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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蔻晨含晶浅笑着,拍扶着司徒风然的后背,安慰着他……好似又找回了个弟弟,又多了个亲人!
蔻晨笑着哑声道:“风儿,如今已是道主!怎么哭成这样?哥哥为你高兴,你是我的骄傲……”
如今的司徒风然,也不算辜负了师兄蔻晨的多年教导,也能告慰恩师朝峰君了。
……
千万年间蔻晨游离的元神(寇晨,寇贺生)……回忆!
缘来缘去,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为何会在这茫茫红尘之中浮沉……我是一只,无间都不收留的魂魄吗?
时光骞促,年轮不休。倚栏回首,解断不开……许多事,许多人……从我面前一一经过。
死生契阔的情话随风飘散,羁绊的命运折磨着世间……猛然涌起的疑问,这些都是为什么?
我心中好像生长着一棵树,孤立在那里凝望着我?仿佛注定,不是偶然……我将神魂,也住进一棵树,一棵开满白茶花的小树!如流水般度过的光阴,有如一张淡然素颜的纸,卷不起任何回忆……
光阴如梭,爱恨无常,人世苍凉,磨灭不尽……韶华踩着黑暗,一寸寸生长。剪影的少年披着一身霞光,总是从这里经过。可有一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他为何不来了?他去了哪里?
沧桑依旧掩盖不了世间的伤痕,突然间惊觉,无与伦比的心痛……纸若无墨,怎捻一段冻结的锦瑟年华?
我便以白茶花树为肉身,再入世间……我想,救他们!
……
蔻晨化作青年的模样,缓步下山。他不知身后是何山?此地是何处?漫无目的的走进了一处村镇。
车辚辚,马萧萧,村前户户落哭谣。饿殍殍,田荒荒,牵衣顿足裹亲骨。新魂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此地名为岳源村,水路往来四通八达,算是个各地的交汇处,向来是四方商贾聚集前方,繁华城镇的必经之路。可这两年来,饥荒不断,半年间滴雨未下,土地皲裂,庄稼干枯。可谓是凶年饥岁之季,还颗粒无收。
前来村中收租金的地主,靠坐在仆从摆上来的金丝楠木椅中。他惬意地展开双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又接过身旁走来的下人,卑躬屈膝双手奉上的茶。
这地主端起茶盏,刮了刮表面的茶叶,喝了口茶后,懒懒地随意问道:“让他们赶紧交钱,没钱的,把家里能出气的活人都拉走,卖了去!”说完,又喝了一口茶后,对着地上“呸”的,吐出口中的茶叶。等着那有眼色的下人上来,接走他手中的茶盏。
那刚才卑躬屈膝双手奉茶的男子,即可上前来端走茶盏。
他刚才吩咐身边的管家后,此刻,这地主已经很不耐烦了,嫌弃此地脏乱,不愿多作停留。
管家很是会讨好主子,点头哈腰的打躬作揖,诺诺连声首肯着应承后,就转身朝村镇内走去。
这管家带了十几名壮汉,和自己一起进了村镇后,这副趋炎附势的嘴脸,真是好会见风使舵!翻脸比翻书还快,做派气场判若两人!他一个转身就换上了,刁钻刻薄地尖言尖语道:“主子刚才说了,你们几个机灵的,这就去数人吧!值钱的东西也别放过,都找仔细点!”
仿佛眼前的景况,本就恬不为怪?麻木不仁的看着那些壮汉去四处搜捕,钱财和能干活的活人!多数屋舍构架简单,有些房屋半壁塌陷,破破烂烂。如受过几十年风吹雨淋后,依旧苟延残喘的生命。
片刻之后,村镇中哭喊声一片,告饶讨求声如泣如诉着,琅琅不绝!这群壮汉路过哪户,那户便是磕头如捣蒜的哭喊着……这些人就连哀告丧服的家中也不放过!任凭告饶者声泪俱下摇尾乞怜,依旧冷漠地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联排的屋舍都显着衰朽的景象,几枝木横梁上都是虫蛀的灰旧之色,许多屋顶像一面筛子,屋舍如骨架上的肋骨一样,风雨中摇摇欲坠,满目疮痍。院前支着的晾衣架上,晒着打满补丁的旧衫。本应挂满丝瓜和豆荚的篱笆上,现已经是枯萎的黄枝,稀稀落落,草木萧疏……
管家趾高气昂地负手而立在村镇主道路的中间,偷闲躲静的等待着!他忽地瞥见身后,蔻晨茫然地走进了此地,四处张望后,一脸悲痛之色!
管家没好气得轻口薄舌问道:“你干什么的?哪家的人啊?”
蔻晨喉间一阵梗塞,说不出话来。
那管家盯扫蔻晨半晌,见他衣着光鲜,气质不凡。本想着若是普通人?也可抓走卖掉!可细探察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须臾之后,蔻晨才蹙眉,喃喃哑声问道:“为什么抓人?”
管家一边眼神怪异的盯扫着他,一边哈哈笑着嗤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给?拿人凑数啊!”
蔻晨闭眸深深凝吸后,将自己脚边的普通碎石,变为黄白金银。他摊手指着地上,正色道:“这些可够?”
管家瞳孔放大,嘴都合不拢,大惊大喜!竟然遇见了神仙!他慌忙蹲在地上,捡起那些刚变出的金银放进嘴边,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