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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无法抑制的想李慕载。
    白天有叶逢春等人陪着她,这种感觉尚不明显,可一到夜里,徐令姜独处时,那些思念便如潮水一样涌过来,几欲将她淹没。
    徐令姜开始整夜的睡不踏实,稍微有一动响动,她就会被惊醒,甚至偶尔夜里听到外面的风声,她都会立刻担忧李慕载在外面怎么样,然后便会披衣起来给李慕载写信。
    兰姨等人瞧着徐令姜消瘦的脸颊,心里十分心疼,可却又劝不动徐令姜,只得变着法儿的给她多补补。
    在东宫的树木开始掉叶子时,苏蕙携着一身寒气回来,同徐令姜道:“太子妃,罗老夫人今晨没了。”
    自上次在女院之后,第二日,徐令姜便听说,罗老夫人亲自去了趟嘉靖伯爵府。
    罗夫人与嘉靖伯爵夫人说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但罗老夫人回来之后,便病倒了。而嘉靖伯爵府那边,却已欢欢喜喜将新人迎接入门了。
    如今未到十天,罗老夫人便没了。
    徐令姜喃喃道:“想来是罗老夫人自知时日无多,索性便在临终前,最后再为嫡亲的孙女谋划了一次。”
    叶逢春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徐令姜话中的意思。
    罗柔故意隐瞒自己有孕,而与嘉靖伯爵府的二公子和离,目的是想让孩子与嘉靖伯爵府再无干系。可谁敢保证,日后这孩子若是仕途亨通,或者是因为别的缘故,嘉靖伯爵府那边,又想认回这孩子呢?!
    毕竟嘉靖伯爵府的二公子,是这孩子的生父,他们若想认回这孩子,哪怕闹到有司衙门,衙门那边定然也会应允的。
    可若这中间,夹着一条人命,那这事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罗柔被诊出有孕的时间,和罗老夫人去嘉靖伯爵府,再到罗老夫人病逝,这三者都是真的。到时候,只要放出风声,说嘉靖伯爵府抛弃罗柔母子,罗老夫人为孙女讨要公道不成活活被气死,那么嘉靖伯爵府便会成为所有人唾骂的对象,那孩子他们也别想抢走!
    想到上次在女院时,罗老夫人那愧疚却洞察一切的眼神,徐令姜心里叹了口气,道:“我去罗家一趟。”
    徐令姜刚起身,便被宫婢丹意拦下了。
    丹意双手交叠在腹部,认真道:“娘娘您身份尊贵,这种场合您不必亲自去,派个有品级的女官去便就够了。”
    徐令姜摇摇头:“罗家乃是肱股之臣,殿下如今不在,兼之我自幼便听闻过罗老夫人的贤名,她如今驾鹤西去,我合该去一趟的。”
    见徐令姜坚持,丹意便不再多言,便默默替徐令姜换好衣裳。
    徐令姜出来时,拉住叶逢春的手:“我去罗家一趟,你若闲的无趣了,就让她们陪你打双陆吧。”
    叶逢春应了,将徐令姜送至东宫门口,看着徐令姜的车驾走远之后,这才折返回去。
    徐令姜不在,叶逢春也不愿同人说话,便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推门进去,她坐到桌边欲倒茶时,却发现,茶盘里多了一块玉佩,而那玉佩隐约有些眼熟。
    叶逢春拿到手中细看了一番,这才认出来,块玉佩是叶知秋的,而玉佩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叶逢春急急将信拆开。
    信中的字迹是叶知秋的笔迹。
    上面说,行刑那日,他被人用死囚换出来了,现在叶家满门皆被抄斩,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了,叶知秋在信中约叶逢春今夜亥时,在叶家旧宅见面。
    第84章 打听
    ◎前线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徐令姜到罗家时, 罗家满府素白。
    罗老夫人生前素有贤名,兼之罗大人又在朝为官,是以不少官员都来吊唁了。
    见到徐令姜时, 女眷们纷纷出来行礼,徐令姜摆摆手, 目光落在罗柔身上。
    罗柔一身孝衫,头发上珠钗全无,只簪了一朵白绒花, 眼睛通红, 双目无神, 整个人似风中摇曳的秋花。
    同罗夫人雷声大雨点小的哭法不同, 罗柔只是跪在那里, 一言不发,默默淌泪。
    徐令姜的目光从罗柔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掠过,而后走过去, 亲自扶她, 劝慰道:“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腹中的孩子想一想, 况且罗老夫人在天有灵, 应该也不愿见你这这般模样吧。”
    罗柔和离归家后,便在徐令姜的女院里任女夫子。
    今日见徐令姜亲自过来吊唁罗老夫人,又对罗柔这般和煦,前来吊唁的夫人见状, 也忙一窝蜂的涌上来,争先恐后劝慰着。
    罗柔只得应了, 冲众人行过礼, 这才任由着侍女扶着下去歇息了。
    徐令姜在内院, 同几位官眷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了。刚从内院出来,拐过长廊,就见不远处有人经过,徐令姜心下微动,立刻叫了声:“小王爷。”
    赵旸闻声,转头看过来。
    见是徐令姜,他停下拱手行礼:“参见太子妃。”
    徐令姜朝前走了两步,又转头吩咐:“丹意,你去同罗柔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若她有事,让她去东宫找我便是。”
    丹意应了,转身去了。
    徐令姜将身后的几个宫婢也远远打发了,这才走到赵旸面前。
    赵旸褪去了之前的阳光明媚,变得沉稳起来,他温和道:“许久未见,怎么太子妃瞧着清瘦了不少?”
    徐令姜与赵旸也算是旧识,在他面前,徐令姜也没藏着掖着。
    她苦笑道:“实不相瞒,自殿下出征后,我夜夜难以安枕。虽然殿下时常寄来书信,可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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