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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工程师,外人眼中的精英人士,可又有谁知道,人后的孟哲愚,还背负着李慧云死前留下的无数债务…而那高昂的房价,更是他无法承受的。
于是他找房子的标准一降再降,直到这个破旧的一人间出现,他知道,再也没有了让步的余地,咬咬牙,孟哲愚租了下来。
面汤还没喝完,电话就突兀的响起,孟哲愚抬眼去看,而后快速接起,“孟工,请问回填的资料您那边做好了吗?我这边明天等着要。”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是孟哲愚外接的资料任务在催了。
孟哲愚忙忙的应着,挂掉电话,手里的碗也放了下来,他从包里快速拿出了电脑,调出做好的资料来。
孟哲愚大学读的是土木工程,大学毕业被老师推荐给了蒋振华,人虽是做了监理,但也考下资料员资格证,在他的世界里,“技多不压身”这句话已经成了真理。而拿到证书后,他虽人在监理公司,却也在私下接了好些小型项目工程的资料核算工作,那些资金不怎么充沛的公司,特别青睐孟哲愚这样的年轻“编内人员”,活儿做的漂亮,要价还不会高,一来二去,这也大大提升了他的副业收入。
孟哲愚在把文件发出的最后时刻,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报验申请,检查记录,质量验收记录…他看的仔细不敢大意,瘦长的指尖缓慢的拖动着鼠标向下滑行。
一切检查完毕,他做了最后存档,文件发送出去,孟哲愚按了按太阳穴,人还没来得及放松,突然想起了自己负责的监理项目还有好多资料需要负责,他揉了揉眼睛,手指点向另一个Excel文件夹,手机却在这时再一次聒噪的响了起来。
静谧的环境,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冲破了安静,吓的孟哲愚抖擞了一下,伸手取过手机,他看到那个未存姓名,却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喂…”他接起,低声的开口,手指却在不自觉中缓缓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您好,请问是…孟哲愚吗?”
电话另一头的也开口,却不是他熟悉的女人声音,陌生的男声,带着冷淡的口气,冲入了孟哲愚的耳膜中。
“…你是谁。”
“你好,我这里是FRIENDSTAVERN酒吧,你有一个朋友,在我们这里喝了些调酒,估计是身体有点不舒服,现在在店里睡过去了,你看你方便过来接一下吗?”
孟哲愚轻轻搁置在笔记本上的手指猛然收紧…没有多的犹豫,他嗖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地址用短信发给我,我马上就到。”
紧急联系人
狭小的出租屋,面积虽是不大,却被孟哲愚收拾的干净整洁,罗岑坐在单人沙发上有些昏沉,目光悠悠的停在那只汤碗上。
孟哲愚眼明手快,收了碗去水槽,又快速赶回客厅,接着把那一堆资料文件和笔记本归拢去了茶几上。
“…你,”他有些语焉不详的指了指沙发,“要不到长沙发来躺一会儿?”
女人喝醉了,但经过刚才路上的休整,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身上的酒味有点重,听着男人的话,罗岑抬头和他对视。“你不问问我,服务员怎么能给你打电话的?”
孟哲愚见她不动,自己缓缓坐到了长沙发的一侧,和罗岑挨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喝醉了,和其他客人吵起来了,还把人的酒给泼了满地,然后倒头就睡了,服务员没办法,只能找了你的手机,说是…说是从紧急联系人找到我电话的。”已然成年的男人,不再如少年时期瘦弱矮小,182的身高蜷缩在简易的布艺沙发里,显得局促又突兀,他顿了顿接着又说,“我…我看了一下你的手机,联系人第一位不是我,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打给我。”
罗岑听着他的话,昏沉的大脑在迟钝中运转,“第一位是我妈。”
那是一场并不友好的“饭局”,罗岑刚到酒店大堂时,就有人眼明手快的迎了上来,“梦川餐厅”的千金小姐,他们如何能不认识?
罗岑被经理引领着,穿过堂皇的大厅,又路过好一片棋布错峙的假山流水,终于是到了酒店最里间的包房。
推门而入,贺梦已经坐在其中,四个月未见,母女俩似乎都有些生疏。
可罗岑知道,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母女”相亲相爱的饭局…果不其然,菜还没上到第三道,话题就被贺梦带入了主题。
“妈妈也希望你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年的时间,靠我一个人,是支撑不下来的。”贺梦一边说话,一边往罗岑碗里夹了一块嫩煎牛舌。
罗岑没有碰那块肉,反而伸手自己夹了另一盘菜,“你尽管去找就行了,我真没意见。”
关于贺梦的私生活,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或多或少也知道一点关于贺梦的流言蜚语,那些捕风捉影的擦边球,伴随她走过了整整20年的人生。
可她能阻拦什么吗?
或者说,贺梦会为了她改变什么吗?
那对她来说,能被冠以“继父”名号的男人,截止今日,至少已经更换了5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