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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
盘子里放着一碗面条,配上小菜,依旧使用了大碗对比手法,显得量没那么多,好像能够顺利吃完。
“我还是没胃口。”米仓枝夏盯着面条。
“吃完这餐就有哈密瓜。”北信介将碗筷摆上桌:“别忘了,你还没降下38度。”
想吃哈密瓜,不想去医院,这两个理由精准地抓住了米仓枝夏的软肋。
她只好拿起筷子。
远坂凛在一旁看着,眨了几下眼睛,意外之情溢于言表。
她随即勾起戏谑笑容,抬昂起下巴,说了一声:“真好啊。”
米仓枝夏朝她看去,满脸茫然。
“北君原来这么会照顾人。”远坂凛接着说道:“枝夏可调皮了,得盯着她会不会剩下。”
“你在说些什么……”米仓枝夏觉得远坂凛是在报复她刚才的取笑,苦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吗,”北信介却接道,“我会确保她不剩饭的。”
别把我当小孩啊……!话说他是认真的?!
但米仓枝夏没气力和远坂凛继续闹下去,干脆低头吃面,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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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离开不久,米仓枝夏的温度终于降下了38度,她暗叹自己平常为了登台表演,没白锻炼身体。
“不去医院了?”她向北信介确认。
“恩。”北信介点了头。
米仓枝夏总算松了口气。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做了让她很不舒服的噩梦,要是去了医院,非得唤起她不想回忆的事,做个更可怕的不可。
吃到了想吃的食物,哈密瓜非常甜,米仓枝夏有了自己明天肯定会恢复的自信,将死神站在她身旁的消极心情忘在了脑后。
只是醒着也没事做,她想起来看祭典的录像带,被北信介以“操劳会恶化症状”为由拒绝了。不过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必须做的,干脆还是躺在床上,早早休息。
“恩,有事叫我。”北信介拉开房间里的衣柜门:“今晚我会搬到隔壁。”
门后赫然是另一间和室。
房间左右两边都装了彩绘门,右边是衣柜,她放了衣服进去。还以为左边也是衣柜,结果竟是房门。
米仓枝夏顿时想起了岗亭所长让她做事仔细些。她确实大意了,太大意。
“我快好了。”米仓枝夏看北信介打开隔壁柜门,抱出被子。她连忙说道:“如果晚上说梦话影响到你……你明天还要早起吧。”
光是照顾她就够不好意思的,用多少钱也还不清这份人情。
“之前奶奶生病,我也是这样照顾她。”北信介看出米仓枝夏的顾虑,跪在榻榻米上,用手捋平被子:“现在还算农闲,不用有负担。”
他很快铺好了,关掉她房间的灯,又走到自己房间。
“晚安。”他说。
“……晚安。”米仓枝夏应道。
北信介合上了障子门。
米仓枝夏躺在黑暗中,听见对面悉悉索索的,像是在整理衣服的声音。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房间好像忽然变得不一样了。本来是封闭的空间,只有她一个人。连通隔壁的门虽然是关着的,却像是打开了一个肉眼看不到的通道。
北信介的存在感已入侵到了她的房中。
她多少年没和人靠这么近睡了?排练时大家一起在排练房里小憩另说,音校里也是一人一间房,更早的时候……
自她有记忆以来,从没和另一人靠得这么近睡在一起。
胸口滚烫,是热烧造成的。
她一连翻了好几个身,但降热帖似乎没有用处。又左右翻滚了几次,努力闭眼入睡。
但因为白天睡太多,她现在根本睡不着。一直发着烧,对时间的感觉也错乱起来。
米仓枝夏忍不住问道:“你睡了吗?”
她的声音小到和气音差不多,那边却很快响起了北信介的声音。
“没有。”
声音近到两人像处于同个房间,额头相触的距离。
“……你能说点什么吗?”米仓枝夏在黑暗中眨眼,盯着天花板:“故事之类的,说不定能催眠,你自己说着说着也会睡着。”
其实是她想听人说话。既然北信介说她不要有负担,提出小小的要求也没关系吧。人就是这样,得到一点后,不自觉地会要求更多。
稍许沉默,北信介的声音响起:“传说有一位少女,以织衣为生。少女织的并不是一般的衣服,而是神衣——”
米仓枝夏不知道为什么北信介会说起七夕的故事,现在明明是秋季。但她还是安静听着。
日常中用多了标准语,听到大段方言口音时更觉可爱,尤其语尾带上的语气,像是动物的叫声。
白色的毛发,间杂着黑毛,眼皮深,眼睛大,睫毛像是带了眼线,又浓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