——不知道为什么，齐司突然想到谢允生。
    电梯开始往下走，估计是有人来了。
    齐司急了，伸手就要去抓谢怀青。
    他冷着脸，侧过身子。
    她摇摇欲坠，半是摔倒在地上，膝盖处擦出一片殷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身上带着浅淡的威压，那双眼睛只是一抬，就充满了威慑力。
    一种恐慌开始弥漫在心头。
    齐司第一次想：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谢昀她联系不上，谢允生她不敢，谢怀青略和善些，她才敢来找他的。
    可是，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电梯开始往上。
    齐司知道，如果今天不成，估计就没机会了。
    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开口：
    “谢怀青，如果你女朋友知道你家这个情况，知道你妈的病，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精神病说不准会遗传的——”
    下一秒，谢怀青的眼光扫过她。
    他拖着音节，尾音上扬，突然笑起来，“你会去找她吗？”
    明明他没有威胁她，也没说什么话，女人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他身上那种莫大的压迫感。
    逼得人心寒。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
    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像是彻底踩中了他的红线，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
    电梯间“叮”地一声打开，物业带着三个彪形保安上来。
    门开的那一瞬，齐司突然明白：谢怀青再温柔，那也是谢允生的儿子。
    骨子里有相同的东西。
    只是谢怀青不屑于像谢允生那样冷酷无情。
    但是，他的世界里，有绝不容许旁人踏足侵略的城。
    谢怀青的温柔，是磨难以来锻炼的气度和性格，绝非是他天生可欺。
    那件事情之后，相臻对谢怀青的了解越发清晰。
    她自己也没想过，谢怀青回来以后的短短两三个月，她了解到的谢怀青比她前几年都多。
    那人好像被谢昀亲妈影响到似的，这几天说话也莫名其妙的，动不动就讲骚话，整得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到了发情期。
    她下意识问了他，结果对面的人来了句：“没有，就是觉得我们小学妹很可爱。”
    “······”
    她就说，他真的是风骚过人。
    ······
    相臻这几天也忙得很，好容易才把王以芝那个单子搞定了。
    还有几个小时临近饭点，她打了个电话问谢怀青要不要出去吃饭。
    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将近一分钟，却没有任何回应。
    怀疑他现在在忙，相臻也没说什么，按了个经济广播听。
    过了半个小时，经济广播节目结束了，相臻看了眼没有回应的手机，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次，在响了几声后，电话通了。
    相臻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随手把鼠标按倒一边：“晚上有空吗？”
    “嗯？”
    对面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些沙哑，带着一点鼻音，像是闷出来的嗓音。
    相臻察觉到不对，“你怎么了？”
    谢怀青开口说话时候的鼻音更重了，连声音都有些涩：“没事。”
    相臻沉默了一下：“感冒还是发烧？还是都有？”
    谢怀青：“······”
    相臻也没追着问，静静等。
    时间一秒一秒滴答着过去，谢怀青才艰涩地说：“小发烧。”
    他咳嗽了一声，又补了句“不要紧。”
    相臻根本就没打算听他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出了书房走向衣帽间：“我现在过去找你。地址发给我。”
    谢怀青：“小事。”
    相臻轻嗤了一声：“你最好马上微信发给我。我出门前没看到的话直接问谢昀。”
    要是让谢昀知道了，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谢怀青：“······”
    小姑娘很精，倒是很有霸总那味。
    相臻直接挂了电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