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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灵咳咳下了来,直奔空荡荡地上孤零零几个木头箱子。
每个箱子不是很大,没有锁,掀开里头整齐排列着银锭子,银光闪闪小元宝。
乐开了花。银子呀银子,姐姐一身肉就靠你养了。
一个一个端上去推出入口,推出一个喊一声:“我的,谁也不能抢。”
师婆婆早屋里去了,看不上她这穷人乍富样儿。
郝灵挪动着一身肥肉终于钻上来,身上头上全是积尘,越发觉得身上痒痒,手指一划拉,自己要买的东西多了去,不知这些银子够不够用。
当下要数银子。
直接掀翻一箱,银锭子滚出来,随着落出来的,还有轻飘飘的纸张,很多,散开的扇面似的。
抓在手里一看面额,全是一百的。这么这么多,这是把银票当垫布呢。还有仨箱子呢。
郝灵好欢乐:“银票,好多银票,全是我的。”
屋里师婆婆一拍桌子,蠢货,还私藏银票,什么时候才能减肥!不过,看胖丫头的做派,一定撑不过几天。她就不信熬不瘦她。
郝灵欢快的将银票放在一边,银锭子塞回去,再掀了别的箱子,果然也有银票,全塞身上,把银锭子装好了运回自己屋。
出门!购物!
站在大门前发呆,袁元的记忆只在那四角天空,她倒是知道衣服可以去布庄成衣铺里做,东西可以去街市上买,但什么地方……
“姑娘?”
一道耳熟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郝灵扭头一看,大喜,想什么来什么啊。
热情招手:“小何,来来来,需要你为百姓服务的时候到了。”
小何眼一亮,心底莫名雀跃,姑娘她会说话呢,点名跟我说呢。
这该死的荣耀感。
郝灵笑眯眯:“小何呀,我需要出门一趟,可人生地不熟的——”
“我带你去。”小何毛遂自荐:“我正是来找姑娘你的。”
“别姑娘姑娘的叫,多见外啊。我叫郝灵,你直接喊我郝灵就行。”
郝灵在空中比划,写出这个世界的文字。
小何识字,衙役都得识字,很好记的两个字。
小何脸上笑开花:“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郝、灵。”
头次叫不太自然,叫出口就是自己人了。
郝灵:“我要去最好的成衣铺。”
哈?
小何犹豫:“你要做衣服吗?过两条街——”
“最好的。”郝灵抬手压在他胳膊上,神秘低声:“我有钱。”
小何:“……”
他想,或许郝灵姑娘不通物价,不让她去万一哪天她自己去了丢了脸怎么办?不如自己跟着,问什么说什么自己先开口,她听到了,自然死心了。也罢,当带小姑娘见识京都世面了。
点头答应,只是——
“你先等我下,我去喊辆车。最好的铺子离咱这有些远。”
呵,少年郎,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说这话前先丈量了我的腰围。
去吧去吧,我有钱。
很快小何叫来一辆马车,车厢看着就宽敞,莫不是拉货的?
他要扶,郝灵摆摆手摇摇晃晃的踩着脚凳上了去,其实她踩得稳,摇晃的都是她的宝贝肉。
小何问:“我有话跟你说,能不能——”
哦,这里男女界限时刻划清的,郝灵才不在意,大大咧咧道:“我又不是高门贵女,咱小老百姓不讲究那个,上来上来。”
小何警告的看了眼车夫跟上,车夫憨厚一笑扬起缰绳轻轻一抖。
多心了吧年轻人,里头那人才,谁看见你俩一块都不会多想。多想不开的男人才下得去口。
就在此时,内城昌平伯府,一辆马车驶了出来,丫鬟婆子跟随,车厢里母慈女孝,其乐融融。
刘氏手轻抚过袁媛脑侧发丝,脸上噙着满意的笑,道:“时衣阁今日上新的茜银细锦,穿在我儿身上,定能艳压群芳。”
牢牢吸引住那位的目光。
袁媛娇羞叫声母亲,迟疑:“可女儿听说,那茜银细锦可贵。”
“这有什么,凡是我儿用得上的,伯府还能少你的用度,只要——”
刘氏拍着袁媛的手,眸子轻眯。
袁媛眼底野心一闪而过,自信道:“必不让母亲失望。”
那位的心可牢牢被自己占了,以往是自己身份不足,如今这唯一的缺点补足——袁媛低头,野望的光芒不停闪烁。
“时衣阁。”另一辆马车里,小何对车夫道:“去时衣阁那条街。”
回过头对郝灵道:“时衣阁是京城最好的衣铺之一,别的离着也不远,咱们去那里。”
郝灵点头,熟人好办事啊。
给他一个欣慰的鼓励小眼神。
小何莫名骄傲,舔舔唇:“郝灵,我来是有正事与你说的。”
郝灵:“昨晚的事?”
“是,尽管大人要求保密,但我觉得你是重要的当事人,还是与你说一说好。”
郝灵挑眉,有后续?
其实后续也没什么,无非是孩子们被家长领回去,只是最后那两个孩子明显不是普通人,衙门里知情的皆得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也是封口银。
“这批拐子潜伏京城多年,年年作案,这回终于逮住了。你猜怎么着。那头目,他爷爷年轻时在京安的家,三代全是打更的,谁能想到啊,打更的是人拐子,怪不得兄弟们抓不着呢。一有风吹草动,他们最先知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