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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了吗!”邱陵看起来很不服气,怒目圆瞪,起身又给了江归晚一拳,吼出了声。
“你问问这里所有人,你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你的师尊却舒真人!悔弃婚约便罢,还拔剑伤人,让沛饶真人丢了一魄修为停滞,平白当了修界几十年的笑柄!”
邱陵还未出够气,又要落下一拳,“这样薄情寡义之人,她能做得,我便说不得?!”
江归晚发髻散了,青丝落在颈间,其中几缕还沾上了嘴角的血迹。
他恍惚间抬起了手,却又突然失力,放弃了反抗,任凭邱陵提着自己的衣领,也没有要躲开那一拳的欲.望。
“住手!”
颊边一左一右都拂过一阵风,江归晚睁眼,看见两颗石子从他身边飞过,带着十足的力道一前一后打在了邱陵胸口上。
邱陵痛得猛烈咳嗽起来,抓着人的手没了力道,五指一松,江归晚便又摔到了地上。
余光中出现一抹鹅黄色身影,俏丽的少女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两人身边,对着邱陵膝弯便是一脚。
“邱陵!你干什么呢!敢在这儿欺负人?活腻了是吗,信不信我告诉你爹,喊他来教训你!”
“不是,瑜然,是这杂种他先……”
女子又是一下踢过去:“你还狡辩!我刚明明都看见了,就是你先挑事的!你怎么整天不干点正经事……”
邱陵灭了气焰,江归晚松了口气,没有抬头,只沉默地听着。
嘴角还在出血,他拿指尖轻碰,疼得皱紧了眉头。
“你没事吧?”
许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女子声音清甜,弯下腰从怀中递过一块手帕,放到了他的嘴角。
“这个给你擦擦,邱陵他方才只是气上头了,其实他人不坏的。我替他道歉,你用了这个,就不要与桃夭斋的前辈们告状了好不好?”
只是听着像是在指责罢了,其实语气里透着和邱陵同样的高高在上。
江归晚无声地笑了一下,抬眼对上女子明亮的双眸。
很漂亮的一名女子,对自己的美貌也很自信,这样的眼神无论看向谁,只怕那人都会软了半边身子。
若是从前,他可能也会脸红。
只是现在,他见过更好看,心肠更好的人了。
江归晚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答非所问:“刚刚的石子,是你扔的吗?”
“石子?”秋瑜然想了想,捡起地上一块给江归晚看,有些嫌弃上面的灰土,“你说的是这个?”
“是我扔的,我也算救了你,你若是想报恩,那就不要告状了,邱陵他爹很凶的!”
刚下过雨,泥土地上很容易留下痕迹。
江归晚视线落在地面上,看得出神,半晌才点了点头。
“嗯。”
热闹散尽,女子和邱陵一行人也相继离开,剩下他一人。
江归晚收起手帕,坐着便打量起泥地上的两个坑来。
他看得分明,方才共有两颗石子砸向了邱陵。
黄衣女子只捡起了后来的一个。
那这另一个呢?
他将另一颗石子捡起,拿手中的手帕擦了擦,顺着刚扔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他的侧前方,有些偏僻。
角落里冷清得很,只有一名女子背对着他,看似随意地伸了个懒腰。
第8章 .大运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一直等身后那道灼人的目光移开,容桑这才呼出口气,重新转了回去。
那儿已经没了人,她凑近看了一眼,桃夭斋负责此次大会的长老们已经到了。
罢了罢了。
容桑往人群走去。
刚刚江归晚都那样为她说话了,她帮他一把也未尝不可。
手都出了,现在后悔算个什么情况。
还有那邱陵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归晚不是生来就住在魔域吗,怎的又会被他父亲收留?
莫不是被赶出来了。
她心里有事,看了看不远处,一个满鬓斑白的老头正口吐飞沫,站在台上讲得手舞足蹈。
开会什么的,容桑最讨厌了,她脚下步伐一顿,随即干脆转了个身,想寻个地方歇息一下。
这山顶别的没有,就桃树多,地上堆着的花瓣没过了鞋边,让容桑突然生出了一股子葬花的多愁善感来。
她寻了半天,也没见着一个屋子。
“温师兄,我,我是如意院的,今日,今日特地来见你!”
十米外有个拐角,转弯处露出一边裙角,容桑眼尖,听了一耳朵,估计是名女子在对着心上人表白心迹。
看来不想开会的人还挺多。
她心里表示了解,脚下打了个转,不想做那听墙角的小人,转头便要走。
“温,温师兄,这个,这个是给你的。我此来,是来,我是想……”
身后女子良久还没说出口,容桑走时想的入神,没看清脚下路,即将踩到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子时下意识躲避,却又不小心踢了另一块瓦砾。
“……”
她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
这声音不大不小,表白的女子仍旧磕磕绊绊地说着话,没有注意到。
可那被表白的人,许是也等得辛苦,从拐角处是墙边探出头,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目测是个好看到有些独特的男子,却又有几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