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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次乡试十有八九会中举,明年春闱之后陆家便会开始为他相看亲事,他家门风极严,若他说了亲也就定然不会再与其他女子有纠葛。
    接近他的机会稍纵即逝,若是温玲玲不中用了,年姑姑也知道郡王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寻到一个才华横溢、容貌不俗的女子替代她。
    所以年姑姑势必要让温玲玲回到原定的计划中,穷秀才跑了就跑了,再找一个人来冒充他的身份便是,但温玲玲一定要在。
    那日温玲玲假装喝了堕胎药,号称腹痛难耐几乎要死去了,年姑姑忙带人去医馆再寻大夫。温玲玲提前把后院的墙壁挖了狗洞,趁年姑姑走了之后,从狗洞里逃了出去。
    她与方孟信说好了在西南边的门龙镇见,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来了这里,年姑姑也一路四处追寻,终于在门龙镇打听到了她的消息。
    年姑姑知晓她身上没有多少钱财,但怀胎七月又正是用钱之际。于是年姑姑租了这间宅子,又对外宣称家里夫人还有两月将要生产,重金寻找年轻的乳娘。
    今日温玲玲上门应征,中了年姑姑的圈套。她立刻服软,痛诉在外的日子吃够了苦头,只想回到安定的生活,她答应年姑姑喝了堕胎药,且之后会听命行事。
    结果她刚拿起药碗,便将桌子推翻在地,药瓦、瓷碗摔了一地,她趁机推门跑了出来,恰巧撞到了茶珠和严铮。
    风吹得窗牖来回摆动,堂中烛火摇曳。
    茶珠撑着额头不置一词,她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只觉得年姑姑病急乱投医,温玲玲这态度明显是不会再合作,她就算强迫她去掉了孩子,她也不会再乖顺地做事。除非能将她的奸夫王氏擒住威胁她……
    她问:“那现在怎么办?奸夫抓到了吗?”
    年姑姑斥道:“那人了无音讯,知道出事了早就跑得没影了。我看她是猪油蒙了心,什么人都能骗了她!”
    温玲玲哭得快断气了,撑着墙壁纤弱的身体颤抖不已,“我绝对不会喝堕胎药!我身体弱,大夫说了如果我这一胎伤了身子,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
    年姑姑看她那娇柔做作的模样就来气,她抓起茶杯扔在她面前,瓷片、青色的茶水和泡得舒展开的茶叶散了一地,她骂道:“你生产的时候恰好是陆公子秋闱结束之时,你想怎么吸引她,用你这纤瘦的身体和突兀的肚子?”
    “陆公子!陆公子!天天就是那个陆公子!横竖你们也未将我当人,从不在意我在想什么!”
    年姑姑动了火气,不顾脸面的当着这么多人和她争吵了起来,“没有郡王买你回来,你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早早地死了也好,不用活着吃这些苦头!”
    茶珠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里外不是人,这时候院里传来“咚”的一声响,护卫纷纷转头看去,发现一个黑衣人翻.墙进来。
    第11章 第十一折 求相护
    隔壁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吠,正堂里外一百多双眼睛盯着落地的人。
    李彦翻墙进来拉开了面上的黑巾,他看到年姑姑后明显愣了愣,挠了挠下巴一时无话可说。
    他“嘿嘿”干笑了两声打破沉静,“挺热闹啊。”他一路小跑进正堂坐在茶珠旁边,轻声询问:“怎么回事啊珠姐,我看那小子跑出城了,他怎么没有带上你啊?”
    “我急得团团转,跟踪你的小游跑来告诉我,你在巷子里遇到事了,他只看到黑压压一大片人堵住了你们,他吓得立刻跑来给我回禀。”李彦端起凉了的茶水一口气喝了,又说,“我以为你们遇到了危险,那臭小子抛下你自己跑了,我赶紧买了一身夜行衣来救你。急死我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温玲玲的哭闹声,我这才贸然地翻了进来。”他手放在嘴边遮住口型,对着茶珠抬了抬眉。
    茶珠摇了摇头,“温玲玲又惹了事。”
    “臭小子那边呢?不用管了吗?”
    “暂时不管了,等他回京再说。”
    李彦瘪了瘪嘴,从怀里掏出一个凉透了的烧饼吃了起来,他忙了一整天终于可以坐下吃口东西,“可惜。”
    茶珠也觉得十分可惜,之后那些布置全数作废,枉费心血了,“这几天没事了,你去歇息吧。”
    他盯着剑拔弩张的年姑姑与温玲玲,极小声地说:“这怎么行,有热闹看我哪里睡得着。”
    茶珠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李彦是刘管事的侄子,过往在王府中他经常来偏院帮管事传令。他风趣幽默又直率,和谁都能说上几句,他也帮姐妹们把得的赏赐或做的绣品、画的山水图拿出去卖,又把变卖的散碎银子拿去帮大家购买珠花、镯子、耳铛、话本等物。
    因为茶珠不找他买东西,他逐渐就对茶珠产生了兴趣,他想看看埋头苦练琴曲的她会不会经不住辛苦懈怠下来,或是什么时候她能闯祸挨一顿板子,他年复一年地观察她,最后他败下阵来,她心中有非要练成曲艺一绝的顽固念头,不似其他女子或多或少心有杂念。
    他在多年的观察中养成了一有机会就偷偷打量她的习惯。他发现她哪里都好,美丽,刻苦钻研,对闯祸的温玲玲也想尽办法地援护,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他只要能够一直在她身边帮衬她就好。
    某次他在打赌输给茶珠之后,按照赌约尊称她一声姐姐,但茶珠是偏院十位女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位,他叫茶珠“珠姐”之后,其他妹妹们不服,他便也只好一一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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