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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没什么特别,棕色的,极为普通,甚至外面的材质粗糙劣质,像是随便在那个落后的小镇里买的。
外表写着的几个大字她极为熟悉,是她的字迹。
她正想拆开,蓦地浴室门被人敲响,心下一咯噔,稳了稳心神,才平缓的问,“怎么了?”
兰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我给您煮了汤,记得来喝。”
染柒应下,眸光微闪,盯着那信封,直接将它塞进柜子里的夹缝之中。
兰姨再怎么想告诉她要记得喝汤也不会直接那般没礼貌的追到厕所门外来。
想来极有可能是她进咖啡馆一事被贺时琛发觉异常,又或者在客厅里露出了什么端倪,以至于他直接打了电话给兰姨,让她过来查看她可有什么不对的。
果然,染柒下来坐在桌前才喝了没多少的汤,外面便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她握着勺子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埋头缓缓的喝着汤。
黑发男人进来,一眼就看到她正坐在那,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汤,匆忙的步伐微微一顿,终是放慢下来,漆黑深邃的眸光内情绪起伏不定,如同晕染汹涌波涛,久久不能止息。
染柒似是听闻了动静,抬起头望他这边看,蓦地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男人抿唇没回答,只是眸光紧盯着她,似是想在那张脸上找出些什么。
☆、第1821章 我失忆了?(16)
“怎么了?”染柒困惑的看着他,“我脸上有什么吗?”
贺时琛仍旧沉默不语的凝视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眸望过来,带来的极大的压迫。
染柒看上去平静,实则手心早已冒汗。
恰逢这时兰姨也听闻到了动静,出来看到他也是一愣,“少爷......”
贺时琛这才走了过来,从后紧紧的抱过染柒,头埋在她脖颈处深深的吸了口,没有说任何的话。
兰姨见状识相的退开,将地方让给他们。
染柒偏头看他,脸色很是淡然平静,又带着点母性的温婉在内,嗓音轻轻,“是工作不顺?”
“没,”贺时琛低沉的嗓音好半响才响起,“不过是想你了,所以才回来看看。”
“......”回来看看我有没有跑了才是吧,虽是这么想,染柒还是笑了笑,语气略带轻松的揶揄,“贺先生,我们前两个小时才刚见过面。”
贺时琛在她脖颈处低低的发笑,细细的咬着她脖颈处的薄皮,炙热的气息扫过,嗓音隐忍又含糊,“来公司当我助理,嗯?省得你不省心的又乱跑,还是我自己时时刻刻的看着你比较好。”
染柒心下微愣,其实她早有察觉,自从她说了她失忆后,男人像是收起了所有的偏执和戾气,像是在重新塑造个好形象似的,说话略微温和,晚上只安稳抱着她睡,不会多动手脚,偶尔还很尊重她的意愿。
这对掠夺成性的萨罗来说,已是退让和小心翼翼的潜在表现。
若是过往的萨罗,在她提出要回来睡觉,不论办公室的床她习不习惯,他都会把文件带回来做,总之到哪都要看着她,像是要是不注意,她就会跑了没了似的。
染柒看到后面抱着一堆文件跌跌撞撞跟进来的助理,便知自己猜的没错,男人见她望向助理那边,低低解释,“你有孕在身,兰姨有时会照顾不周,我便打算着,将文件带回来,顺便照顾你。”
男人的话语有商量的意思,但助理已将那堆文件抱去了书房,完全是先斩后奏。
贺时琛在慢慢暴露他的压抑着的本性,但她想不明白,他又为何要压抑,尤其是在她失忆的时候。
但他确实精明,不知是因为真的没有证据还是不想和她闹的不欢而散,只字不提怀疑她的事,却又变相似乎很合理的来看着她。
染柒自失忆之后便事事遵从于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此自然没有异议。
贺时琛心情似是好了点,吻了吻她的唇,“曾经你说过,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哪怕你现在忘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记得这句话。”
说完,他将一枚钻石戒指套在她手上,牵着她的手,在手指处轻啄,如同宣誓般,“就我们两个人,再没他人。”
贺时琛的到来,无疑于别墅多装了几十个摄像头,染柒自然更是不敢去看那信封,甚至连厕所都不敢多去,毕竟,那是她现在唯一能获得过去的线索。
罗蔓不知她的记忆,却知当时的她有难言之隐,急切的想把记忆抹除。
☆、第1822章 我失忆了?(17)
染柒当时有问过她怎么会知道她现在的手机号码,罗蔓却是犹豫了瞬,像是完全没料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略微一顿,也说是之前的她告诉她的。
染柒虽并非心理医生,对情感或是面部细微变动也没那么敏.感,但好歹历经多个世界,形形色.色的人也遇过不少,自然看出那一瞬,罗蔓略有慌张迟疑的神色。
再者,她的话也完全站不住脚,像是实在找不到理由,随便搪塞的。
这个号码是贺时琛给她新办的,并非过去便有,罗蔓或是有记忆的她不可能神通广大到能预知未来,而且,罗蔓似乎只是个著名,略有怪癖的心理医生,想查出她现在的手机号码,除非另有渠道,或是有他人相助。
如果是他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