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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到内京,他总感觉与凤安瑾有所隔阂,最初以为是失忆所致,并未放在心上,但有了今日凤安瑾劝和,凤北诀认为,他该重新考量整件事情。
安舒见怪不怪,“才反应过来啊?王爷没失忆之前早就不叫皇帝名讳了,一直以君臣之礼相待。”
凤北诀上下扫视安舒,“皇上竟特意将你留在本王身边,如此看来,本王失忆之前确实十分在意你。”
“但你现在失忆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安舒想起原来的凤北诀,不禁悲从中来,“你把他还给我!”
凤北诀坐回太师椅上,“本王没办法将你要的东西还给你,但是,你可以陪本王去找回来。”
得知自己失去数年记忆,凤北诀只在意没有手刃凤南朝,认为这段记忆可有可无,但随着事情疑点越来越多,也是时候想办法找回那段记忆了。
而他的王妃,是现成的引子。
安舒问:“怎么找?”
“御医说,将记忆中的场景还原,有助于恢复记忆。”
凤北诀总觉得自己这个王妃蠢蠢笨笨,怕她听不懂,解释道:“意思就是,走曾经走过的路,做曾经做过的事。”
“……我知道,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带王爷重复之前我们做过的事,来帮助王爷唤醒记忆?”
“正是,一件都不要落下,总有一件能奏效。”
安舒为难起来,“我们一起做过的事,若是我现在对你做,你很大概率我将我当场斩杀。”
还记得曾经翠珠好心去扶凤北诀,凤北诀怒而长剑相向,差点割开翠珠的脖子。
三年前的凤北诀,心里藏着耶律卓强加在他身上的伤痕与耻辱,极其厌恶别人触碰他。
凤北诀脸色沉了沉,“你曾经对本王做过什么?如实招来!”
安舒往后退了两步,“别,我只是跟王爷做了些夫妻间该做的事,没有把王爷怎么样,不要急着发怒。”
“夫妻间该做的事?”凤北诀将这句话在唇齿间碾碎,反应过来后狠狠瞪了安舒一眼,“无耻!”
安舒:???
凤北诀方才那一眼,不得不说眼角眉尽是风情,整得好像她是什么占人便宜的登徒子一样。
安舒摊手,“在王爷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日日帮王爷擦拭身子,为王爷清洗过无数屎尿,王爷若觉得无耻,那我也没办法,王爷知道要伺候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有多难吗?那时候秦训还要靠轮椅行动,我给王爷擦屁股要使出吃奶的劲儿,等把王爷从头到脚清理干净,我就出了一身汗……”
听安舒说起这些事,凤北诀脸色阴晴不定,完全无法忍受自己浑身□□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毫无尊严任人摆布。
第056章
“住嘴!再说本王杀了你!”
安舒直退到门边,“看吧看吧!我就说王爷会发怒,此时只是嘴上说说王爷就受不了,若真正去还原,我恐怕要死无全尸,这差事危险至极,王爷还是自己拼命想一下看能不能想起来,告辞。”
说完,安舒准备开溜,凤北诀喝止道:“站住,给本王回来。”
安舒又不敢真正跟凤北诀硬刚,慢慢挪了回去,“王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若你说的是实话,本王愿意试试,但若是你敢欺骗本王,本王将你抽筋拔骨,剥皮绷椅子。”
安舒小小声道:“王爷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秦训,王爷信不过我,还能信不过秦训吗?”
凤北诀没有开口,二人对着静站了半晌,凤北诀才道:“过来,靠近本王。”
安舒摇头,“王爷写下保证书,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对我动手,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靠近。”
凤北诀破釜沉舟一般转身,提笔写了保证书递给安舒,“拿去,现在本王命令你,靠近本王。”
安舒接过凤北诀写的保证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见安舒逐字逐句的看,凤北诀脸色不好,“怎么?你还怕本王诓你不成?”
“小心驶得万年船。”安舒头也不抬,确定没有纰漏,才小心翼翼收入怀中,“没问题了,来吧。”
安舒一点点走近凤北诀,凤北诀不禁浑身紧绷。
虽然满身不适,但凤北诀坚定的站在原地,没有一丝动弹。
安舒试探着握住凤北诀那双好看的手,凤北诀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什么事都靠这双手来做,两人的手相碰,说不好是谁触摸谁。
凤北诀对自己触摸别人没有抵触,但若有人触碰到他手腕以上的部位,他便不受控制的想将那人抽筋剥皮。
安舒缓缓将手轻轻放在凤北诀腰上,明显感觉凤北诀浑身一僵,好在他依然没有动,像是被石化了。
见此,安舒更近一步,直接环抱住凤北诀。
脸靠着凤北诀的胸膛,能听到他心如鼓擂,鼻尖充斥的,是熟悉的气息。
凤北诀张着两条手臂无所适从,王妃抱住他,小小一个嵌入他的怀里,触感是轻如羽毛般的柔软,并不想他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安舒抱着凤北诀,泪水不自觉就湿了眼眶,她真的好想凤北诀,自从凤北诀去年八月出征南疆,她就再也没能与凤北诀相拥而眠。
如今连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也成了奢求,她知道此时抱着的,不是属于那个自己的凤北诀,这个凤北诀,不会在意她哭不哭,也不会给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