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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还是坂道间,都有吵嚷人群,樱花永远都是配角。
乡间不同。十月樱兀自绚烂,不为被任何人欣赏而开。大概想到这点,她才会觉得格外感动。
邻居奶奶从远处走来,看是米仓枝夏,她露出笑容。。
“您在做什么呀?”米仓枝夏蹦跳着上前。
“每年两季,这就是风物。”邻居奶奶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用来泡茶别有味道。”
她将手帕打结,做成了小包裹,解开最上面的递到米仓枝夏面前。帕子里装了一小包碎花瓣。
邻居奶奶像对待心爱之物那般收好了手帕,同米仓枝夏道别,往家的方向走去。
米仓枝夏望着落了满地的花瓣。爱喝茶的人收到花瓣一定会很高兴吧。
早餐放凉了五分钟,北信介想着要不要去叫米仓枝夏回来,就传来了敲门声。
门没锁,她自己也能开。北信介以为是别人,起身开门,但站在门口的正是米仓枝夏。
她抿唇微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走了进来,还小心翼翼地合着手,像是手心里装着什么,递到北信介面前。
“你猜是什么?”
北信介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阿豆还小的时候,他带它出门溜达,解开绳索后不久,阿豆也是欢快地跑回他身边,嘴里叼着什么,一副炫耀的样子。
结果它带回来了一只羽毛都没长齐的鸟,还活着,在巨大犬类的齿间瑟瑟发抖。
他教育过阿豆后,秋田犬也知道从此不再随便捡从树上掉下来的雏鸟。
“花瓣。”北信介说。
“为什么会猜中?”米仓枝夏听上去有些失落,但并不意味。她张开手心,里面是一小捧□□瓣:“正好遇到邻居奶奶,她说可以用来泡茶。”
看到米仓枝夏满怀期待的眼神,北信介微笑道:“谢谢。”
“唔,嗯,你喜欢就好……”米仓枝夏也露出笑容,却是为了演示自己不知所起的紧张。
脑袋有些发晕,呼吸不过来,心脏还闷闷的,大概是没吃早饭的缘故吧。
她换了鞋进房间,北信介去将花瓣泡入清水里,两人一同坐在餐桌前,说完“我开动了”之后,门铃就响了。
时间尚早,没事不会随便跑来别人家。
米仓枝夏要放下筷子,北信介先站起了身:“我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瓦格纳《五首魏森东克》梦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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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新干线到了神山站,迹部景吾坐上了在当地等待的车。车开出一段,他眼睁睁地看着窗外景致由高楼变成低矮房屋,到被山峦包围。
眉头拧在一起,不仅因为山林意味着大量节足动物,光是想到就头皮发麻,要用酒精喷洒在所有可见处。
全是山,发生什么事故也不奇怪,在这片土地上,何况还是荒无人烟的村庄,较他熟悉的山区更多了几分芜杂。
“真的还活着吧?”迹部景吾说道。
“哈……”躺在后排的忍足侑士身上盖着件大白褂,手压着额头,不开口的话简直像是一具死尸。他懒洋洋道:“我没带工具,可没法当场验尸。”
“恩?你说什么?”这下迹部反倒觉得忍足的玩笑不吉。
“抱歉抱歉——”忍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抬手捏了捏鼻梁,刘海上的夹子掉到了车座上。
忍足拿下夹子,是一个粉红色的小兔夹,兔子的水晶眼睛亮晶晶的。最近在儿童区轮岗,这是一位长期住院的女孩送给他的礼物。
“把值了夜班准备休息的人抓过来。我说迹部大人,我和你都不是能在熬夜第二天打网球的年纪了。”
“你不是一直在睡?才二十四的人装什么四十二,我八十四岁也照样能打全场。”迹部景吾挥了挥手表示忍足的话毫无道理:“她手里还有我们的那张照片。”
“……是啊。”忍足想到这事,拿出眼镜戴上,好似打起了几分精神,又小声接道:“如果不是你招惹她那张照片在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重见天日……”
“啊?”迹部扭头看来。
“好吧。”忍足这才正色,坐起身体,扫向窗外。他顿了顿:“……这里是阿拉斯加吗?”
听到这话,迹部景吾也一时失语:“……”
看来确实睡迷糊了。
迹部家拥有庞大的社会网,在这神山的小小一隅,也有他们的关系线。
岗亭所长今年四十二岁,一早接到当地书香门第百日红家的联系后,他就在岗亭中正襟危坐,等待拜访者来临。
“都市来的人还真是不一般啊。”见到迹部和忍足,所长不禁感叹:“我听百日红先生说,你们要找那位姓米仓的女性?”
“啊,听说她的失物送到了你这里。”迹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