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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校嘉华的脾气。
“如果是真的……”握着听筒的手微微颤抖,“你大嫂的要求,很合理。”
“??”重点不是这个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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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脚步,变得千斤重。
宿舍门口,白恪言被两位室友拦住。
房间隐隐传出抽泣,白恪言问:“怎么了,谁在里面哭?”
其中一人解释:“还不是韩栋?他来基地前,老家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见过几次面,确定了恋爱关系。没成想,老韩今天收到女方来信,那姑娘说俩人不合适,单方面宣布分手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
“距离太远,缺乏感情交流呗!”
另一位室友道:“干我们这行,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问的不能问,私人的电话、笔记和通信,都不能乱说乱写。家人亲友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时间久了,对象难免产生怀疑和嫌隙,万一遇到更好的,姑娘可不就跟别人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恪言的心又悬了起来。
韩同志自从接到家书,精神就蔫了,一整天不吃不喝。这会瘫在床上,怪可怜的。
白恪言看不下去,取出珍藏的牛肉罐头,推推战友的肩膀。
“起来,先吃点东西,有力气了就找教授请假。去凤凰镇,那里的供销社有电话。你给对方打个电话,把误会解释清楚。”
“没有用的。”韩栋呜呜咽咽,“电话打通了,小莉还是会问我,人在哪里、做什么工作、什么时候回家?我什么都不能说,只会惹她更生气!”
“……”
这一刻,白恪言突然觉得庆幸。他的笑笑是如此聪明,如此善解人意。三言两语,她就猜到他的工作性质,她是如此体谅他,懂他。
可是,异地恋情无法朝夕相伴,真的能抵过时间和距离吗?
“恪言,还是你媳妇儿最好!”
韩栋咬着牛肉干,羡慕道,“你媳妇儿疼你,每个月给你寄这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你们已经结婚了,有合法手续。就算闹离婚,她也得当面找你办手续。”
白恪言凉凉地收回罐头:“谢谢,我们很好,永远不会离婚。”
“嘿,怎么说话呢!”室友敲韩栋的脑袋,“咱们恪言人长得俊,工作也突出,基地不少姑娘都在偷偷打听他的家世。嫂子是有多想不开,才会闹离婚?”
白恪言莫名扎心。
“就是,杞人忧天。”另一位看看时间,急忙道:“咱们快去打饭吧,再晚食堂就关门了。”
白恪言终于理解,韩栋为什么会因为一封信,就茶不思、饭不想了。
“你们先去吧……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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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同志被对象单方面分手的消息,像插了翅膀,在测算科传开了。
不少母胎单身的楞头青跑过来,以安慰师兄之名,行打听八卦之实。
只有基地的老教授心疼学生。
老教授向组织申请,安排已婚有对象的同志,每人每月一次打电话的机会,每次三分钟。
就算什么都不能说,报个平安表个白、证明人还活着,还是有必要的。
这也算因祸得福?
白恪言最思念的人,只有他的笑笑。
可惜他不知道,校嘉华已经回家休假,他以为媳妇还在镇上当社长。考虑到白天是工作时间,他把电话打进了镇供销社。
接电话的人是梁高峰。
仅听到一声“喂”,白恪言就绷紧了神经。
“梁知青,我找我爱人校嘉华,请让她接电话。”
“你爱人?”梁高峰反应过来,打电话的人是校嘉华的丈夫。
他嗤之以鼻:“白同志,如果你真的爱笑笑,怎么会不知道,她已经不在供销社上班了?”
“她现在在哪里?”
“无可奉告。但可以肯定的是,很快,她就会去找你离婚,然后和我在一起。因为我比你更关心她,我会时刻陪伴着她!”
白恪言并没有被激怒,他克制道:“这只是你一厢情愿。梁高峰,我奉劝你收起对我妻子的觊觎。否则,就算在部队,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教训你。”
哪怕,他要为此,回头去找最不想见的人。
白恪言知道,梁高峰的父母是县城粮食局的普通职工。他不想借势压人,但前提是,他们不会伤害他的爱人。
梁高峰被他的语气震慑住了。
很奇怪,他曾托县城的朋友调查白恪言的背景,不但什么都没查到,还换来了一些隐晦的警告。
他想放狠话,背后却传来一道阴冷的女声,“梁高峰,你给谁打电话呢?”
是钱玉珠。
“谁怕你啊,关键是她的选择!”
梁高峰低声喊,逃避似地挂掉电话。
白恪言心里七上八下。是的,关键是笑笑的选择。
如果妻子铁了心要离婚,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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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你怎么来了?”
梁高峰耐着性子,安抚了钱玉珠几句。
自从医生判定,钱玉珠这段时间反胃,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没有怀孕之后,这对新婚夫妻,已经一周没说话了。
梁高峰已经托朋友,订了前往上海的火车票,时间就在今天下午。
是的,梁高峰不仅骗了钱玉珠,也骗了校嘉华。他根本没打算去边疆受苦,而是想去上海投靠朋友。他想等校嘉华真的离婚了,再回来接她,和她一起双宿双飞。
至于钱玉珠,过了今天,他就能永远摆脱这个恶婆娘了。因此对她的态度,也柔和起来。
梁高峰给了台阶下,钱玉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