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还没娶她，唐心茹都结婚四年了……
    宋柳感觉自己有点可怜兮兮，抽了抽鼻子，再过几天是她生日，一定要好好抱住俞年，抱够了再说。
    ——
    生日前天，俞年早早的下班去了宋柳家，他们如今还是两个人分住着，只是彼此都有对方的钥匙。
    做好饭菜，简单的收拾一下房间，俞年坐在沙发上等宋柳回来了，他没有告诉宋柳他今天不加班，想给她一个小惊喜，谁知道一直等到快七点，宋柳也还没回来。
    意识到今晚是宋柳加班了，俞年合上书，揉了揉脖颈，轻舒口气靠在沙发背上。
    他穿的还是正装，只是没穿外套和松了领带，头发也还是梳上去的没放下来，露出漂亮的额头和眉眼。
    他长大了许多，不单单是形象上的，还有眼睛里的东西，他眼里依旧有星星，只是那星星不再一颗颗的碎着，而是连在了一起，成了星辰大海。
    窗户隔音很好，只隐约能听见一些汽车鸣笛的声音，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色混着月色，洒进室内，莫名寂寥。俞年垂目，宋柳一个人在家时也是这样的吧。
    她不爱玩手机，只偶尔看看电视，下了班本来就累，靠在沙发上休息时，家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俞年皱紧眉略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待他直起身手碰到自己裤袋里的盒子时，又舒展了眉毛，嘴角轻轻的勾起。
    狠下心晾了她那么久，还好，把东西带回来了。
    也不是太糟糕。
    以后就可以每晚都陪着她了，跟她一起靠在床头聊天，抱着她睡觉……
    俞年躺着躺着，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用手描摹他的眉眼，他缓缓睁开眼，对上宋柳一双笑盈盈的眼睛。
    “你醒啦？”宋柳嘿嘿笑了下，嘴里有一股酒气，“你怎么来了啊？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俞年抓着她的手坐起来，“你喝酒了？怎么会喝酒？”
    “我生日啊，大家在给我庆祝。”宋柳歪了歪头，又笑了，“你也来给我过生日啊？礼物呢？”
    俞年抬头看了眼客厅上挂的钟，凌晨四十分，他又垂下眼看宋柳，默了默，无奈道：“算了，你先去洗漱吧。”
    “不行，得先要礼物。”
    俞年抱起她走去卫生间，将她放稳在洗漱台上，倒卸妆水，擦脸，挤洗面奶，再擦脸，再洗脸，俞年做的一气呵成，倒不是宋柳经常喝醉，她其实只喝醉了两次，上一次是唐心茹结婚，她喝的晕乎乎的，抱着俞年，哼唧唧的问，“你什么时候娶我啊……唐心茹都结婚了啊。”当时俞年心都想掏出来给她……
    俞年看过很多次宋柳卸妆，所以自己看也看会了，帮宋柳洗完脸，他又去放了一池温水，回过身将宋柳抱下来，捏住她的下巴，“自己洗澡，知道吗？”
    宋柳这会儿乖了，点点头，开始脱衣服，俞年忙转过脸，耳尖泛红，“有事就叫我。”
    他转身要出去，刚走了两步，宋柳拉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回头，“怎么……”
    视线里宋柳解了头绳，顿时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散了下来，有一阵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飘进俞年的鼻息里，“我想要礼物啊。”
    这头发，宋柳已经剪过很多次了，俞年心口突的一颤，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禁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乖，洗完出来给你。”
    宋柳皱了皱鼻子，像在思考，皮肤在白炽灯下细腻的晃眼，她领口的三颗扣子都解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俞年俯视的角度，甚至隐隐看到更多。
    “可我现在就想要啊。”宋柳笑着踮起脚凑近俞年，语气开心又带着小委屈，“现在就给我吧，我等了挺久了。”
    俞年小心的往后退了退，跟宋柳拉开些距离，“你想要礼物，我每天都可以给你买的。”
    “不是。”宋柳摇了摇头，“我等的是你……”
    她眼睛里溢出了些泪水，配上微红的鼻头，看着让人心猛地一疼，恨不得把她抱住哄。
    而俞年也确实这么做了，他轻轻的拍着宋柳的背，“别哭别哭……是我不对。”
    叹了口气，“算了，现在就给你吧……我现在也……”也莫名的心里很复杂，像憋了好大一团气，得做点什么才能让它不在自己胸腔里炸掉。
    “本来也是打算晚上的。”俞年稳了稳呼吸退开几步，从口袋里拿出小盒子，然后在逼仄的浴室里单腿跪下，声音微哑，“如果，如果你明早不记得了，或者想再来一次，我可以再求一次，你愿意……”
    宋柳从他拿出婚戒盒时就已经懵了，此时呆呆的看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看起来格外可爱温软，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的碰了碰戒指上的钻石，磕绊无措道：“给、给我的？”
    俞年失笑，原本还紧张的心情顿时没了，他眼神温柔又坚定，“嗯。”
    “那么……现在我准备好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宋柳咬了咬唇，将戒指取出来戴在了自己手上，然后看向俞年，似乎很为难，“可是这是求婚啊，那我的礼物你不打算给我了吗？”
    “……”俞年没起身，依旧单腿跪着，“你的回答呢？”
    宋柳嬉笑，弯下腰搂住俞年的脖子，眼睛跟他对视着，“要不，你把你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