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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言双臂展开扶着她,弄蝶不自觉的依附着他结实的手臂,慢慢的便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冰冷的身子窝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委屈的哭了出来。身体眼看着一次比一次糟糕,旧病未愈新病又至,她一个人已经胡思乱想了一个下午,正慌得无边无际。聆言的骤然出现如同暗室逢灯,不是指意他能缓解半分疼痛,而是心灵上更加需要慰藉。
“那……”聆言这才明白她不是在无理取闹,一时忘记她紧紧贴住自己,只是在苦思对策。“贫道去请个大夫?”他对女人这方面空白得如同一张宣纸,这回还要对付女人的月事,更加是无计可施。
“呜呜呜呜……我哪知道,我未试过这样痛的,都怪你……”弄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自然也不懂如何处理。
那赵大婶捧住一小瓦盆红汤打开门,在门外刚好听到聆言说去请个大夫,进来后便边走边唠叨:“老爷呀不要怪我多嘴,这种事情请了大夫也是不起作用。还是得让夫人调理好身子才是治本,我儿媳妇坐月子受了凉,每回都这般周身冰冷。夫人想必也是月子里着了病,明日我去医馆抓些补血补气的药,平日里注意保暖,夫人身子便好起来了……”
弄蝶在九月天放置着那么大的火盆,刚好看到泓然被抱走,赵大婶便以为这般怪异是在坐月子,心地淳朴的农家人没有往更深处的诡异去想。
“那劳烦赵大婶照顾内人,贫……我先出……”话都没有说完,怀内的小人儿双手盘到他的腰上,让聆言怔在当下。
那赵大婶放下红汤,叮嘱了两声,便识趣的走出去。
弄蝶把他宽大的手掌牵引到腹部,“我受不了了,你帮我揉揉?”
他周身火热,身上的道袍进来的半个时辰早就湿透,偏是她的身体像是冰窖一般,这种感受便分外明显。想起之前运功疗伤的法子,便来了主意。
他把弄蝶放平下去,手从宽松的中衣下摆探入,贴住她冰凉滑腻的小腹,问道:“是这处位置么?”
弄蝶点头,两只小手隔着一层衣物按在他的手背上,当成了热手炉。
聆言用的是给她疗伤时的手法,那是纯然的阳刚之气,跟光一样饱满温暖,跟火一样的炙热煨烫。
约莫过了半刻钟,弄蝶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腹间的暖流仿佛也流入了心间。
“果真有效?”
“我没那么痛啦。”弄蝶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跟以前那样温柔的望着他。
随着她的心情放松,聆言也觉得愉悦起来,目光伴着她入眠。睡着的少女眉目如画,他不自觉的入神好久……
十三:情难自禁,大被同眠(微H)
聆言连着好几夜歇在弄蝶的房里,替弄蝶运功缓解痛经。
弄蝶试过开口说:“道长你这几晚都这样不合眼多累,不如也一起躺下……”自然得来聆言的婉言之拒。他嘴里说着是夫妻,身体却半丝不会越距,端的是一个稳如泰山。他待她极好,总是让她摆正的心态不时“倾斜歪曲”,如此反复矛盾至极的纠结。
弄蝶的经期五日后清净,早上道长离去时说好晚上来替她进行第二次的驱毒,结果弄蝶等了一夜都不见踪影。
隔日睡醒,弄蝶跨出许久不见的天光里,往并排着的第一间屋子走去。聆言所住的屋子大门紧闭手推不开,显然并没有出去。
弄蝶的印象中道长从未有过失言,此番的失约背后难道又有什么隐情?
弄蝶在门外犹豫着时,赵大婶恰好提着食篮路过,“夫人,见着你就好了,老爷昨日到现在都没出来过,东西也不让我送进去,是不是身体也不舒服?”
赵大嫂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怎么就想不到道长是身体的问题,毕竟他连续几夜不眠不休的替她温腹,想必是内力消耗过大而受了内伤吧。
弄蝶不想打扰他休息,又关心他此时的状况,思前想后便鬼鬼祟祟的溜到窗笼处。窗户是常见的两扇紧阖的门形,弄蝶捅穿雕花上的油纸手指扣进洞里便能轻易的从外打开。
她轻轻的爬进去,一眼看到道长仅穿着白色中衣合眼盘坐在床上,似乎没有发觉她的闯入。这里的格局和她那处是一样的,却还没有她那处布置得好,至少她睡的是罗帐新衾,而道长的居室除了圆桌和一张圆凳,便就剩下一张普通的木床。
弄蝶蹑手蹑脚的把食盒放到桌上,走近却看到他胸襟前有一摊醒目的血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连她走到跟前都没有醒过来?
弄蝶心里有各种猜测,便在圆凳坐下等他清醒。
等得久了不耐烦,她又开始疑惑,从没见过道长躺下睡觉的样子,这盘腿应该就是他休息的习惯吧?
她按捺不住重新走回去,盯住他的脸容,他的睫毛都不颤动半分,想必还在沉睡之中,弄蝶便放心大胆的微微低头凑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