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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安舒,好像并非伪善,镇北王也没有在冬月十二死去。
凤北诀听到安舒对安宁说的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这个女人天真得令人发笑。
这世间哪有什么公道正义?只有踏着别人的尸骨,才能高高在上。
若你不向上,便有人踩着你的尸骨登顶。
安舒听到了凤北诀的耻笑声,羞恼瞪了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笑的?好不容易与安宁正面对线,镇北王这一笑,她都不知要如何是好。
安宁在凤北诀与安舒之间来回看一眼,说实话,她不知道凤北诀在笑什么,却感觉是在嘲笑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凤北诀混不在意安舒的眼刀,反而从头到脚把安宁打量了一遍,“本王很欣赏你,不过,本王的人,只有本王能动,旁人看一眼,本王也想将其眼珠挖出来碾碎。”
刹时安宁脸色难看至极,镇北王这是在恐吓她,让她别打安舒的主意。
永澜侯过来,将安宁护在身后,“小女年幼,王爷莫与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凤北诀点头,“那本王是该与侯爷一般见识了。”
永澜侯脸色又黑了几分,“本侯与小女登门,不过是为求一个真相,王爷不认真对待,却戏耍我等,是不是有失皇室风范?”
“哦?既然要这样说,那本王问侯爷,利用一个弱女子来博前途,侯爷不觉得丢脸吗?”
凤北诀漫不经心,“皇室风范与本王何干?道貌岸然的话,少在本王跟前提,本王觉得恶心。”
一旁的安舒惊呆了,听得一愣一愣的,镇北王也太会说了吧!
她在网上冲浪都不敢发言,有时候评论打出来,想想这样可能会被网友怼,自己又说不过,删删改改,最后也没能点下那个发送键。
而镇北王,面对面都能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让她佩服。
永澜侯和安宁第一次与凤北诀交锋,觉得传言一点都不夸大,这镇北王不能以常理论之,完全没有所谓的人之常情,羞耻心,荣辱感,道德枷锁,在他身上毫无用处。
凤北诀不再理会二人,“秦训,送客。”
安舒搀扶着凤北诀,一路无话回到长辉院。
刚一坐定,就有人来报:“王爷,王妃,永澜侯府的秀夫人携子来访,正在花厅等候。”
“我娘?”安舒想起来,昨日情急之下让人给姜氏报信,后面身心俱疲,也忘了让人给姜氏报个平安。
安舒朝凤北诀福了福身,“请王爷在此休息,臣妾去花厅见见母亲。”
凤北诀颔首,“嗯,去吧。”
跨院花厅,姜氏看到安舒前来,忙迎过去上下打量,“舒儿,没事吧?娘都快担心死了,你父亲答应娘会救你,今日去问上院,才知道侯爷带宁姐儿来了镇北王府,娘不放心,便跟了过来。”
“娘我现在没事了,先坐下说。”安舒心里其实有些难受,她父亲确实来了镇北王府,却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担心她被镇北王利用害了永澜侯府,急着将她送去阴曹地府。
母女二人携手坐下,安屈和道:“方才来的路上,看到父亲的马车疾驰而去,阿姐能从地牢里出来,可是父亲救了阿姐?”
安舒缓缓摇头,“不是,镇北王昨日醒了,他苏醒便将我从地牢里捞了出来,事情繁多,忘了让人给你们报平安,让你们忧心了。”
安屈和猛地起身,“什么!?镇北王醒了?他可有苛待阿姐?”
安舒忙拉他坐下,“别激动,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倒是我还欠了他人情,要不是他,也许我就不能安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与你们说话了。”
姜氏问道:“这么说,是镇北王为舒儿撑腰,救了舒儿?”
“嗯,可以这么说。”
“那太好了!”姜氏喜上眉梢,“娘就说咱们舒儿能行,镇北王刚醒就迫不及待去救舒儿,心里定是对舒儿有好感的,舒儿你再加把劲儿,让镇北王更加宠爱你,生下世子固宠,便无人能撼动舒儿镇北王妃的位置。”
安舒不想给姜氏浇冷水让姜氏担心,但镇北王的宠爱,她恐怕是有点消受不起。
“好,我会尽力的,娘你放心。”
母女二人又说到安宁,安宁这半年可谓是大放异彩,京中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有她的身影,吟诗作对,抚琴作画,样样都拔头筹,已然有京都第一才女的势头,说亲的人踏破门槛,却无一人能入她眼。
在此之前,安舒白莲盛世,稳压安宁一头,号称京都第一闺秀,倒是安宁这个嫡女黯淡无光,众人都以为安舒才是永澜侯的嫡女。
安宁重生之后,锋芒毕露,誓要把安舒夺走的都拿回来,就成了当下这个局面。
永澜侯两个嫡女皆是才貌双绝名冠京都,让京中名门艳羡不已。
姜氏笑道:“那是咱们舒儿没有参加宴会,明日毅亲王妃在摄政王府办梅林宴,京中所有才俊闺秀都会去,到时候舒儿露一手。”
“娘,舒儿可不敢夸这个海口,毅亲王妃给我送过请柬,但已经被我回绝了。”
安舒无比心虚,原主有真材实料都被安宁把脸都打肿了,她还是别丢人现眼,学半年琴才勉强能弹奏几曲,怎么敢跟安宁较量?
其实那些宴会都有邀请安舒,毕竟她是镇北王妃,但她不喜喧闹,也无法附庸风雅,还为了避开安宁,就通称身体抱恙没去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