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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时语冰察言观色,察觉韦如是真的发怒了,那么想来,禁足这一条是巧兮狐假虎威自己私自加的。
“那便是没有吧,是臣妾听错了。”时语冰话锋一转道,脸上神情故作委屈,眼眶里蓄起了眼泪。
横竖自己已经成了贵妃眼中钉,先前王嬷嬷和抄《女则》的事还算是小打小闹,两人面上没闹得怎么难看,往后指不定使什么狠招,韦如是家世显赫,宫中根基深,最主要还是老狐狸心头挚爱,自己哪里是她的对手,所以不如就将两人之间的事情摊开,叫皇室宗亲、王公大臣们都知道两人不合,如此一来韦如是还顾忌着名声,不会真对她使什么狠招。
不出她所料,韦贵妃面上神情更加不好看了,今日她浓妆艳饰,吊起的眼梢瞪着人,“你、”
满座权贵们皆注意着着首座上的动静,韦如是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气。
在殿里旁人看来,韦贵妃定是暗里刁难了这位皇帝新宠,想也是肯定要刁难,独得圣宠多年,忽然冒出来这么个人,别说是皇家,即使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女人,也是要歇斯底里地闹的。
只不过众人心里明镜,知道皇帝始终对韦如是一往情深,否则当年哪里会顶着夺弟妹的坏名声,强行将她迎进了宫,这么多年的情意和宠爱,旁人都看在眼里的。
至于新上位的贤妃,不知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上位,皇帝现在新鲜劲而还没过去,往后还不一定什么个下场呢,没有人蠢到真去她宫中走动讨好,明摆着着与韦贵妃作对,自己家再高的门第,将来等贵妃生下皇子,家里还能好么?
对于这些明争暗斗,皇帝置若罔闻,眼看着平息了才淡淡道,“贤妃入宫时日短,还是要尽快知悉规矩,免得贵妃操心。”
在座的人精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嘛,皇帝偏心韦贵妃偏到天边去了。
时语冰早料到皇帝会是这态度,他对韦如是情深义重,只不过是拿她引得韦如是吃醋,却不会真的伤了韦如是的心。
可是人嘛,尤其是她这种自小无父无母的孤儿,经历过无数人情冷暖,所以当有人真心对自己好时,面上虽然并不表露出来,心里却是欢喜至极。
相对的,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或者随意利用打趣的玩意,心中难免自怜。虽然皇帝这句话不重,却像是一记闷拳,不偏不倚打在了心窝上。
“臣妾谨遵教诲。”她乖顺地应下,继续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视前方,面上叫人看不出一点儿喜怒。
整场宴会下来,她再也未曾与皇帝说只言片语,皇帝亦如是如此。
***
萧叙在宴上饮多了酒,回到未央宫便坐在木塌上醒酒,雪白长臂扶着额头。
司理端着醒酒汤进来。
“贤妃回琴瑟殿了?”萧叙闭着双眸漫不经心地问道。
问了半响没得声音,狭长双眸幽幽地睁开,只见司理跪在地上,嘴抿得紧紧却心急如焚,此时他才想起自己禁了司理的言,只是酒过三巡脑子生钝,想不起禁言的缘由。
皇帝转而吩咐门口的司律,“去琴瑟殿将贤妃接来。”
第23章 狐狸精使招呢!
宴上她委屈向他告状,说贵妃禁足她。可她那样一个人,若真想见他,禁足怎么可能禁得住她。萧叙猜想那夜他似乎将人吓住了,方才在宴会上有点躲着他的意思,全然没有当初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未过多时,司理进殿来了,手比划几下,意思是殿外有人求见。
皇帝酒将醒未醒,“既然已经到了就叫人进来。”
他理了理袖口,却见着一个陌生的身影进了宫殿。
“臣妇参见陛下。”苏瑶颤颤悠悠地跪伏到地上行礼。宴散之后她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找来了皇帝寝殿,“臣妇是罪臣李沼之妻。”
“未央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萧叙酒醒了几分,知道她的来意,是为还在狱中的夫君求情来了。
“陛下!”苏瑶解开黑色披风,露出里头洁白无垢的纱裙,整个人仰起头,姣好的面容与身段尽数展现了出来,“求陛下开恩,只要陛下能放了我夫君,陛下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当年她可是闻名全城的魁首,多少权贵一掷千金只为听她一曲儿,甚至有人称她的琵琶可与与弦月公子的瑶琴媲美。苏瑶就是赌上这点,才敢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时语冰进未央殿时心里正发怵,不知老狐狸还有什么招数等着折磨她。
偌大的宫殿里,她远远瞧见皇帝慵懒懒地坐在塌上,而大殿中央正跪着一抹倩影,她当即认出,是方才宴上那位李将军的夫人。
时语冰扶着朱红色殿门一侧,收回已经迈进去的右足。
未央殿内,苏瑶不死心,往前几步揪住了君王靴边的锦袍衣角。
“来人,将她带出去。”萧叙愠怒。
声音不响,却有着十分震慑力。殿外的御前侍卫听了立即进来拿人。苏瑶被左右架住,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