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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根本就不屑一顾,甚至还觉着她大题小做,一点都不像太女一般冷静睿智,如今不知为何,想起这些画面来,他鼻尖阵阵发酸,在快要失态在染柒面前落泪前,他直接告辞。
在她面前落泪真的有用,那也不必等到此刻,在一开始,她进来时,她就已知他落泪,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个表情都没变,倒是那人扑向她时,她脸上带着肆意的笑意。
既知无用,易恒也不会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她眼前,他如今弄不懂对她的心思了,以往他是厌弃她的,每每她来纠缠着他,他心下都有股难言的烦闷,也不想同她言语,觉得太女千般万般好,她分毫都比不上。
但如今,见到这般冷漠平静的她,明明如他想要的一般,可是......
易恒手指轻触胸口。
可是,这里为何会这般的疼呢。
密密麻麻,像被什么缠绕着,难以呼吸。
染柒头脑里系统提示任务完全度已到百分之二十二时,她正吃着午膳,那位管事还在一旁小心陪好,怎么处理管事之事染柒交给花灼自己去处理了,至于那两个侍从,直接被她打发到厨房烧火去了。
太碎嘴,也不知看着火柴还有没有那么多话说!
美美的吃完一餐,又处理了下公事,再吃晚膳,沐浴过后,很快便又到了就寝的时辰。
染柒洗完澡出来,还美美地敷了个鸡蛋清面膜,几个拐弯,便到了睡觉的地方,这里条件实在有限,好在鸡还是好鸡,蛋也是好蛋,面膜更是......
“花灼你怎么在这?”染柒眨眨眼,望着正躺在她床上衣衫半褪的美人,立马顿在了那。
☆、第1620章 美人妖艳贱(26)
染柒床榻被褥蔓纱都是偏为稳重的暗黑色调。
那人半褪衣裳趴在那,正垂着眸子专注看书,一头青丝墨发沾染着零星水汽散落至肩头,发梢垂到床面,本就苍白莹润的肌肤更是显得极其晃眼。
闻言,他抬起被水汽染湿的长睫,朝她往了过来,雾气蒙蒙的眸子透着几分水光潋滟,苍白脸颊被蒸汽弄的还带潮红,染柒见状赶忙偏过头去,暗道了几声非礼勿视。
美人出浴果真要死。
她的幻肢都要硬了。
下午的时候,染柒就给花灼找了寝宫,还配给了他自己挑选的侍从,按理说,没有她的宣召,花灼此时应该在他寝宫里好好的睡觉才是。
“殿下,过来,还站那作甚。”
花灼微含笑意的嗓音传来,却没回答她问题。
显然怕她跑了。
这瞬,染柒心头不知为何忽地涌起一股危机感。
还莫名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但每每看到他那张好似极其无害,甚至可以算的上软弱的面容,又觉着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视线飘忽,却又如被幽暗大海深处的海妖出声蛊惑般,没有分毫抗拒地朝他步步走过去。
染柒隐隐猜到他是来做什么却也不太敢相信。
但她能知他并非良善无能之人。
只因他身上有守宫砂。
自他国使臣想献上他时,他们便对他使用过苍国的秘术,本是抱着侥幸心态,谁知居然真的有,这自然帮了他国使臣一个大忙。
一个身躯不洁之人,就算真是个祸乱天下的美人,女皇并不一定会收下,相反,大有可能问罪于使臣。
而那红色标记,便是在他的脚踝处。
当时他被困囚笼,足无穿戴,苍白皮肤上的红点再清晰不过。
眼见为实,自然比多费口舌来的有用。
但试想,一游走在樊国诸位皇子间多年,最终却仍旧完璧毁了樊国功成身退的美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
樊国被称之为大国,也注定了里面那些皇子并非都是草包,不过想想花灼吵架时被气哭的模样,染柒又不觉着他像是个会玩弄谋术的人。
不过那个易恒确实有点心机,故意哭来惹她关心,还让府中的人借此全都讨厌花灼,确实是一石二鸟。
染柒虽是隐隐觉着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但当时被花灼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蛊惑的,他当时要她命她怕是都会二话不说地给他,更别说无条件相信他。
这世间确实就是这般的不公平,长的漂亮的人也确实有诸多优待,谁让大部分人都是俗人,管不住自己的心呢。
“殿下,花灼的足竟是比花灼的脸还出众几分么?”
花灼不知何时凑近,温温热热的气息夹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把正摸着他脚踝处那红点的染柒给着实吓得不清。
当时染柒这般想了,便鬼使神差凑过去摸了下。
现在被抓个正着,慌乱之余,难免面上一涩。
她轻咳了声,看着他那姿容艳丽的脸,下意识道,“我,我并非此意。”
☆、第1621章 美人妖艳贱(27)
“那殿下是何意?”花灼凑近她。
染柒坐在床边被他逼的连连往床脚处退,被他眸子盯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就涨红了脸,强撑淡定道,“本殿下是...只是觉着没见过男子的守宫砂罢了,一时难免好奇,便多,多看了会。”
要是说她当时还有点想咬他的脚,想看那苍白如玉般的皮肤染上暧昧又色气的吻痕,这样会不会被打死啊...
祸国美人这词似是生来便是为了花灼而量身定做的,他除去那超于常人的姝色花容,身上骨架匀称,肤若羊脂,偶然笑着的时候,潋滟眸子微弯,三魂七魄都要被勾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