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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回答还能作为参考答案。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反问了对方一个下午,一个不像危险的神明一个不像狐狸一样的阴阳师。
不过我们平日相处过程中也不像就是了。
真要像的话,那谈个恋爱也太费脑子了。
我们在恋爱过程里,基本上是放弃平日的一些作风的,就着一个桔梗印的美观程度都能争起来。
我说这根线条不好看,我画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来它的不协调。晴明“嗯,你来。”
在我画出来五百多个桔梗印的时候,晴明画了两百多张。他是中途皱着眉加入进来的,说我画的不对,桔梗印不是这样的。
最后是我觉得晴明一个下午手受不住,所以停笔,说:“对,那根线条是对的。手给我吧,你画的那么认真干嘛?”
“你画的认真。”
“我是练过的,连续几天不间断画画都没问题的,而且我是神明。”
“我是半妖。”
在我给他放松手指的时候,他侧过头,没看我:“你画的桔梗印比我好看。”
这样的我们,不断的反问消磨掉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是可以的,不过我们对待时间还是认真的,在反问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不断的反问对方总是要找到角度的,而不是单纯的套娃。我们共处一室,占据不同的位置,练习神力应用和阴阳术,时不时的说出来一句反问对方的话。
从审美观歪到各种地方,像是衣着装饰吃食什么的。神奇的是,这种散漫的一堆鸡毛蒜皮的事全被揪出来后,我们竟然没有真的吵起来。
迷惑。
是我们的方式不对吗?
晴明有点想用折扇给我敲头了:“夸对方能吵起来?”
“能的。因为对方夸他自己不到位,很容易就能吵起来。”
我演示了一下怎么吵起来的,“我觉得我没什么好的,就是眼光好,看上你了”“你说什么,你觉得我眼光有问题?”……
“我倒是想吵。”
他说,“你没给我机会。”
“我又没亲你嘴。”
“你敢说我再说下去你不会亲?”
我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没有,我只是看你眼下突然有了颗美人痣,没看清。”他现在眼下那粒被我点上去的朱红已经没了,它晕在了我的唇上,让晴明目光总是在看到我时漂移到别处。
虽然他脸上没了那粒朱红,但有了更好的红色,比如眼尾那里,多了晕红。
至于晚上的时候,晴明因为经历了很多半夜我拉开幛子门,一脸兴奋的跑到他面前,说“看×××”,他现在已经可以非常镇定的看待我夜闯他房间的行为。
唯一不镇定的是那次,我他边上躺着,在他耳边念叨审美观的事。他一夜睡不安稳,闭眼就是百鬼退治时,突然冒出来的鬼怪在他画桔梗印的时候口中吐出来有关审美概念的句子。
他第二天也将我按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知道吗,整整一夜,我都没画出来一个完整的桔梗印!”
我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眼下,用神力将他的黑眼圈消得干干净净:“好了,现在感觉如何?”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想要睡个好觉吗?没关系,神明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睡了回笼觉的晴明一觉睡到了下午,我完美的避开了上午的学习任务,耶!只要早上不早起的话,我可以通宵,这就是我的摸鱼之道。
不过这个举动只有晴明避物忌的时候我才会做出来,平时的话,在他醒来前我就自己弄好了早饭,叫他起床了。
所以对待我半夜翻进他房间的行为,他真的是很习惯了。就算是半夜我倒挂在他的榻榻米上方,头发垂下试图当个发女时,半梦半醒间的晴明也能很自然的继续睡下去。只是侧个身,给我在榻榻米上留出来一个位置。
第二天早上,他就变成了会含蓄告知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是不妥当的阴阳师。
我嗯嗯嗯,勇于认错,下次还敢。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太多了,比如夜半流星,比如月下白雪。当然,我祸津神的位格让这些美好的景色注定了不会是个美好的收尾。
在空中留下璀璨痕迹的流星成了未被燃烧殆尽的陨石砸在了庭院,现在是我的写生材料,最后可能会变成铺路的小石子。
有月亮的时候天空中落下了雪,最后雪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秋天里真的落下了一场雪,而是不合理的雪崩,跨越了空间时间的距离,为晴明而来。
我说今晚月亮挺好,一起去看的时候,我们都很担心最后月亮奔你而来的恐怖故事会变成真的。
想想看,月亮上的那些神明和月亮的面积,而它从空中坠落,只是为了奔赴一场与晴明的约定。这不是恐怖故事是什么。
晴明觉得自己无力承受这种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