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向穆九璃，这两个月来积攒的怒火一下子全都被挖掘出来。
    他原本以为穆九璃只是将史恬真的头发剪短了一些，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心，直接把史恬真的头发给剃光了，锃光瓦亮的，整个头好像抛光了一样。
    清璃上神决定拿出自己丢失了两个多月的身为师尊的威严，他冰冷地看着穆九璃，眼里蓄满寒冷的风暴：“穆九璃，为师原本以为你不过是剪去她的一段发丝，小小惩罚一下她而已，但为师没想到你的竟然心肠如此恶毒，直接把恬真的脑袋给抛光了，比铜镜还透亮！”
    穆九璃：“……”
    清璃上神这段说辞怎么听得她这么想笑呢？
    “穆九璃，你好歹毒的心啊！”清璃上神愤怒地指着她。
    穆九璃看着史恬真那茶叶蛋一般的脑袋，然后惊讶了一下，真亮！
    随后赶紧问垃圾系统：“史恬真这脑袋到底是怎么了？被驴踢了？”
    垃圾系统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哦，这是她自己太贪心导致的，不小心用了我的清场牌洗发水。”
    所谓清场，就是把头发全部清退场！
    穆九璃愣住了：“什么叫不小心用了你的洗发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没想到垃圾系统一脸奸笑：“我没出来，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
    “宗门里有不少女弟子都拥有一头秀丽的长发，史恬真早就嫉妒人家有这么好看的头发，她又不会打理，但又拉不下脸去请教别人，特别是她的头发被你剪掉之后就更自卑了。只能暗中偷偷观察某个她最嫉妒的女弟子，发现人家洗头发时总是用一些东西往头发上涂抹。”垃圾系统。
    “史恬真就动歪心思去偷人家的东西，我只不过是将我的清场牌洗发水和那东西调换了一下，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嘿嘿嘿！”垃圾系统说完，还发出了嘿嘿嘿的猥琐笑声。
    穆九璃无语了，没想到垃圾系统还有这么阴险的一面。
    从那以后，史恬真的头发再也没长起来过，原来剩下的那些被剪短的头发也全都掉光了。
    枕头上有，被子上有，毛巾上有，衣服上有，地板上有，就是她的头上没有。
    只剩一颗光秃秃的茶叶蛋头，上面就像从来都没长过头发一般光滑平整。
    史恬真无法接受自己这丑陋的模样，整天包着脑袋，生怕别人看到她没有头发的样子。
    清璃上神的怒火全都爆发出来：“穆九璃，我忍你已经很久了！”
    清璃上神气得连【为师】这个自称都忘了说。
    “你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我听你的话，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不会伤害恬真！”清璃上神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已经忍让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是没有放过她，到底想怎么样？你都把她害成这样了还不够吗？”清璃上神质问，手上也缓缓运转起真气。
    那只妖怪如今已经闭关修炼去了，只要他速战速决杀掉穆九璃就可以。
    如果说换作是别人，他或许还有些难度，但对上穆九璃，他是轻而易举。
    因为穆九璃是他教出来的徒弟，她身上实力到哪个层次，哪里有缺陷他这个做师尊的是最清楚的。
    穆九璃站起来摇摇头，狠狠地给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让眼中蓄起一些雾气，然后开始演起戏来。
    “师尊，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愿意伤害师妹的，我们毕竟是同门啊！”穆九璃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师妹她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个月来我一直都是跟着师尊你的，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都是了如指掌的，甚至我何时洗澡、何时睡觉，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这些你比我更了解啊！你都是看过的！”穆九璃。
    穆九璃：“我要是跑出去了，你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这两个月来你我寸步不离，我哪有时间跑出来祸害师妹？”
    史恬真：“！”
    什么鬼？
    清璃上神看过穆九璃洗澡、睡觉啦？
    那是不是说他们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过了？
    上次穆九璃说的那些话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有关系了！
    史恬真难以接受，她看向清璃上神的眼里充满了失望。
    清璃上神也是一脸懵逼，明明是在聊头发的事，穆九璃怎么把洗澡和睡觉这些琐事给说出来了？
    史恬真直视他的眼睛：“你们两个……已经有了？”
    “没有，你不要听她一派胡言！”清璃上神义正言辞地说道。
    穆九璃赶紧对他说：“师尊，那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话，我就当着你的面一剑捅死师妹！”
    史恬真：“……”
    不是，清璃上神说谎话干嘛要捅她呀？穆九璃这逻辑不对啊！
    若是放在以前，史恬真还真不会将穆九璃放在眼里，但如今穆九璃身上有了一只强大的妖怪做靠山，她自然是要忌惮几分的。
    史恬真毫不怀疑穆九璃有一剑捅死自己的能力。
    史恬真捏了一下清璃上神：“那你就光明正大地回答她，用你的回答来证明你的清白。”
    清璃上神叹了口气：“好吧。”
    穆九璃问他：“我早上什么时候起床？”
    “卯正二刻（早上6点半）。”清璃上神回答。
    史恬真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穆九璃又问：“那我什么时候睡觉？”
    清璃上神：“亥正（晚上10点）。”
    穆九璃：“我一般什么时候洗澡？”
    清璃上神：“亥时初刻（晚上9点）。”
    “我几天洗一次头发。”穆九璃。
    “三天。”清璃上神。
    “我喜欢吃什么甜点？”穆九璃。
    “蛋黄酥。”清璃上神。
    穆九璃：“我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清璃上神：“黑色、白色。”
    史恬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崩溃地大喊：“够了！不要再说了！”
    清璃上神回答的这些，已经能够清清楚楚地证明他们两个是真的有了一腿。
    史恬真一脸绝望：“清璃上神，你还说你和她是清白的！你根本就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