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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几天之前,宁怀景也从来没有明确的向她表示或者承诺过什么。桃花宴上那副画,和一支玉桃花,又能保证什么呢?
宁怀景会是那个可以陪伴她一生的人吗?如果不是,还能有谁?
常亭溪,或者一个不认识的人。
织锦也有了几分茫然。
看见织锦的神色,柳氏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她没有再逼迫织锦,主动岔开了话题。
从揽月楼离开后,柳氏变得心事重重。她到底不放心,晚上的时候,柳氏让梅兰悄悄找来了蓝烟。
蓝烟一直陪着织锦,很多事情比她更清楚。
弄明白了柳氏找她的原因,蓝烟瞬时头疼起来。要说织锦与宁怀景之间的交集瓜葛,除了跟屁虫一样的宁怀奕,就数蓝烟最清楚了。
但是蓝烟不可能背叛织锦,把这些完全算是织锦秘密的事情说出来,哪怕就是也不可能。
但柳氏是织锦的母亲,蓝烟不知是搪塞好,还是撒谎好。
柳氏等了半天,看见蓝烟纠结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织锦拿蓝烟当姐妹,蓝烟也不离不弃,柳氏也从不拿蓝烟当丫鬟,便换了个话问,“桃花宴那天,都发生了什么?这个全部告诉柳姨,没什么吧?”
柳氏都这般退让了,蓝烟不好再当哑巴。那天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宋嬷嬷和白芷也是全程跟随,没什么可瞒的。
蓝烟从头到尾把事情都讲了一遍。从桃花林中偶遇赵浮,和赵静瑶比试,到赵浮送桃花,宁怀景作画。没有任何隐瞒。
不过最后宁怀景还是把玉桃花送给了织锦,蓝烟就没有说了。
当时车上,只有她和织锦两个人。这事,连宋嬷嬷和白芷都不知道。蓝烟自然不会说出来。
柳氏还是第一次听到桃花宴所发生的事情,也听的胆战心惊。
织锦回来报喜不报忧,要不是这几天上门的夫人们,偶尔会提及一些当日发生的事情,柳氏也不会想起问桃花宴。
如今知道了,自豪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更多的,却是对于织锦心思的揣度。
柳氏已经有七分的把握,织锦今天失态,应该就是因为宁怀景了。
哪怕之前,已经隐约有了猜测,柳氏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脸上出现十分复杂的神色,看的蓝烟都很不解。
柳氏挥挥手,似是没有心情再说什么。蓝烟和梅兰对视一眼,出了屋子,只留下柳氏一个人。
柳氏呆坐了半天,从床侧拿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的最里层,拿出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柳氏小心的一层层打开,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是一块月牙形的玉佩。
玉佩莹润光泽,从系着的红绳可以看出,这玉佩已经有些年头了。
当初山穷水尽的时候,柳氏都没有动过这块玉佩的心思。
柳氏看着玉佩,神色恍惚,脸上似悲似喜,说不出的踌躇和矛盾。
与此同时,诚王府内。宁怀景站在卧室的窗前,皎洁的月光,打在他无暇的侧脸上,落在一片剪影。
宁怀景修长的手中,也拿着一枚月牙形玉佩。这枚玉佩,和柳氏手中的玉佩明显是一对,各在一起,就是一轮圆月。
宁怀景同样在对着玉佩出神,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眼神中满是怀念。
最没心没肺的就是织锦了,柳氏的话让她烦恼了一天后,躁郁至极的织锦一气之下,就全部丢之脑后了。
把她的全部精神力,都放在研发了新的挣钱方子上。
什么东西,都没银子实在。
因为织锦闭门不出,来府中的人渐渐也少了下来,只剩几家结亲心思强烈的,还在坚持不懈。
柳氏打听之后,发现这几家都是表面光鲜,内囊已尽的。娶织锦,更多的是看中织锦背后的淑女之家。
府中混乱不说,几个少爷,要么斗鸡走狗,要么流连烟花之地。别说织锦了,就是柳氏都看不上。
再上门时,柳氏的态度就淡了许多。话里话外,也是拒绝的意思。
几家吃了几次闭门羹,心下不忿,外出聚会时,免不了说几句闲话。
加之赵浮连着几天,给郡主府送去了不少东西。每次都大张旗鼓,恨不得弄的全沭城都知道。
虽然织锦从来没有露过面,东西也没收。哪怕赵浮直接丢下东西走了,也会马上让小厮再给送回去。
但是不可避免的,关于两人的闲话,越来越多。还有那几家夫人推波助澜,织锦一时间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织锦窝在小竹屋,柳氏怕她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生闷气,在府中下了封口令。连织锦的小传声筒水苏,也闭口不言。
搞的外面谣言甚嚣尘上,织锦这个当事人却一无所知。
柳氏找了陈先生和宋嬷嬷商量对策,还没确定下来,赵浮就出事了。
赵浮原本就是风流浪儿荡的性子,一边轰轰烈烈的追求着织锦,一边依旧每天往风花雪月地方跑。
在和人争夺花魁时,出言不逊。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肋骨都断了三根。不在床上躺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小厮抬回去后,康顺伯夫人哭天抹泪的安排好大夫,再想起来去找凶手麻烦时,死活都找不到人。
第195章 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