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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萧瑶便转身飞向还在与小隼苦苦做斗争的冥邪。
先前梵天惑铃威力尚存时,冥邪还有元婴法术在旁协助,勉强能与小隼抗衡,如今法宝失效,他便只有被小隼玩弄于鸟抓之下的份。
见萧瑶靠近,他又怒又急的朝着她大喊道:萧瑶!你这仙羽门的叛徒!竟敢残杀同门!
残杀同门?萧瑶沉下脸来,拿着魍魉便朝他脸上一抽,鬼脸面具瞬间便被抽成两半,露出面具下一张扭曲的容颜。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萧瑶的愤怒已是隐忍到极致,说得好!那大师兄倒是说说看,你我不但同门更是同一师父所教,平日素无积怨,为何你要对我痛下杀手?!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仙府(十三)
你是如何抗下元婴自爆的威力!面对她的质问,郭靖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仿佛眼下处在弱势之人并非是他,不但避而不谈,甚至眼神中充满挑衅。
萧瑶见罢,眯了眯眼,怒意是不增反减。原来方才那句质问便已将心中怒气宣泄得差不多,至此再看对方一副慷慨就义,嫉恶如仇的模样,亦不再觉得心有波动,有道是念头通达,心不留痕。一念恢复清明,她便用手指了指龙椅方向,平静道:喏,师兄自己看罢。
郭靖天循着她手望去,只见拴着山膏的金属链子不知何时纠缠在了一齐,虽然塌了一半,但任可以看出原来形乃是一个外密中空的金属链球,那山膏此刻还坐在里面,绿豆眼一眨不眨的关注着这边。
利用金属链条做成防护?萧瑶你果然好本事!郭靖天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挤出,只觉自己挑衅不但无用,对方更是再次打击了自己,脸上的恨意愈发更浓。
说吧,我想知道,你我师兄妹一场,虽然早知你们并不待见我,但似乎也还没到要赶紧杀绝的地步,为何?她直视他双眼,眸中多少有些怅然,今时今日自己与同门之间,竟似仇敌,怎能不唏嘘。
呸!谁是你师兄?!你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知肚明!别以为逃到泰一便可以抛之脑后!郭靖天依旧天阴着脸,对击杀萧瑶并没有任何一丝悔意,理所当然,态度强硬,只恨不能以眼将她碎尸万段。
听他又是叛徒,又是不认自己为同门的叫嚣着,萧瑶眉头微皱。她自认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门派师父之事,但再联系他口中片段想想,顿时也猜到几分缘由,所谓背叛大师兄可是指我不告而别忽然来泰一寻求机缘之事?
郭靖天厌恶的大吼道:哼,逃婚背叛便是逃婚背叛,又何必冠上寻求机缘的美名?!你这祸害师门的叛徒!可知仙羽门如今被你害得有多惨?!你可满意了?!
仙羽门被自己害了?萧瑶一怔,神色难看,而郭靖天见她平静面容下起了难得一见的波澜,不由用更恶毒的言语攻击道:萧瑶!告诉你,不止我仙羽门不会放过你!如今更是整个泰古修仙界都在通缉你!你是逃不掉的!他狞笑着,等待着看萧瑶脸色骤变那一瞬。
但事情总是出乎意料,萧瑶只是深深长吐一口浊气,本拧着的眉头渐渐舒缓,又恢复了一贯的随性平和,并郑重对他道:大师兄,你当我三岁小儿,你随便说什么我便信了么?我萧瑶既未做过有损门派利益之事,亦未有改投他派,何来背叛一说?纵使逃婚是真,可像姬家这等存在上万年的大家族又岂会因族中弟子一桩姻缘不成,而对另一同等实力大派宣战?我乃是在历练中无意发现传送阵,出于好奇,一探究竟才会糊里糊涂被传送到泰一,一切均属个人所为,姬家又有何证据指明我乃蓄意逃婚?又有何理由推到仙羽门身上?能得全泰古通缉者,若非身怀逆天至宝,便是破坏泰古修仙界平和繁荣者,我区区一金丹期弟子悔婚怕还轮不到此殊荣。你还不若说那姬颢派人四处追寻抓捕我,这还比较贴近真实!
她一口气丢下长长一串句反问,塞得郭靖天是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全是谎言被揭穿的愤恨与不甘。
而看其愈发仇视自己,萧瑶微微摇头,也不知大师兄是因何事而起,发生了何种变故,此事但多半与仙羽门及自己有几分关系。如今她身处泰一,若非泰古爆发全修仙界大战这等大事,否则亦很难打探到另一块大陆上某个门派内幕消息,也不知师父及师门是否安然无恙。
心中念着师父,她不免也有些焦虑,但这一切都还得从郭靖天口中探出真话才行,故循循善诱道:大师兄,看来这其中定是有所误会,不如你将事情原委详细道来,其中有何不明你我二人全都摊开来谈,消除间隔,你看如何?
郭靖天此刻对她是恨之入骨,哪里肯听她好言相劝,更是啐了一口道,呸!叛徒!你我没什么好谈的!
萧瑶侧身躲过,眉心深拧:那大师兄,如今师父怎么样了,可有突破境界出关?
师父?!你这叛徒竟还敢提师父?!
这一刹,郭镜天极端忿恨不满的瞪圆了双目,更是怒火中烧发疯似的大吼:你不配!萧瑶你不配问!!!
大师兄,你过了。她亦没料到这句话好似星火,瞬间便点爆了对方的怒意,他这般声嘶力竭,萧瑶更是在心中咯噔一下,担忧更甚,但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宁思绪,尽量平缓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有资格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今如何。而且大师兄,你身为仙羽门弟子,亦跟在那肖肃身旁,做其随从,远走泰一,也容我问一句:对你而言,栽培你至今的仙羽门可还算是你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