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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猛兽一样的生活方式,集潜伏,追踪,攻击为一体。
他注意到森林里落叶松软,林鱼脚步落下却几乎没有声音,她轻巧的避过横斜的树枝和地面的凹坑,动作快而无风,甚至没有惊动树上的鸦鹊。
再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枝断草折,还有被露水打湿的衣摆,荣时忽然觉得自己很碍事……
林鱼带着他躲在草丛里,她说:“我昨天在这里观察过,有鹿的脚印和啃咬痕迹,它一定在这里活动,今天我得抓到它,血肉做成干粮,皮毛拿去换钱。山里,要过冬了。”
“本来我要找找它,但现在觉得还是埋伏在这里碰碰运气比较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荣时发现自己原来真得碍事了。
带着他,那鹿十丈外就会被惊动,连根毛都摸不到。
林鱼依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她一身技能的觉醒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她的身体引领着她,比她的意识先适应了这片山野。
她神情专注,双目如电,面容冷漠而双手稳重,戴着铁指环的手扶着弓箭,寒光熠熠。
荣时并不曾见过这样的林鱼。
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林鱼在他面前,无论善良热情还是乖顺,都是美和柔软的成分更多些,难道这是林鱼的本来面目?也不对,进京前的林鱼没有这样沉静的气度,澄澈的眼睛,她更像是京城里的贵妇林鱼找回了自己丢失在山村老家的那部分特质。
她只是更完整,更卓越了。
荣时心里闪过短暂的震撼,她还有多大的潜力,是他不曾估量到的?
第52章 . 哀意 无以复加的疼痛和揪心
密林幽静, 秋日阳光经过树柯艰难的渗透,落在身上,并无太多暖意,有鹿过来了吗?
荣时忽觉手背痒痒的, 低头一看, 竟然是一只五彩斑斓背上长尖刺的虫, 手指那么粗, 一寸长。他下意识的想甩掉,眼角的余光却看到林鱼冷肃的侧脸。
她说, “不要动。”
荣时僵住,他抬起头终于发现绿色浓厚的草丛里,影影绰绰走出一头美丽的鹿, 杏子样的眼睛圆亮而标致。
荣时心下微动,他一直都觉得林鱼的眼睛像鹿一样漂亮,然而他随即就听到嗖的一声,那鹿哀鸣逃遁。
林鱼弯弓搭箭,瞄准,寒光闪过,灌木丛里几片落叶飘零, 林鱼拔脚去追,荣时反应过来,当即把虫子甩在石头上, 自己也跟了上去。
“算你射的还是算我射的?”
林鱼面前站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山民对猎物非常看重, 出现纷争往往以打架斗殴甚至流血冲突收场。虽然很遗憾,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林鱼不是对手,试图跟对方商量一人一半。
“毕竟是我射的第一箭。”
“你不认得我了?”
这下轮到林鱼意外了, 难道他们曾经见过,还是失忆前就有的交情。
“我帮你扛着,你给我拿着衣服,别弄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上衣,古铜色的胸肌和线条明晰的腹肌灼灼在目,耀眼生花。
“想起来了,脱了衣服我就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个曾经在她面前清水出芙蓉的“芙蓉”大哥吗?
荣时:……
他听到了什么?还是错过了什么?为什么脱了衣裳就认出来了?!
“想起来就好!”“芙蓉”大哥哈哈一笑:“不然我真得会失落的。”
他抬手把死鹿扛在肩上,大步往前走,朱红色的鹿血淋漓在他背上,夺目的一条线。
“给你送家去了”
“多谢。”
林鱼收好弓箭回头,看到了站在了树丛里的荣时。“我们走吧。”她心情很好,笑容洋溢,接下来还要割鹿血,剥鹿皮,剔鹿肉,扒鹿骨,这两天都有的忙了。
“刚刚那个人是………”
“不太认识,一面之缘。”林鱼笑道:“山民淳朴热情,大都如此。”
荣时显然不大信。哪有男人在女人面前如此自来熟的?还脱衣服,说好听是轻狂,说难听是浪荡。
很不像话!
林鱼看了荣时一眼,补充道:“毕竟我当初与你也素不相识,还不是认认真真养着你。”
荣时:“……我素来对这份恩德感念于心。”
可惜这份恩德后来变质了。林鱼心想,也许对他们两个来说,恩德归恩德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当初的她为何会自愿跟他走呢?
我喜欢他什么呢?
林鱼一开始疑惑自己为何会在国公府里活成那种模样,但现在却有点明白了。
她在国公府中熬心熬肝的自我改变,尽心竭力的去做服务丈夫的“妻子”,那种感情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迷恋——毕竟她从未听说过哪家妻子会模仿丈夫的书法字体,做事风格甚至兴趣爱好。三年后的她,可是被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