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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寒越专注地开着车,神色平静,但宋颜依能感觉到他隐忍的焦急和担忧,她很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官寒越五岁那年,俞新梅带着一双儿女找上家门,官云峰婚外情暴露。官寒越的母亲秦溱在家用一把水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天正是官寒越的生日,他从幼儿园回来,满心欢喜地去找自己的母亲一起去取生日蛋糕,那是秦溱两天前带他订好的。他推开家里的门,母亲却没有像往日那样迎上来。家里没有母亲的身影,他一间间去找,最后在卧室卫生间的浴缸里,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神色安详,满脸苍白,浑身浸在血水里。
那之后,官寒越大病一场,官云峰对于他来说,也成为了一个只有称谓,但不会付出感情的人。如果可以,他甚至都不希望,他身上流着官云峰的血。
此后,他所有对亲情的需索,都来自爷爷官钦山。
可想而知,爷爷对他有多重要。
宋颜依不敢看他的表情,抿着唇偏过头去看窗外滂沱的大雨,沿途的霓虹混在雨水里,糊在车窗上,像是一幅未干透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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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早有不知道从哪里收到风声的记者蹲守在那里,车还没停稳,他们便蜂拥而上,将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颜依解下安全带,刚将车门推开一个缝,就有无数的话筒怼过来,镁光灯闪个不停,她被这样的阵仗吓到,赶紧又将车门拉上,双手捂着脸,趴在副驾。
官钦山为人低调,年事渐高,更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宋颜依虽常伴他身边,但因她身份特殊,加上又在国内上学,官钦山将她保护得很好,从来没在媒体上曝光过。
此刻,面对记者的围追堵截,宋颜依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瑟缩在车上,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官寒越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下来,记者立刻朝他涌过去。
“官先生,我是榕城晚报的记者,关于官董事长的身体状况,能否在这里给我们透露一下?”
“您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此次突然回国,跟官董事长的身体状况有关吗?”
“官先生,这么晚出现在医院,是不是因为官董事长情况危机?”
官寒越蹙着眉头,一言不发,加快了步伐绕到副驾驶这边。
记者还在一个劲追着问问题。
“关于官氏掌门人的位置一直没有定论,您此次回来,是要代替您的爷爷正式接管官氏集团是吗?”
“官董事长会越过您的父亲,将官氏集团直接交到您手上吗?”
“官先生,据说您跟您的父亲有很深的矛盾,此次回来,父子关系是否已经破冰?”
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官寒越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眉头却越蹙越深。
“官先生,请问车上的女士跟您是什么关系?”
刚才惊鸿一瞥,已经有记者认出年轻女人并不是官心颖,开始另辟蹊径。
“官先生,车上的女士是您的女朋友吗?”
“此次带她来见官董,是不是已经默认了她官家人的身份?”
“官先生,方便给我们透露一下吗?”
……
面对记者一连串的追问,官寒越始终不发一言。他面无表情,眼神犀利,透着上位者的威严,记者都不敢太过靠前。
官寒越拉开副驾的车门,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将宋颜依整个罩着。
宋颜依赶紧下车,双手将他的大衣撑在头顶遮挡,埋头跟着他快步往楼梯口走。
记者紧追不舍,官寒越一只手替宋颜依挡记者的闪光灯,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
宋颜依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心里安定了几分,他搂着她腰的手微微施力,她根本不需要去看指示牌,只需要跟着他的步伐。
到了电梯口,电梯还没到,官寒越面对电梯口站定,手腕一带,将宋颜依转了一圈,面向他站着,他将她罩着她的大衣两边拢了拢,不留一丝缝隙。
宋颜依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了,因为低着头,她的额头就抵在他胸口的位置,隔着柔软的毛衣,她感受到了他的体温,还有他有力的心跳。
记者已经追了上来,话筒和相机都快怼到俩人脸上,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掀开那件衣服,看看藏在下面的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也许是知道从官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