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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是咋了?”俞新梅心疼得不行,想伸手去碰又不敢碰,尖声问道:“谁打的你?”
官寒越这才放下二郎腿,冷冷开口,“我打的。”
“寒越,你……”俞新梅显然没想到,看向官寒越。
官钦山从不让俞新梅插手官寒越的事情,这个观念已经在俞新梅那里根深蒂固,所以,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官云峰,“云峰!”
要是小孩子之间打打架就算了,如今两个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官云峰当场就沉了脸,问道:“怎么回事?”
官寒越不说话,而是抬眼去看官继泽,想让他说。
官继泽有口难言,闷着头不开腔。
“你哑巴啦!”俞新梅推了推官继泽,“他为什么打你?”
“寒越!”官云峰知道俞新梅不好质问官寒越,在他对面坐下,“你说。”
“问你儿子!”官寒越挑了挑眉梢,扫了官云峰一眼,语气清冷:“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你……”官云峰气结,站起身来,对对面的三人道:“都给我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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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颖从外面兴致勃勃地回来,刚上二楼,便听到书房传来俞新梅的哀嚎声:“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打死他吗?”
“你还护着他!今天要不是寒越在家,他这辈子就毁啦!”官云峰气得跺脚,厉声道:“我宁愿今天把他打死,也不愿意去监狱看他!”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她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俞新梅抽泣了一下,接着道:“再说,你怎么能听信寒越的一面之词呢?说不定是她勾引继泽,我早就说过让她搬出去,你偏不听!”
“你——”官云峰暴跳如雷,“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你把她也叫来问问!”俞新梅尤不死心。
“你还有脸问!”官云峰简直不敢相信,音调又高了两度,“我都替你臊得慌!”
官心颖小跑到父亲的书房,刚到门口,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官继泽跪在地上,后背的白衬衫被血浸透了,一片暗红,母亲俞新梅半跪在他身边,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拽着官云峰手上的马鞭,而官寒越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官云峰手上的马鞭官心颖认识,是祖上留下来的,以前一直放在官钦山的书房。
官家祖上是做茶叶起家,以前有自己的马队,为了让后辈不忘祖先的基业,这条马鞭便一直传了下来,官钦山死后,又到了官云峰手上。
“爸,妈……”官心颖目瞪口呆,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官云峰发这么大脾气。
“心颖啊,快来劝劝你爸爸。”俞新梅见到女儿,眼泪婆娑,朝她伸出手去,“他要打死你哥哥!”
“哥哥怎么了?”官心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走过去拉住俞新梅的手,蹲在她跟官继泽身边。
俞新梅捏了捏官心颖的手,却不回答,只说道:“快劝劝你爸爸,他要是把你哥哥打死了,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
“妈。”官心颖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她刚才在门外也听了个大概,多少也能猜出来。
官心颖没想到官继泽会这么糊涂,但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呢,她抬头望向官云峰:“爸,你就饶了哥哥吧。”
“唉,造孽啊!”官云峰再气,也不会真打死官继泽,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马鞭扔到书桌上,“我怎么生出这么个畜生来!”
俞新梅看着官继泽那血肉模糊的背,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絮叨叨地说道:“早点让她搬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她都多大了,养了她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还真要她当官家的儿媳妇啊?”
“你也不看看你儿子这德行!”官云峰拿手指着官继泽,“这是别人的问题吗?都什么时候了,新梅?”
官云峰痛心疾首,“你还要惯着他?慈母多败儿,你这是要毁了他啊!”
“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有责任!”俞新梅又抽泣了两下,接着道:“这件事情继泽是有错,但也不能说明她就一点问题没有。让她赶紧搬走,对大家都好。”
俞新梅话音刚落,一直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官寒越开口打断她,“她哪儿也不会去。”
俞新梅一愣。
官寒越冷眼看她一眼,“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