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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放松对她的警惕,承诺道:“其他的我都会安排好。”
白婉棠那时便决定,今晚等独孤极来把她当暖水袋的时候,她就让他感受一下海X捞服务员般的体贴和热情。
可是独孤极没来。
她凭什么认为不管闹了什么矛盾,他都会来找她呢?就因为她对他来说够暖和?
白婉棠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对马上能逃离的喜悦和兴奋渐渐散去,涌上心头的是被她克制了一整日的酸涩和难过。
她用袖子抹了把脸,把自己蜷成一团蒙在被子里,硬逼着自己睡过去。
*
独孤极已经有三日没来找过她了。
梅英在她身边伺候,她的生活水平倒也没有下降。
只是他不来,她就走不掉。
她第一次主动说想去找独孤极,戴上脚镣,梅英便带她去了独孤极在的地方。
独孤极正和手下议事,守卫将她挡在门外,她什么也听不到,过了好一会儿看见魔族们走出来,她顺势就趁着门没来得及关的功夫挤进去。
独孤极看到她了,却当没看到一样进了内殿。
他没搭理她,但也没有叫人把她带走。
她跟上独孤极,拉住他走动时轻摆的外袍,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他一直无视她,无视到被她拉了一早上的外袍都没甩开她。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坐下吃饭,白婉棠找到机会靠近他道:“我也饿了,能和你一起吃吗?”
独孤极无视她很彻底,没有回应。
白婉棠坐到他身边,在他夹起菜的时候,大着胆子直接把他筷子上的菜吃掉。
她在阴阳关,不止一次这样做过。
可此刻做起来,她脸上却在烧,有一种陌生的忐忑。
这里的魔侍都没见过白婉棠,只知独孤极养着一个人类女修作为神骨神莲的容器。
见这容器如此大胆,都发抖起来,害怕独孤极发作,待会儿要怪他们没拦住她。
而独孤极只是叫人换双筷子,还把她吃过的那盘菜也撤了。
白婉棠的心像被当做橡皮泥揉捏了几下一样难受,面上还带着轻松的笑,道:“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
独孤极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冷淡地回应:“嗯。”
他晾着她,就是要她认清她自己的身份。
他愿意像在阴阳关时那样对待她,但不代表她还可以继续像在阴阳关时那样放肆。
既然她不知好歹,他就该彻底让她知道“容器”该是个什么待遇。
她变得乖顺了,他该是满意的。
白婉棠刻意忽略他冷淡的样子,道:“那我能和你一起吃吗?”
独孤极让人给她备了碗筷过来。
她笑着接过碗筷,却又听独孤极吩咐叫人另给她备一份饭菜。
白婉棠的笑容僵了一下,便恢复如常,在另外布置的小桌上吃饭。
吃完她还不肯走,陪着独孤极忙来忙去。
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要做的事原来这样多,忙到从白日到深夜都没有休息过。
夜深,她犹犹豫豫地去牵他冰冷的手,问道:“我们回寝殿休息吧?”
话一出口,她忍不住有点不自在。
那本是他的寝殿,但一直被她住着,这样同他说,就好像在邀请他来“临幸”似的。
独孤极这几日睡在议事厅的偏殿。
天气已经转暖,但寒毒还是让他在这诸魔穿薄衣的时节,需要裹毛皮,燃地火。
有白婉棠在怀,他确实会舒服很多。
他与她一起回了寝殿。
上了床,白婉棠像在阴阳关和他一起睡觉那样,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
他任她抱了会儿,才伸手搂抱住她。
独孤极住回了寝殿。
接下来几日白婉棠都很粘他,甚至在白日里也会跟着他,在无人的时候抱住他让他暖暖身子,仿佛回到了在阴阳关的日子。
独孤极以为那天敬天台的事是真的吓到了她了。
只是一想到敬天台,他便想到他那可笑的举动,总是不禁对她冷笑。
但白婉棠不会像先前那样,被他的冷笑膈应到就会跟他吵架。
她只会乖乖地低下头,避开他过于冷的目光。
她就这样乖巧地陪伴着他。
魔族也在这期间攻下了幽州界内号称小仙境的一座小城,自此幽州皆成魔族地域。
诸魔定于三日后为此庆贺,独孤极想他也该为她这段时间的听话,给她一些奖励。
晚上睡在一起,他一手搂着她,一手玩她的头发,问她想要什么。
白婉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道:“能不能不要再把伏火珠放在我体内了?很难受。”
独孤极沉吟片刻,道:“好。”
幽州界内已经全是魔气。她灵台与内府无从汲取灵气恢复,就算没有伏火珠也只能放出点小火,闹不出什么大事。
白婉棠闻言,抱他很紧很紧。
独孤极露出一抹笑来,揉了揉她的背,却摸到她脊骨上一小块不平的疤。
白婉棠在他怀里变得僵硬。
他冰冷的手探进她衣裙里,在那指甲盖大的疤上细细摩挲。
那是她为他取神血而留下的。
因伤在神骨处,难以痊愈。
他往常从不在意,眼下也只是摸了摸,温声道:“你若还和从前一样,不是很好吗?”
白婉棠感觉自己的伤疤,自己曾经付出过的心都仿佛被血淋淋地撕开,丢到地上践踏。
可她已经不想哭了,只是发着呆,笑了笑,不应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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