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念第二天才看到路扬昨晚发的朋友圈。
    大概是在楼梯间等得无聊，他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月亮的照片。
    小狗:[月亮.emoji]
    附图是一个街边的观赏水池，里面有一轮月亮的倒影。
    姜一念想起昨晚走回来时路扬忽然跑过来抱着她拍照。
    他从后面抱着她，光影重迭，他的身躯笼罩住她的，在水池的粼粼倒影里，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可她知道这是两个人。
    一轮月亮，好似什么都没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姜一念给他点了个赞，滑过时，点进了路扬的信息界面。
    她倏地一愣，然后无声轻笑了下。
    ——路扬的昵称，不知何时改成了Goodboy。
    暑气半褪，阳光正好，姜一念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昨天在床上，路扬说她变坏了。
    姜一念没法答他，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那么恶趣味。
    她好像，确实是，变坏了……
    另一边，路扬躺在沙发上，美美地看着大家给他那条朋友圈点赞。
    有问他什么意思的，有夸拍得好看有意境的，还有的，哼，一群损友，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起哄胡说。
    【路哥今天好兴致啊，搁这儿玩对影成叁人呢】
    【哈哈哈哈，体谅体谅我们路哥吧】
    【孤家寡人，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不跟影子玩，还能跟谁玩呢[狗头]】
    路扬才不理他们，看不腻似的，把照片翻过来倒过去地看。
    看着看着，他放大照片，看到自己肩头上，有两根长条形状，突兀地凸起。
    路扬发了会愣，高兴地脚蹬起沙发。
    ——是，姜一念的手指。
    在他低调的照片中，明晃晃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隐秘而不可知的小心思，得到了她的偏爱。
    沙发狭窄，路扬太过得意，蹬着蹬着，从沙发上滚下去。
    “咚”地一声响。
    房间里的路佳都听见动静，问他搞什么呢。
    路扬按捺住兴奋，强装镇定，“没干嘛，打游戏赢了。”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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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dboy：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