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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意坐在监视器旁边,看着镜头里顺毛发型的梁观南被兜头浇了水后,整张脸都湿了,额前的几小缕刘海滴着水,遇水则灵,像是给脸加一层美貌buff。
牧云抹了一把脸后,抬头看向站在楼廊处的校霸,手里拿着一个桶,气焰嚣张的对着自己比了一个中指,身边的跟班们哈哈大笑。
攥紧了拳头。
这场戏拍第3条就过了,水也不是每次都从楼下倒下来,有道具人员拿着一个小水盆,直接往梁观南的头顶上方倒水。
“卡!过了!”
导演宣布过了。
梁观南却突然灵光一现,冒出来了一个想法,跟导演提出:“我抬头往上看的时候,视线在校霸他们那一层停留之后,视线再往上,望向楼顶,这样是不是可以跟天台的戏份衔接上?”
牧云看向楼顶,有了天台计划,让剧情衔接更顺畅。
严正平导演听了眸光一亮,连连点头:“这个想法好,按你说的试一试。”
对现场的工作人员广播道:“大家辛苦一下,我们再来一条!”
按梁观南提出的,拍完一看效果。严正平导演十分满意,直夸梁观南作为一个新人,在饰演角色上能有自己的思考,有火花出现,很难得。
徐知意也有点被梁观南惊喜到,这对于一个新人演员来说确实难得,主动思考着怎么样让角色更好,让戏更好,这样的演员是有创造力的。
拍完后,往梁观南的头上,肩上披了一件浴巾。
“上次潜水,这次被泼水,你跟水还挺有缘份的,赶紧擦干。”
收工回到酒店,还给梁观南外卖了一份姜汤。
“把它喝完,别着凉感冒了。”
上次是冬天,现在是夏天了。
梁观南想说不用,又不好辜负了经纪人的一番好意,摸了一下姜汤是温的,一口气喝完了。
徐知意十分欣慰,她是自己养成了习惯了。有一次夏天拍一场洗头的戏,可能是洗得太多次了,又没有及时的吹干头发,着凉感冒了。
难受了一个星期,也耽误拍戏。
后面拍下水的戏份、大冬天走红毯等,晚上回家一定要喝碗姜汤。
“这3天的戏拍下来,感觉怎么样?”
梁观南最直观的感受是,跟他上次在横店拍摄了一周戏份的角色作对比,“这3天的戏份拍摄,每一秒的表演都是有意义的。”
“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演员,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徐知意:“慢慢来,很多演员都是一部部戏积累起来的表演经验,天才型的演员很少。哪怕是天才型的演员,塑造的每一个角色也都要认真的揣摩。”
“你今天拍戏的时候,在表演上有提出了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导演不是还夸了你吗?你这3天的表现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对你是很有信心的,相信你可以成为一名优秀演员的,好好加油。”
“恩。”
结束每一场戏的拍摄,听到导演喊“过了”的时候,梁观南有获得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与成就感,渐渐有感受到了拍戏乐趣的。
*
梁观南在《黑白》剧组的最后一天戏份。
迎来了牧云生命的终结。
要拍摄的也就是试镜那天的天台坠楼戏份。
梁观南进组拍了一个星期的戏。跟公司的师哥燕绥之、师姐苗雅云,仅是在片场打过照面,上前打了招呼。
梁观南跟燕绥之没有对手戏。牧云坠楼死后,所在班级的老师引咎辞职了,该老师对校霸霸凌其他学生的事,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学校的教学楼是校霸的父亲捐资的,所以校霸才能够在学校里横行霸道,随意欺凌同学,无人敢管。
梁观南跟师姐苗雅云的话,也不知道称不称得上有对手戏。
先拍摄的是天台上的戏份,跟饰演校霸演员的对手戏。
上来天台后,徐知意问梁观南:“你恐不恐高?”
这一幢教学楼是5层楼高。
梁观南摇头,“不恐高。”
徐知意又关心道:“等会要吊着威亚,站在天台的边缘上,要是害怕的话就提出来。我可以跟导演沟通采用其他的拍摄方式,或者把危险的动作去掉,别逞强,知道吗?”
梁观南点点头,“知道了。”
徐知意听着梁观南的回答,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起跟梁观南的第二次见面,看到那一位老太太有危险,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救人了,这位弟弟就......挺虎的。
刚开始的拍摄,梁观南与那一位校霸站的位置,离天台的边缘位置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
拍了几个镜头后,轮到了坠楼的戏份。
2位动作指导的老师穿上威亚衣,把牧云和校霸的动作设计演绎了几遍给两位年轻演员看,差不多了,轮到梁观南和饰演校霸的演员亲身上阵。
动作指导把威亚衣脱下,让2位演员穿上。
一旁的徐知意看着梁观南穿好了威亚衣后,上前自己检看了一遍,又让工作人员再帮忙检查了一遍,在安全的区域也试了威亚衣无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导演上前给两位年轻演员讲戏,让他们排演了好几遍,差不多了,正式开拍。
徐知意看着梁观南穿着威亚衣站在了天台的边边,身后是一面到膝盖处的“护墙”,牧云虚晃一枪的想将校霸推下天台,被校霸避开并反手一把推开,身后悬空就栽了下去,伸出手来想抓住校霸,面前的校霸却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