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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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极沉默地失神,也不吃东西。
    白婉棠问他道:“你能不能把这事上报上界。人间出了这么大的事,三界帝君也该管一管吧。”
    三百年前大战后,三界帝君就掌管了三界。有关于他的事迹,在三界内也无人敢提。
    如今人间都已不知他姓甚名谁,只知有那么个三界帝君,知他乃天选之子,无心也能活。
    白婉棠想这位帝君应当很厉害,他若出手,人间的事肯定轻易就能解决。
    独孤极道:“上界的人来人间,动用上界的术法会遭受天罚。他们来了,也只能协助守城仙看管城池。”
    白婉棠想起昨晚独孤极被天罚所惩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噤。
    那样的天罚,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我会命……叫人来人间的。但若想真正解决肆虐的妖邪,就得找到邪脉的源头,除之。”
    独孤极看向白婉棠道:“若上界派了人来接管都城,你和我一起去找邪脉源头?”
    白婉棠蹙眉道:“会不会很危险?”
    “你是都城守城仙,多的是妖邪想抢你的身份,夺你的舍。你一直呆在都城,反而会更危险。”
    独孤极的话语有几分恐吓意味。
    他想让她和他一起,有私心,但所言也并不虚假。
    白婉棠犹犹豫豫地“嗯”了一声,也没说跟不跟他走。
    她吃完了自己的包子,看独孤极手上的包子一个都还没吃,转移话题问他怎么不吃。
    独孤极把包子递还给她:“你要是想吃就吃。”
    白婉棠接过包子,撕成两半:“一人一半。”
    独孤极下意识伸手要接,又微回眸不看她的眼睛,低声道:“我手疼……”
    白婉棠想了想,左手把一半包子递到他嘴边,右手拿着包子自己吃,道:“独孤极,我可能真的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之前,她是不喜独孤极,不想让他靠近她。
    如今,她是觉得不值得,不希望独孤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独孤极就着她的手吃包子,每低下头咬一口,唇都贴近她手指几分。
    他吃得极慢,嗅着她袖间的香,道:“你不用喜欢谁,教我怎样喜欢一个人就够了。”
    白婉棠望着漫天繁星出神,左手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她转眸,独孤极正咬走她手里最后一点的包子,唇瓣与她的指尖的距离,好像她手颤一下就会触碰到。
    他对上她的眼眸。
    她眼里没有害羞,只有迷茫和无奈。
    对于他的靠近,她没有丝毫心动。
    独孤极味如嚼蜡地咀嚼着口中的包子,唇角勾出抹自嘲的弧度。
    他已经能够看到她和他之间未来的尽头,但他还是不愿放手。
    *
    白婉棠翌日醒来,独孤极便叫她回仙祠去,说是上界的人很快就会到,他会先去跟他们碰面。
    白婉棠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确定他已无事,便搬回仙祠住了。
    她做好了去和郁姿战斗的准备。
    然而没过两天,她就听闻上界的人已到,郁姿已被解决。
    萧煜早在接触到拟金之时,就沾染上了妖邪之气,才会生出邪念。
    事情没闹太大,城中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萧煜犯了点错被皇帝罚了禁足。又给白婉棠的仙祠送去了许多金银首饰作为赔罪。
    这天天不亮,就有两名上界的魔族敲开仙祠的门,将几乎奄奄一息的独孤极带了进来。
    白婉棠忙让他们将独孤极带到客房安置,询问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这两名魔族,一个叫驳曲,一个叫叩音。
    他们盯着她,眼神复杂里带着厌烦,“两天前,他和郁姿交战时,反噬过重。我想你是这里的守城仙,你该照顾他。”
    白婉棠点头。
    她是答应过要照顾独孤极,这算是独孤极帮她处理掉郁姿的“费用”。
    两名魔族对她的反应分外不满,又什么都不能说,反而弄得他们自己心里憋闷得要命。
    独孤极虚睁开眼,眼神凌厉如刃,像一只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野兽,目光落到白婉棠身上,眼神又缓和下来。
    白婉棠上前去,他握住她的手,抓着她不放。
    他意识并不清醒,只是看到她,便想抓牢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
    叩音与驳曲自觉退出去。
    白婉棠无奈得很,安抚他:“好好休息。”
    他阖眼又昏睡过去,手却像被焊死的铁锁,一直紧紧地扣着她的手。
    白婉棠犯起困来,没一会儿靠在床边睡过去。
    朦胧间听见外面争执的声音,不悦地睁开眼,想喝令他们声音小些。
    一转头,就见一男一女两名修士闯了进来,门外还有两名修士在和叩音、驳曲拉扯。
    闯入的修士目光定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道出各自的姓名。一个叫柳长夏,一个叫柳八重。
    外面两个和驳曲叩音起争执的,一个叫藤千行,一个叫柏怀。
    长夏将白婉棠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笑起来,像长辈似的,和她聊起了一些她在都城的事。
    柳八重则盯着她思考,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和长夏低语了几句。
    长夏若有所思,漫不经心地捋开她的袖子,道:“你手腕这粒痣是一种术法留下的印记,你要不要将它抹了?”
    长夏说她曾经也有过,后来抹除了。
    听长夏这么一说,白婉棠猜也许是自己初来时,不知不觉间招惹了邪物。
    独孤极的红痣,应该也是这么来的。
    她拉起独孤极的左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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