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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当永澜侯有权力的时候,可以随手把别人弄死来保全自身,没想到最终自己也是死在了弃车保帅之下。
凤北诀看闻秋脸色变化,发现她虽然脸上带着惋惜,但没有很难过,凤北诀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苏醒时,永澜侯赶来镇北王府,想亲手将安舒灭口,他不敢想安舒心里该有多难过。
曾经两个兄长将他送去北胡做质子,他记恨到如今,而永澜侯,是安舒的亲生父亲,如果那时他没有醒来,安舒就会被亲生父亲亲手杀死。
“毅亲王,他已经翻不起大浪,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权力流失,他现在肯定极为害怕,他越害怕,我就越愉悦。”
凤北诀笑得有些扭曲,安舒试探道:“王爷……是与毅亲王有什么仇吗?”
听安舒这般问,凤北诀惊觉怕吓到安舒,忙收起自己的笑容,“嗯,我的母妃,是中了淑妃的圈套才被扣上细作的罪名,淑妃,就是凤南朝的母妃,我为母妃报了仇,凤南朝便联合凤东黎,将我送去北胡做质子。”
安舒捋了捋,所以这是一个冤冤相报的故事,毅亲王凤南朝的母亲,害死了镇北王的母亲,镇北王又设法杀了毅亲王的母亲,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因为镇北王杀了毅亲王的母亲,毅亲王就记恨上镇北王,把镇北王送去做质子想让镇北王死,但是镇北王没死,强势归来开始报复毅亲王。
这……要是毅亲王死了,凤霄羽没死,那凤霄羽是不是还得回头杀了镇北王,为他父亲报仇?
安舒问:“你大哥叫凤东黎,毅亲王叫凤南朝,你叫凤北诀,还有个西呢?叫凤西什么?”
“……”凤北诀没想到安舒开口问的是这个,还是道:“凤西铭,是我的三皇兄,早年便已出家,一直在青城寺吃斋念佛,法号无尘,是青城寺最年轻的方丈,应该没几年就能当上住持。”
“……那,你三皇兄可真厉害。”安舒想了想,又问:“要是你们不止四兄弟怎么办?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到你这儿就被取完了,后面的怎么取名?”
“……”凤北诀无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若舒儿实在想知道,只能去问我父皇了。”
安舒连连摆手,“那还是算了吧,我就随便问问,不必叨扰他老人家。”
凤北诀突然笑了笑,“舒儿,你说,若我们有了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好?”
安舒差点一口汤喷出来,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没怀呢,就想着名字了?
“我、我不知道。”安舒说话都有点磕巴,她还没认真想过这件事,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当好一个母亲。
凤北诀倒是认真思索起来,“若是舒儿生的孩子,定要配这世上最厉害的字,便以天为名。”
天是不是世上最厉害的字安舒不知道,但把凤北诀的提议在心里默念几遍,觉得不太行,“……叫凤天会不会不太好听?”
凤北诀想了想,“随舒儿姓也是可以的,不一定要随本王姓凤。”
安舒念了念,陷入绝望,“……安天?那还不如凤天呢,我觉得凤这个姓挺好听的,比我的姓有创意多了,咱们换个名字,不必非要叫天。”
凤北诀看着安舒,认真道:“我只是觉得,这世上天最为高,无人能及,只可仰望。”
“那叫凤天安怎么样?咱俩的姓都在里面,也有了凡人只可仰望的天。”安舒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凤北诀抚掌而笑,“好,甚好,日后我与舒儿的孩子,无论男女,就叫凤天安。”
安舒好笑的摇了摇头,她们这八字没一撇,就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饭后,二人又去花园走动消食,安舒扭捏半晌,递给凤北诀一个荷包,“呐,送你。”
凤北诀微愣,定睛看去,是一个皂色荷包,上面绣着展翅翱翔的凤凰,还有一个龟蛇合体的神兽,此神兽名为玄武,上古四神兽之一。
见凤北诀不接,安舒恼羞成怒,“我知道绣的不好,你不想要就直说嘛,晾着我算什么。”
“想要。”凤北诀从安舒手中将荷包拿了过来,来回翻看,“这乌龟……是不是稍微胖了一点?”
“咳……”安舒干咳一声,答非所问,“谁让你名字是北方?你要是凤东诀,我就给你绣凤凰和青龙,但你也别嫌弃乌龟,这是北方神兽玄武,是长生不老的象征,愿你有凤凰祥瑞庇佑,又能长寿安康。”
后面一句安舒是真心实意的,镇北王为她做了许多事,她却整日混吃等死,看镇北王从来没有荷包,便想为他做一个。
月心说荷包要有刺绣才好,安舒决定将镇北王的名字绣在其上,选了凤与北,一面绣凤凰,乃祥瑞之兽,一面绣北方神兽玄武。
她跟着月心学了许久,才绣出这么一个成品,有不少瑕疵,但她觉得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进步了,反正就是头铁,硬着头皮送出去。
凤北诀紧紧捏着荷包,“谢谢舒儿,我很喜欢。”
“真的吗?你不嫌弃我把神兽绣成了胖子?”
凤北诀望着安舒笑,“舒儿送的东西,就算是一截白布,我也会视若珍宝。”
听了这话,安舒心里喜滋滋的,自己送的礼物能够被喜欢,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凤北诀极为喜欢安舒送的荷包,因为这是安舒亲手绣制的,第二日便挂在腰间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