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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难说洛将军会不会因这一封信就打消了谋反的心思。”
接着她又说道:“但洛扶安回去找他,他们故意是以为朝廷已经知道此事了,现在这般是敲山震虎,到时候信再一送,他定也不会再执着了。”
他点头:“如今事已理清不少,我再写一封信去问霍冲,同时将常山军的暗部都招来,以防万一。”
听到她要写信,宴音着意问一句:“是了,我先前教你习字,你如今写得怎么样了?”
霍南疏忍不住亲了他的小夫子一口,才拿来纸笔,当着宴音的面些写下了送去给霍冲的信。
宴音拿过信一看,不住点头:“不错不错,得我真传。”
他天赋极高又肯下苦功夫练,只是学的是她的字,所以竟能看出几分秀丽。
“武陵侯会相信这是你写的吗?”她忽然问道。
这……他倒是从未亲自给霍冲写过信,都是让人直接传消息的。霍南疏拿过那封信丢了,说道:“我让白潜传消息就是。”
说完另写了一封要送进洛府的信,又自腕上那串佛珠里拆下一枚,将信送出去了。
“那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了。”宴音长舒了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太子的车架也逐渐靠近着梓州城,几辆马车被铁甲士兵护送着,长长的车架从头到尾进入梓州城,也颇是耗费了一番功夫。
今日大树底下没有小孩,他们都跟着有空闲的大人呢跑到城门口看热闹去了。
宴音抱着小玲儿逗着,张大娘也有缝不完的衣服,干不完的活,但她一直笑呵呵的,是个健谈开怀的性子。
“就连那个风骚的寡妇啊也去看了呢,这太子是什么人物啊,比手底下几万人的将军还厉害?”张大娘不掩她长舌的习性。
宴音漫不经心地答道:“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呗。”
大娘知道皇帝是最大的,又追着问一句:“那些个将军归皇帝管?”
“什么都归皇帝管。”
“乖乖,这可厉害大了,将来的皇帝,不是比庙里的菩萨真人还难见?早知道我也去瞧瞧了。”张大娘也觉得可惜,但眼前的活计比天大,就是要等别人回来跟她吹嘘了。
近旁的小门打开,霍南疏腰上围着布巾,走出来也不说话,但谁都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开饭了。
张大娘问道:“你家郎君近日不外出了?”她还猜是不是找不到活计呢,但又想这阿声郎君身子壮实,相貌也好,想来不会。
“他事情办完了,在家陪我。”宴音匆匆说完,起身朝霍南疏奔去。
“啧,都这些日子了,倒瞧着越发恩爱了。”张大娘瞧着那对玉人,眼里都是艳羡。
院门后,霍南疏说道:“洛纬回信了,只有一句话,兵戈止,太子离后再论。”
听到这话,宴音总算是放了大半的心,才又想起别的事来,挽着他的手晃了晃撒娇道:“我都被关在近一个月了,不如你这几日带我出去逛逛,或者到城外学骑马吧?”
左右梁意应该是遇不到的,来了一个月她都没有出门,也实在是闷坏了。
“好,”她的话,霍南疏哪有不答应的,说罢低头看了看腰上。
宴音会意,双手环上他的腰,去解了那围巾,又替他把袖子捋平,最后亲亲热热地在他脸上亲了一记。
霍南疏心满意足地摸摸她的头:“吃饭吧。”两人如今倒真与一对寻常夫妻差不离了。
与碱水巷隔了大半座城,高头大马缓缓经过梓州城门。
城内是围拢着看热闹的百姓,身穿甲胄的士兵执着兵器分列道旁,凛凛威势足以让平头百姓自觉保持距离。
储君仪制的马车镶金嵌宝,华丽威严,即使看不到坐在里头的太子殿下,但见到这般漂亮的马车也足够开眼了。
车架缓缓行进,其中一辆马车内,姜负雪正瞧着一封刚送到手上的密信。
斯人如玉,看着信上的内容,神色并不平静,修长指节在车窗上按着,逼出了淡青色的血管。
偏偏在他布置好了一切,到了梓州才收到这份消息:宴音竟然也在这里!
他让人盯着宴家,宴荣安果然联络了自己的女儿,小心循着那封信的去向,到了今日,姜负雪才终于得知了宴音的下落。
可她有前世的记忆,应当是知道梓州将要起兵变的,为何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姜负雪激动又心焦,只想赶快找到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霜败!”他语调着急,霜败立刻见了马车内。
姜负雪吩咐道:“你秘密在梓州查探夫人的下落,着意找新近一月内在此落户之人。”
他能猜出这一个月的停留,他们必不会住在客栈,房子或买或租都要在衙门落户,即使用的是假名,也能查到蛛丝马迹。
刚刚说完,马车便停了下来,看来是已经到了太子落榻之处,是曾经的亲王别院,如今修整一新,以待贵客。
下了马车就看见定山军、广威军的两位总领大将军迎下了梁意。
再后头是低一级的将领,并梓州知府,都是在梓州城中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到了未来储君面前,也要毕恭毕敬。
在一群高大威猛的将军之中,倒显得梁意瘦弱矮小了不少,但其实他身量适中,书生气甚重,也难怪宣武帝总有些不满意,毕竟早年自己也是同这些高大威猛的将军混在一起的。
定山军将军冯知钧率先开口道:“殿下舟车劳顿,臣等已略备了薄酒,为殿下及众位大人接风洗尘。”
他是宣武帝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