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原本这一切所有的光芒都应该是属于她顾芷然的。
    可是现在，顾瓷却硬生生地抢夺走了她所有的光芒，甚至于……还让她面临现在这样的境地。
    由于心乱如麻，再加上她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重点”，这段时间压根就没有花多少在学习上面。
    为了记住那几个重点的步骤，她连续好几日记下那思路，以至于脑子里面全都是那几道题的解题思路，压根就找不到其他。
    顾芷然自己心里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一次青奥赛的成绩出来，她很有可能是个位数的分……
    甚至于……零分。
    一想到这个成绩出来之后，楚诗娴可能会有的脸色，顾芷然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在这一刻降到了冰点。
    现如今她若是不想要被楚诗娴问责，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能够达成一件完全掩盖住青奥赛成绩的事情。
    恰好，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
    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首席，我想问下，他们几个……考虑的怎么样了？”
    …
    …
    从帝都回到松都，又已经接近半夜。
    顾瓷刚将手机开机，便发现了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还没有等她看那个人是谁，12班的人便出现在了机场外面，正朝着她招手。
    顾瓷挑了挑眉，“你们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接你啦！”温梓欣从12班里面跳出来，上来就给了顾瓷一个大大的熊抱。
    顾瓷无奈扶住她的手臂。
    正这时，又一条电话打了进来。
    顾瓷接起，方澈火急火燎的声音便出现在了电话之中。
    “顾指，你终于接电话了。有几个人突然都说没有办法来了，明天下午就要考核，这可该怎么办？”
    “没办法来了？是哪几个人？”
    顾瓷挑了挑眉，语气似笑非笑，悠然从容，完全没有半分方澈的着急。
    而顾瓷语气中的淡然，也仿佛镇定剂一般，让方澈也跟着安定下来。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认真的说道，“一个是大提琴分部的首席，还有两个一提，一个管弦。”
    大提琴分布的首席也会选择离开，是方澈万万没有想到的。
    还有两个一提和一个管弦，也都在这一次的演奏中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
    如果他们早些，或许还能够找到替代的人选。
    但是明天就是考核的时间了，这么短短半天不到时间，她们上哪里去找四个能够立刻跟得上他们节奏，还能跟他们配合起来的人？
    不过侍从那几个人跟他说要离开到现在，方方澈却仿佛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就连嘴角都着急上火的起了泡。
    他们练习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次的考核，可是现在，却因为一些不是她们自身的原因，他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要付诸一旦……
    一想到这，方澈实在是无法接受。
    可是任由他打不了电话，依旧没有一个人能够切实的解决他此时的困境。
    若说想要临时招人，先前乐团最开始的时候招人都那般的困难，现在短短半天时间，他上哪里去变出几个能够完美配合他们的人来？
    “这么短的时间，我已经联系了家里所有的关系，但是真的没有人能够符合要求，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融入。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要方澈这就这么放弃这么多时间以来的努力，他不甘心。
    但是面对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方澈也确实感到了一阵的手足无措。
    能想的办法他都想了，但是最终换来的结果……依旧只是一片绝望。
    “走了就走了。”顾瓷懒洋洋的开口，“也不缺他们这几个。”
    听到顾瓷这样说，方澈差点就要直接对着顾瓷哭了。
    交响乐自然有交响乐的规制，若是少了一个人，它的旋律都有可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所以，关于交响乐乐团的人数和分布都有相关的标准，轻易不会做出改变。
    而选择了一种人数方案之后指挥就能够应对整个交响乐团的阵容展开。
    现在他们已经按照先前人数核定的走了这么久。
    人却突然换了。
    哦，或许还会直接缺失……
    顾瓷却跟他说没有关系，让他们随便走，还不差他们几个人？
    方澈都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疯了，还是顾瓷疯了。
    “姑奶奶，你可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要是真能够这么容易把人给找到，我现在也不用这么着急了。”
    方澈也想要先降低了标准，将人招到再说，但是即便方澈已经尽可能的降低了自己的标准，那些能够来的依旧达不到他的最低要求。
    要让方澈再继续降低标准呢，就算方澈愿意，他们几个人也依旧会毁了他们的整场演奏……甚至于更加的得不偿失。
    他以为顾瓷还没有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于是，又特地跟顾瓷解释了一遍为什么这人不是这么好找。
    然而，顾瓷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没事，交给我。”
    听到这，方澈如同吃了定心丸。
    “好！”
    顾瓷跟莫惊澜都是朋友，说不定还真的能够让莫惊澜帮一把，替他们召集几个合适的人来。
    解决完这件事情，方澈急匆匆的跟顾瓷挂了电话，转头便又去安抚正人心惶惶的乐团众人。
    虽然听到方澈说顾瓷说他会想办法，依旧有人安心有人担忧。
    “这么短的时间，她上哪里去找优质的候补啊？”
    “就算是找到了，我们也从来都没有磨合过……这怎么拿得出手？”
    方澈的眉头微微一皱。
    “大家安静一下，顾指既然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是有办法的，而且刚才我跟她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她也没有慌，可见是真的有主意在。”
    有人忍不住嘀咕着开口“，语气之中不无担忧，“我知道我这好像不对，但是……她的老师是覃会长，本身就具有直接将人带进协会的权力，那她当然不用慌……”
    这话一出，刚刚凝聚起来的军心再次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