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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景色,也不全然没有,无非是单调了些,整体还是惬意舒畅的。
她抬手似要接树叶,却没有树叶可接,她疑惑道:“怎一片叶子也不落,地上什么也没有……”
莫夕解释道:“魂兮的树一直是这样,从不开花,从不结果,也从不落叶,就长久的立着。”
阿清喃喃自语:“好奇怪的树……”
莫夕点头表示赞同,“确很怪。”
阿清边走边道:“我们这次出来什么时候回去啊?被我爹娘发现可不妙。”
莫夕一如刚才,点头表示赞同,道:“确是不妙。”说罢,顿了顿,作古正经道:“快的话,一两百年准是能回去的。”
阿清一愣,笑道:“那我爹要追出来揍你的。”
莫夕与先前如出一辙,点头赞同,“确是要揍的。”
阿清被他这些个回答砸的云里雾里,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
“你说什么??!”
远在天境,离将神宫八丈远的神官都能听到这声狂嗥的回音,离将神宫近些的神官更是虎躯一震,纷纷赶着对同僚拱手,口心皆是一片赤诚的表示:“将神真是中气十足,乃我天境幸事!”此时正在将神宫轻按耳根的尊神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梵天在宫院内负手踱步,是绕着圈走完,上下走,上下走完,左右走,走的那叫一个焦心,急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终是将虚迷和相笙走的都坐到桌边喝茶闲聊了,他才接受阿清确是被那死小子拐到人间去了。
梵天手背敲打着手心,瞧着虚迷怎么都不顺眼,拿走他快送到嘴里的茶盏,砸到桌面上,吹胡子瞪眼道:“你也就放心那俩祖宗去?”
虚迷像是早有准备,郑重其事的坐正身子,将手放在腿上,保证道:“我再三叮嘱夕儿他年纪尚小,不可对阿清做任何有违道德的事,他也再三表示他必然行事磊落,与阿清大婚前绝不会……”
“停停停!”梵天气的涨红了脸,如若在虚迷说话前的他是火冒三丈,现在的他定然翻着倍涨到了九丈!“我说的是这些儿女情长吗?我说的是二人的生命安危!”说罢,觉得不妥,又有些别扭的补充道:“当然了!儿女情长也不是不重要!”
虚迷淡然一笑,安抚道:“夕儿是你半个儿子,半个徒弟,身手如何你还没有自信么?再不济,那些个奇珍法器天材地宝傍身,怎么可能让阿清有分毫差池?”
“那……”,梵天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但心中还是担忧的打紧,“唉,再对夕儿有把握也还是忧心不下……”
虚迷自是明白,嘴上说着,“历练一番对他们皆好。”心里何尝能如自己说的那般放心?
梵天无语望天,“怎么养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女儿,整日整日跟着那小兔崽子瞎跑,这个不争气的非要将她爹气没了才算完……”
相笙端起茶呷了一口,嫣然一笑,火上浇油,“可不是吗,这要是夕儿独去了人间不捎上她,她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梵天轻嗤了一声,走到四仙桌前,坐到了相笙身侧,虚迷对面,“她?闹事?那不是把天境掀开了找人,就是把人间搅合的翻天覆地不可!”说罢,自己都被自己的好女儿气笑了,他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板起脸,故作严肃道:“怎么就是我半个儿子,半个徒弟了?明明就是整个!”
虚迷无奈的摇了摇头,好脾气的附和着,哄着眼前人高马大,魁梧英俊的男人,“是是是。”
话音未落,梵天又变了副面孔,比人间咿咿呀呀的唱戏艺人变的都快,表情凶狠的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尊神,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今晚莫走,留下饮酒!”
“我非要将你灌醉成烂泥才消气!”
梵天这才品着未出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的苦涩,将悬着的心放下。
……
魂兮
天色渐暗,二人在林中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却一点能走出树林的意思都没有。
阿清失了耐心,空留下一身疲惫,望眼欲穿道:“莫夕神君,这确是去人间的路吗?咱们别是走错了路吧,实在不行先回去,明日再启程?”
莫夕前看无尽头,后看无归处,憋着气似得拧着好看的眉头,赧然道:“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阿清闻言,半晌没有言语,莫夕以为她气恼了,转身瞧她,只见她双手掩面,抖个不停,他一时慌乱,走近些才听到她指缝中漏出来的笑声。
愣是将小尊神的耳尖都笑红了,他难为情的单手捂着眼额,抿着嘴忍的难受,唯恐自己也跟着笑出声去。
忽而,前方传来一声短促的轻咳,莫夕当即止住笑,下意识将阿清挡在身后,正色凛然,警惕的看着前方,而后先惊后喜,道:“太初哥哥!”说罢,阿清从莫夕身后探出小脑袋来,看清来人,笑的满脸灿烂,亦然道:“太初哥哥!”
来者白衣贯身,一尘不染,狭长的眼中带着疏离,整个人透着四个字——冷冷清清。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