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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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
    他又一次从梦魇中醒来,听见外面有白婉棠的声音。
    她说——没必要再看他,省得烦人……
    霎时间,从梦魇里带出来的、未平复的狂躁,汹涌澎湃。
    他双目泛红,颈间浮出青筋。
    *
    白婉棠最终还是没有将东西送给独孤极。
    她觉得没必要再给彼此误会的机会。
    她安慰了苗娅,把东西还给她,出去散心。
    苗娅抱着东西矗立在院落里良久。
    待白婉棠回来,想找她,就听人说,她后来和独孤极一起出门去了。
    独孤极这次身体恢复得怎么这么快?
    白婉棠脑中划过这样的念头,就去代苗娅处理仙祠事务了。
    入夜,苗娅还没回来,白婉棠洗漱歇息。
    翌日清晨,还不见苗娅,她不免担忧起来。
    她走出院子,看见独孤极一身玄衣,立于仙祠的花墙旁,手里转着苗娅昨天打算让她送给他的糖葫芦。
    糖葫芦已经化了,粘稠的糖汁糊成一片。
    白婉棠上前去问他:“苗娅呢?”
    独孤极淡淡转眸,眼神冷得让她发寒:“你问我?”
    白婉棠忍住心底生出的战栗,道:“昨天有人看见,你和她一起出门了。之后她就一直没回来。”
    独孤极垂眸看着手中糖葫芦,手指在糖衣上摸了下。苍白的指尖沾染上一抹粘稠的红,像血,“我没和她出去过。”
    他转眸看向她,目光像冰刃一样锋利地逼问她:“你信我,还是信别人?”
    “白仙人!”
    不等白婉棠回答,一群砍柴人手中还拿着柴刀,用木柴捆在一起,抬着某样东西闯进来。
    一群粗壮的男人,眼眶泛红,悲怆地磕磕绊绊道:“苗,苗仙人死了。”
    白婉棠下意识看向独孤极。
    他只是漠然而又傲慢地扫了眼这群人抬着的、还在滴血的柴,便又看起手中的糖葫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歪水1瓶;
    (* ̄3 ̄)╭
    第76章 .利用·?
    脸色灰白的姑娘躺在杂乱的柴火上,面颊上还带着污秽的血迹。衣衫被割得碎成布条,每一处割裂都能瞧见内里血几乎流干的皮肉。
    她脸上全无痛苦,嘴角还含着一抹无奈的笑。
    白婉棠检查完苗娅身上的伤势,不忍心再看。
    这姑娘好像在对所有会发现她尸体的人说——不要太难过,我去见我喜欢的人啦。
    她是峦城百年间死去的第三十七任守城仙,峦城人虽伤感,但早已领悟这是峦城守城仙注定的结局。
    他们为苗娅安置灵堂,派人调查苗娅的死因。因为熟悉流程,一系列事情安排得井然有序。
    不到一天,他们查到了独孤极身上。
    白婉棠觉得现在的独孤极有点异常,仿佛一只捕猎期的野兽,谁触怒了他就逃脱不了死亡。
    仙祠侍从来请她一起去审问独孤极时,她让他们围住独孤极所住的院落,独自进入他的房中。
    独孤极正斜靠在榻上阖眼假寐。阳光从窗缝洒落至他隐约泛红的眼尾,显出几分妖异。
    白婉棠与他保持着距离在桌边坐下。
    以他的警惕程度,他肯定知道她来了。
    可他毫无反应。
    白婉棠看向他手边小几上还没扔掉的糖葫芦,斟酌言辞道:“独孤极,麻烦你回答我一些问题。”
    “你怎么对我变得这么拘谨?”独孤极轻笑。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只是直觉让她在面对今日的独孤极时,有一种躲在草丛中时,遇到了嗜血的凶兽的恐惧感。
    白婉棠没有辩解,道:“那个糖葫芦,是苗娅给你的吗?”
    “我今日醒来,它就放在我桌上了。”独孤极拿起糖葫芦递给她,“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白婉棠站起身走近他,又问道:“你昨天和苗娅见过面吗?”
    她手碰上糖葫芦的竹签。
    竹签被他握了一大半,她接过时,不免碰到他的手。
    他突然睁开眼,一把握紧她,将她扯向自己。
    白婉棠撞在他胸膛上,连忙要站起来,就被他另一只手掐住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他烟墨的眼瞳凝视着她的眼睛,“没见过她,看得出来我有没有撒谎吗?”
    白婉棠点点头,叫他松手。
    他长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起来,有意无意地擦着她的唇边,“白仙仙,你还是不相信我。”
    白婉棠蹙眉:“不是我不相信,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向别人证明,你昨天没有见过苗娅。”
    独孤极冷笑,“我不在乎别人信不信。白仙仙,倘若他们都说我是凶手,你会杀我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如今要怎样才能杀得了我?”
    白婉棠挣扎着要远离他,“我没有要杀你,我只是来问些问题。”
    独孤极死死把她扣在自己怀中,拿出一截中指般细长的金色骨片。
    这是她曾经拔出的神骨的一小块。
    神骨怎么碎开了,他没将神骨融入他自己体内吗?
    白婉棠大脑被各种疑问充斥。
    独孤极手持骨片贴上她的脸,轻轻划过,“想杀我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神骨刺进我的心脏。”
    他讥嘲地冷哼,眼眸变得晦暗:“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杀我的利器只能从我自己身上取,就好像我注定只能……”
    自尽——他没说出来,白婉棠就联想到了这两个字。
    她用力挣脱开他,拿上黏糊糊的糖葫芦,道:“你不要想太多,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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