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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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说藤穹,无时无刻都在爱着长夏。
    那一世,他才会在阴阳关开药铺,化作猫妖。
    没了那些意外,长夏与无相城少主藤穹相遇,相恋。
    后来老猫死了,藤穹不得不回修真界前,他要将孤身一人的长夏带回去。
    长夏离开的那天晚上,来和她告别,赠她一枚传音木牌,道:“阿鹤,待我成亲,一定邀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她知道白婉棠参加过太多白事,喜事却寥寥无几。
    送走了老猫,懂得了亲眼目睹友人离去的孤寂,她总想给这位邻居带来一丝喜庆。
    白婉棠颔首答应。
    长夏走后不久,她继续踏上旅程。
    路上,她遇到一对驻守人间,总是斗嘴的师兄妹。
    二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而且很眼熟。
    问清姓名,师兄叫崔虚,师妹叫北冥湘。
    虽互称师兄妹,一个却是玄鸿宗掌门之子,另一个是北冥家的小姐。脾气比她记忆里的闹腾得多。
    白婉棠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她和他们一起对付附近扰民的妖魔,在荒野住了两夜。
    离去前,还是没忍住,问崔虚道:“你可听说过独孤极?”
    崔虚惊喜道:“你认识我师兄?”
    “不认识,只是我曾住都城那时,听说过他是太子。”
    崔虚骄傲道:“我师兄可厉害了,虽不知为何,他的修为总是难以提升,但他当初仅是筑基,就能在秘境里,凭一己之力从大魔手中救下数十位宗门弟子……”
    崔虚脸上写满了对独孤极的崇拜和自豪,一说就停不下来。
    听他滔滔不绝许久,北冥湘打他一下,调侃道:“都是一个师父教的,你师兄那么厉害,你怎么就那么笨。”
    崔虚气鼓鼓地站起来追打她,二人围着篝火嬉笑打闹,充满生气。
    白婉棠独坐树下,看着他们,眼前浮现出二人共同战死的场景,不自觉眼泪模糊视线。
    这一次,他们都会过得很好。
    除完妖魔,她继续启程。
    北冥湘给了她一块北冥令牌,让她以后若是去了修真界,拿着令牌去北冥玩。
    白婉棠道谢,带上令牌启程。
    她迎着朝阳,走在宽阔官道上,晨风吹动衣衫。
    北冥湘心中莫名五味杂陈,叫住她,高声道:“待我,我举办道侣大典的时候,我请你啊。”
    白婉棠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点点头。
    *
    她在人间游历五百年。
    第五百年的时候,四方仙尊为镇压魔族殉道了,修真界与人间都暂且安宁。
    不多久,白婉棠收到长夏的传音,说她要和藤穹成亲了。
    北冥湘也通过北冥令传信,说她要和崔虚结为道侣了。
    白婉棠为此去了趟修真界。
    修真界比起五百年前,繁荣昌盛得多。
    茶楼里的说书人,都在传颂四方仙尊为苍生殉道的事迹,也会提起如今修真界最威名远扬的弟子们。
    其中魁首,便是独孤极。
    白婉棠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
    乍一听,不禁恍惚。
    茶楼里又有几名其他宗门的弟子不服气旁人对独孤极的盛赞,和另一帮维护独孤极的玄鸿宗弟子吵起来。
    这种炮灰要被打脸的铺垫场景,让白婉棠没忍住低头笑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一名玄衣少年走入茶楼,整间茶楼瞬间静了下来。
    维护独孤极的弟子们,叫着师叔,冲向少年,控诉那群人的嚣张。
    另一边气焰嚣张的弟子们,缩成了王八样。
    众人都望向少年,认出他就是独孤极。
    白婉棠低头转着茶杯,心就像茶水一样泛起涟漪。待平复下来,她才看向他。
    独孤极因身怀神骨,又修道,模样生长缓慢,如今瞧着只有十七八。
    他和她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那双烟墨的瞳,不再冰冷如冬雾,而如春日远山。气质温煦矜贵,从容自若,宛若众星捧月般被簇拥着落座。
    他也有少年人的意气和桀骜,处变不惊地驳回那群炮灰的话,不再将他们放在眼里。
    “师叔,咱们还有多久到无相城?这次无相城城主举办成亲大典,说是顺着他夫人的意思,要按人间的规矩办。你是从人间来的,人间的婚礼是不是很热闹啊?”
    玄鸿宗弟子们边吃边问。
    独孤极道:“我刚刚联系过无相城的人,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人间的亲事……”
    他回忆了一下,摇头笑叹:“离开人间太久,人间的事,很多我都记不清了。”
    白婉棠转杯盏的手停下,禁不住想——能忘记,真好。
    而她呢。
    五百年过去了,她还记得,那个会叫她白仙仙的独孤极。
    “阿鹤。”
    门外有人唤她。
    是长夏和北冥湘,还有无相城派来的侍从。
    侍从们瞧见玄鸿宗等门派弟子,走过去接引。长夏与北冥湘则过来迎她。
    白婉棠有些惊讶,长夏竟然亲自过来。
    长夏道:“五百年不见,当然要亲自来接。”
    北冥湘同她打招呼,指了指独孤极,道:“你瞧,那就是你问过的独孤极。”
    白婉棠感觉到有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硬着头皮转过身,对独孤极等人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独孤极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竟走过来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他不记得人间事,又怎会记得只见过两面,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她?
    白婉棠道:“记不清了。那时是知道你曾是太子,才问的。”
    说罢,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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