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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丝被塞好,轻轻拍着孩子,许是感受到1了母亲在身旁,孩子终于停止了哭闹。
    阿苑见我终于得空,附在我耳旁告诉我,林炎要见我。
    我抬手让乳母嬷嬷先退下,让阿苑领着林炎进来。
    皇帝两日前见我安然后便匆匆回了宫,却将林炎留下负责我的安全,此事让我十分想不通。
    我本欲在皇帝面前做一出戏,让他知晓我与这个兄长不曾相熟,亦不曾有过交情,甚至我要表现出这个兄长也是林家人,我恨每一位林家人入骨。如此,皇帝才能安心林炎不会与后宫有所联系,这样才能放心任用林炎。
    可如今,皇帝却主动将林炎放在我的身边,我揣摩不出皇帝心意,总觉得惴惴难安。
    “稽查司其实已经查到此事与卫氏脱不了干系,但是皇上的意思,是此事到此为止,”林炎隔着帘子同我讲,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皇上似乎对卫氏很仁慈,听说,卫贵妃年轻时曾经女扮男装入伍,在战场上屡次救得皇上性命,许是为着这层情谊,皇上才不愿继续追查。”
    “这件事是何人所为不重要,”我摇摇头,“需得麻烦兄长一件事,稽查司的收缴的证物,能否顺出一些与本宫。”
    林炎离开后,我的心愈发惴惴难安,这般好的机会,皇帝居然放过了卫氏。这件事是何人为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牵扯到了卫氏,皇帝便有机会来敲打镇国将军。
    皇帝,他在盘算什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子里混乱不堪,身旁的孩子又哭了起来,我轻轻拍着他的背,眼下,处理孩子身。上的胎记最要紧。
    听阿苑说,培恒留下来与稽查司对接,阿姐便也暂未回去宫中。我望着我的孩子,咬了咬牙,抬手唤来阿苑。
    “去请永平王妃来一起用晚膳。
    嫡姐明显未料到我唤她来,看向我时颇有些不自在,但嫡姐终究是嫡姐,很快,她的脸.上便带着惯常贤淑的笑容。
    我从床上起身,“阿苑,来再点些灯,围场.不比宫里,晚上也太暗了些,”我唤了阿苑几声,阿苑却是没有来,我便只好起身自己去拿了烛火,想要点燃床头的几支红烛。
    生产后的腰总是容易疼痛,我一手扶着腰,一手去点红烛,阿姐轻轻扶住我,“ 娘娘,我来吧。”
    我将烛火递给阿姐,最里面的一支红烛靠软榻很近,是我在阿姐来之前特地移过去的。阿姐平日里不曾做过这些事,自然不会意识到,这烛火是不是离软榻太近了些。
    第26章
    阿姐已经半个身子靠在了软塌上,我扶着腰哎呦了一声,整个人摔到在了嫡姐身上,嫡姐不防,手中的烛火掉落,那时孩子正在睡觉的地方。
    丝被易燃,孩子大哭起来,阿姐似乎被吓傻了。
    我的心在滴血,攥着拳忍着不去扑灭那火,孩子,此刻只是疼痛一时,若忍不得,咱们母子的命便全都没了。
    阿苑是被我支开去小厨房做糕点,此刻营帐外的一听见孩子哭闹,纷纷涌了进来。
    孩子身上的火终于被扑灭,只是左后腰处被烧伤的十分严重,一片血肉模糊。
    徐太医眉头皱得厉害,他告诉我,这左后腰处的疤痕是要带一辈子了 。
    “嫡姐,你为何害本宫孩儿?”我哑着嗓子质问。
    嫡姐已经意识到是我害她,只是那时营帐里没有第四人在场,任凭她如何说,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亲生母亲会去害自己的孩子,她无法辩驳。
    “林炎,”我哭喊着“速速入宫告诉皇上,有人要害死本宫孩儿。”
    林炎点头,匆匆往营帐外去,却被赶来的培恒拦住。嫡姐似乎终于有了主心骨,眼圈通红的靠在了培恒身后。
    “娘娘,小皇子需要静养,娘娘也需要静养,不如娘娘先去隔壁营帐平复心情,此处让乳母嬷嬷先守着。莫要小皇子未醒,娘娘又病倒了。”我知晓,培恒是想同我单独聊聊。
    “本王知晓娘娘向来心狠,却未想到对着亲生子也下得去手,”我靠在隔壁营帐的软塌上,培恒屏退宫人后同我讲。
    “随永平王如何讲,永平王妃在此事.上脱不了干系,”我笑笑, “谋害皇嗣,会被判凌迟的罢,不对,高门嫡女,王侯之妻,律法总是会网开一面,永平王去好好求情,嫡姐也许只是被关入掖庭一生,性命倒是无虞。”
    “你想要什么?”培恒面色铁青,眉眼中压抑着怒火。
    “嫡姐想要什么,本宫便想要什么,”我起身走至培恒身侧,“永平王不会不知晓,那棕熊是如何伤的本宫。既然嫡姐要本宫性命,本宫便也要她性命,不过分吧,”我望着培恒眉眼中的怒火更甚,又道,“ 永平王总想踩着本宫性命博太子位,其实也可以换个思路,若是嫡姐死了,永平王这伦常一样顺得。”
    “林嫔娘娘,她是本王的发妻,”培恒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发妻?我被培恒过浓的保护欲刺痛,他与嫡姐成婚不到一年,便这般保护嫡姐。我攥了攥手掌。
    “真是感人,永平王若是肯将王妃那日用在本宫身上的药粉送本宫一些,这件事,本宫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忍住满腔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同培恒讲。
    “娘娘是在说笑,”培恒道,“ 如何会有这样的东西。”
    “当日关键证物已毁,这药粉做不了证物,永平王不必担心本宫会去告黑状,”我笑了笑,“更何况,永平王也没得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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