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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来了啊。”似乎专门就是在等他?。
沈傅白一把冲向他?,抓住他?的衣领,凶狠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祈墨也?不着急,轻轻把玩着手里的派克笔,斜视着他?,“这还不清楚吗,我说了选择权在你。”
既然我对你无可奈何,但不代表我对她?也?无可奈何。
你不听从我的安排,她?就得承受我的安排。
沈祈墨邪魅勾起嘴角,挑衅的说:“你要是不走,下次我要的说不定是她?的命。”
沈傅白听到要她?的命几字,便?觉一股气冲上心头快步向前?,一拳锤上去,“你他?么混蛋。”
这一拳头沈傅白用了八成力气,沈祈墨坐的老板椅被?惯性?带着往后退了几十厘米,脸也?瞬间?充血涨红,他?伸手捏了捏下巴,似要确定是否被?打?脱臼,再确认无事之后,便?立马起身?,凶狠的瞪向沈傅白,随即按了一下桌子上的警报铃,然后办公室里就冲进来几个?保安似的工作人?员。
沈祈墨扯了扯发疼的嘴角,厉色道:“沈傅白,你凭什么觉得你有力量可以跟我抗衡。”真?是没想到,昔日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孩,这会学会发泄自己?的怒气,有意思。
“你到底想怎样?”沈傅白带着七分怒气三分怯懦的问。
沈祈墨往他?身?边跨了一步,“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拿着你的东西,滚回德国,永远不要在回来,永远不要在出?现?在我的视线。”他?说这话的时候,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十分少年,仿佛说的是在平常不过的言语,但沈傅白从心里意识到,他?没有一丝玩笑。十八岁的年纪,失去母亲,又无父亲关怀,手无一丝权利,只能任人?宰割,他?终是屈服于他?的威严下,隐忍道:“我什么都不要,就留在s市,可不可以?”
沈祈墨愣了一秒钟,随即拍手,笑着说:“好啊。”
沈傅白还没来得及沉浸在他?应允的喜悦上,就见那人?邪魅勾起唇角,眼里透着光,直勾勾看向他?,“可是沈傅白,你不要忘了你曾经到底做了什么,才有了现?在这些岁月静好的日子。”声音里竟是讥讽和?不屑。
沈傅白一听,刚才的隐忍敛起一分,他?在威胁自己?,他?凭什么威胁自己?,明明事情始作俑者是他?,他?凭什么威胁自己?,欲冲上去,继续打?,却被?人?从后抓住了胳膊。随后,沈祈墨敛起嘴角,眼一沉,昂起头,那些人?便?一窝蜂的冲上去,纵使他?武术在高超,可奈何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上。
这样的殴打?和?屈辱让沈傅白一下子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沈祈墨作为新来的一份子,就是这样欺负自己?的。也?让他?回到爷爷去世?后的那段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那段日子,自己?如同被?丢弃的垃圾一样,任人?践踏。
到觉得差不多了,那人?一步一步缓慢走向躺倒在地如同死狗一样的沈傅白,蹲下身?,抬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沈傅白,一件事你做了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在我还能跟你好好商量的情况下,你最好学会珍惜。”
他?的手如同硫酸一样,侵蚀自己?的皮肤的同时也?在腐蚀他?的心,屈辱、愤怒以及不甘心,全部涌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一个?外来人?在自己?的家里耀武扬威,而自己?则要在外面过着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一刻他?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倾其所有,他?都要夺回自己?的一切,把沈祈墨狠狠的踩在自己?脚下。
从沈祈墨那里回去之后,他?虽下定决心要和?许诺分手,但是高考再即,他?很害怕现?在说分手,会对那人?的高考造成影响,所以便?一直隐忍着没有提出?来,他?以为他?能这样拖到高考结束,直到在和?许诺一起逛完蓝湾湖回来的那个?马路上,许诺差点被?车撞。
那车开的又快又狠,要不是他?反应迅速,许诺就真?的被?那车撞住,而在与那车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沈傅白看清楚了,是沈祈墨。那一瞬间?,脑海里浮现?他?愤怒的冲向沈祈墨办公室时,那人?对他?说:“下次我要的说不定是她?的命。”脸色立马如同白纸,而他?也?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能在拖下去。
佯装镇定的把许诺送回家,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沈祈墨的住所,可那人?却像诚心消磨他?的焦虑似的,一晚不出?现?。
沈傅白就在他?家门口等了一整个?夜晚,那个?闷热潮湿的晚上他?抽了一盒又一盒的烟。
第二天微亮,沈祈墨这才姗姗从外面回来。
熙熙攘攘的热风,在经过一夜晚的酝酿,终于变成丝丝细雨,飘落下来,那人?撑着红伞,迈开长腿,款款向他?走来,却在快要到他?身?前?时,戛然而止,往家里的方向转去。
沈傅白知?道他?就是在等自己?主动示弱,等自己?主动屈服,他?这人?贼喜欢看自己?在他?面前?软弱无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