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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沮丧,想不通要怎么才能找到离开的路。
独孤极说不是找不到路,而是她的修为如今还不足以支撑她走完那条路。
白婉棠恍然大悟。
只是在这没有灵力的地方,就算她再如何想要努力修炼也只是徒劳。
她思考了两天。
夜里睡觉,独孤极躺在她身边,她转眸看了他好一会儿,心想:难道,我真的也要走上双修之路?
可是他这样一个白白弱弱的小废物,也不够她修的啊。
她想着想着,脑补出了一部《玄鸿宗女修睡遍阴阳关》,浑身一哆嗦,赶紧止住这不着边际的想法,闭眼睡觉。
但是可能因为她想得太多,她做梦了。
梦里她在阴阳关左拥右抱,怀里左一个小钻风,右一个牛魔王,身后还趴着个猪八戒对她搔首弄姿……整个就一部《我与西游记妖怪们的激情夜晚》。
她被吓醒,想看看身边的独孤极洗洗眼睛,却发现自己身侧空荡荡的。
她披上外衣打算去找独孤极,抬手还没摸到手腕上的红痣,绕过洞中碍眼的石头,就见独孤极坐在洞口。
暗林中数道血红的眼睛觊觎这山洞。
他坐在那儿宛若在镇守,叫林中凶兽不敢靠近。
月光苍冷,若满地白霜。
夜风寒冷,本就寒入血脉的他在苍白的月色里,偶尔轻轻颤抖。
白婉棠心头微有触动。
这山洞是他们两个人要住的地方,她布下结界,他发现了凶兽就来防守,实属正常。但这却让她有一种,好像在和他共同守护着一个家的感觉。
她抱着被子过来,坐到他身边,和他同裹一床被子,身体在被子里很自然地和他靠在一起,将温热传给他。
她迷迷糊糊靠在他身上睡过去。
第二日继续打猎和思考修炼方式。
第三日,第四日都是如此……
直到一个月后,她半夜梦到自己刚坠落阴阳关的那天。
那时她还不会控制业火,让第一次爆发出来的业火把她衣服烧没了。
后来她学会用灵力控制业火,但是灵力一旦耗尽,业火便会灼烧她的灵台和内府。
她从被灼烧的痛楚中醒来,发现业火真的在烧她的灵台和内府。赶忙熄了业火,却又发现她的灵台和内府好像变大了一点。
业火在锤炼她的灵台与内府。
如果再让业火继续锤炼下去,那她不用提升修为,也能做到延长业火燃烧时间了。
白婉棠很是欣喜,转眸下意识看一眼独孤极,却发现他又不见了。
这一个月里,她已经三次半夜醒来,都看不到他在身边了。
白婉棠感到也许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轻松简单。
披上外衣走出去,看到独孤极还如她每次醒来看到的那样,坐守在山洞口。
她像之前那样坐到他身边,用被子裹住他和自己,问道:“你这样守了几次了?”
“每晚。”
白婉棠愕然:“从我们搬来这儿开始就有凶兽在盯着山洞?你为什么不叫我?”
她每天早上醒得都比他晚,看到他不睡在床上,还以为他只是比她早起。
“你对付不了。”
独孤极按下她的头,让她像之前几次在洞口陪着他那样,靠着他的肩膀睡,道:“你睡你的,我不会让她们碰到你。”
白婉棠最近一个月的疲惫,让他意识到,他的神骨和神莲如今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低阶修士。
不吃饭不睡觉就会死。
神莲神骨,死了会是怎样的?
独孤极想象不到,只觉得很烦。轻轻拍了两下白婉棠的脸,决定如果有一天她要死了,他就先杀了她。
白婉棠靠在他肩头,被他轻拍脸蛋的奇异感觉还残留在脸颊上。
他的话萦绕在她心头,让她的心怦怦乱跳。
她又睡不着了。
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jpg
第5章 .送玉佩
晨曦穿透黑暗,驱赶了凶兽。
以往白婉棠靠在他身上睡得轻松,起来除了因姿势不当感到有点背酸和冷以外,没有其他不适。
但她今天靠在他身上睡,身体有意地僵着不动,便格外地容易麻。
清早站起来的时候,腿软地又跌坐下去。
独孤极伸展长腿要站起来,她一屁股坐下来,刚好坐在他伸展开的腿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不是故意的。”
白婉棠仓促地爬起来,拍拍屁股,用一如既往的态度拉他起来。
他收拾被褥,而她去洗漱。
一切好像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
只是白婉棠知道有些东西还是变了。
她的心情已经变得不如她面上平静。
天边那轮红日,红得就像她的脸。
还好,他是个瞎子,看不见。
*
白婉棠开始无意识地和独孤极亲近,也会无意识地期待得到他的回应。
而他的回应从不会让她失望,对她的态度总是一如既往地执着、坚定。
年关将近,附近打猎的内城人越来越多。
白婉棠开始专心锤炼内府与灵台,便很少出去打猎。
只是听着那些内城人的动静,她能感受到阴阳关热闹的过年气氛。
在修真界,一年时间于大多数追求大道的修士而言,只是弹指一瞬,并不值得纪念。
因而白婉棠自穿书以来,从未过过年。
她在山洞里听着洞外妖魔说要做新衣服的对话,问独孤极道:“白鹤,你过过年吗?”
“以前在人间,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