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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绚丽而烂漫。
谢宅里有一片园子,
秋日的下午阳光明媚,秋意渐浓,果树上已结了累累硕果。
突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粉雕玉琢的奶团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拽住了谢清妍的裙角:“清妍姐姐,你要去哪里玩?”
明玉姬低头一看,是两个三岁大的小孩子。
谢清妍蹲下身,然后和明玉姬解释道:“这是我大表哥家里的龙凤胎,一个叫团团,一个叫圆圆。”
又从口袋掏了两块糖,分给他们一人一块,边哄道:
“来,团团圆圆,这是漂亮的小玉姨姨。叫姨姨——”
“小玉姨姨好。”团团和圆圆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两张童稚可爱的小脸蛋望来。明玉姬的心一下子就化了,萌化了。
“我们去捉果果好不好?”
……
“姐姐,还有你手边左上方那个大柿子!”
“右边那个也要!”
两小孩快垂落口水,只眼巴巴望着明玉姬在树上摘果。
只见明玉姬正坐在高树的粗壮枝干间,纤长的手臂优雅地穿过树枝间,听着小孩子们的指令轻松地摘下目标果子,然后轻轻掷下。
作为四人里面个子最高的明玉姬,她果断地承担下了爬树摘果的任务。
而谢清妍负责在下面接果,两个小朋友负责指挥,一边接过谢清妍递来的果子分门别类,一人抱着一个小跨篮子,样子认真得很。
两大两小,玩得不亦乐乎,远远笑声清晰可闻。
**
此时的谢无淮正被谢老爷子强拉着对弈,老爷子棋艺一绝,然而一群子子孙孙却无一肖他此处,他每日自己对弈,早腻味了,难得谢无淮来一回。
谢无淮漫不经心地落了子。
一下午他都没有看见明玉姬,总有些心神不宁。
谢华觑他一眼,显然是人在心不在,不由清咳了一声。此时谢红豆却恰好路过,谢无淮终于按捺不住了:
“姑姑,您有没有见过小玉?”
“呵呵,你说她啊,正在和清妍她们摘果子呢。”
谢无淮眉头一皱。
摘果要爬树,谁上的树,他们如何摘的果?万一遇到了半点差池该怎么办?
“罢了罢了,你这心啊,根本就不在棋盘上,我老爷子也不强留你了。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去吧。”谢老爷子没好气地说。
谢无淮惊讶于他的松口,但还是从善如流道:“谢谢外公。”
“去去去,看着就烦心。”谢华恨铁不成钢地摆手。
“我下次再来陪您。”
谢无淮淡笑道,随即起身告辞。
见他明显有些步履匆匆的背影,谢华‘哼’了一声。而谢红豆掩唇一笑。“您终于也认可小玉了?不管他们的事儿了?”
谢华斟了一杯清茶,“年轻人啊,呵,我才懒得管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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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姬正刚掷下一个黄澄澄的大果子,忽而下方没了声音,她扭头一看。
“小玉!”谢无淮脸色铁青,正站在树下。
而远处一个牵着两小只正快速移动的蓝色身影——正是见势不妙偷偷溜走的谢清妍和团团圆圆。谢清妍还不忘走三步一回头,用同情的目光默默注视着她。
像是在说‘表嫂,我们为你默哀。’
明玉姬的魂儿都快吓飞了。
她手心一滑,手上的果子从高树上掉落在地。
见明玉姬虚晃几下,谢无淮一颗心快提到了嗓子眼,紧张无比,终于将汗湿紧攥的手心微微松开。那掉下来的果子像是砸在他心上一样的沉重,他克制着情绪,沉声道:
“你快下来。”
她一双腿平日里用得不熟也不多,怎么就敢做爬树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去的。
真是一天不管,鱼儿上房揭瓦。
“噢。”明玉姬怯生生地回望了一眼,蔫巴了,看起来像只可怜虫。
她的脚往下探了探,又左右蹬了蹬,在找往下爬的落脚点。树上的细枝看起来弱不禁风,并不牢靠,‘沙沙’泥尘飘落,看得谢无淮提心吊胆,生怕她踩空了。
谢无淮紧张道:“算了,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明玉姬回眸一望。谢无淮已脱下了外套展开了双臂,做好了接她下来的姿势。
“来,小玉,跳下来。”
“可、可以吗?”鱼儿第一次高空作业,对操作不是很熟练。她为难地咬咬唇,却还是慢慢地转过了身子。
可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在她心中是如此笃定——
谢无淮一定能接住她。
她神情放空一秒,有些恍惚,随即轻飘飘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树叶簌簌摇响,花裙翩跹,光晃了人的眼睛。耳边似有风声,她紧张得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已是在他温暖的怀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