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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皇后娘娘念在小的护主心切,便饶恕了小的,没有多加追究,可那药丸明明是……”
姜软玉突然打断他道:“既然皇后娘娘都不追究了,她说是你拿的,那就是你拿的了。”
怀安一愣,他看着姜软玉看向他略显深沉的目光,脑子逐渐转过弯来:“难道是容仆射偷拿的,他让皇后误以为是……”
姜软玉突然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要他噤声。
怀安连忙双手捂在嘴巴上,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姜软玉又道:“不管谁拿的,总归皇后和北平王妃已经达到了她们的目的,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说起长秋宫那场别有用心的宫宴,怀安又想起容弘当时选择割血救慎芙茹而非姜软玉的事情,他不禁摇了摇头。
姜软玉觑他一眼。
怀安便道:“容仆射心思太深了,主子还是离他远点吧,虽然这次他救了您,可他那日第一选择救的人却是扶远翁主,主子您也该看清楚了,他喜欢的人就是那位翁主,此时还这般对您献殷勤,依小的看,就是想两头讨好,坐享齐人之福。”
姜软玉闻言,却讥讽笑出一声:“是吗?我怎么看他是在两边演戏。”
怀安不解,姜软玉却也不解释。
姜软玉很快便知晓是傅良和傅婉之兄妹派人在长秋宫的园林宴上暗中做手脚,让自己中毒险些丧命。
上次傅良派刺客来暗杀自己,姜软玉其实就已经知晓是他主使,但当时傅子晋极力隐瞒包庇傅良,她事后便也未对此事深究。
可这一次,已经是傅良兄妹两度想置她于死地了,她若再忍下去,可就对不起她这纨绔之名了。
可就在姜软玉打算出手前,容弘却率先一步,对傅良兄妹出手。
傅良突发恶疾,卧病在床,从早到晚的呕血,足足呕了半个月,人恢复时,已瘦下来一整圈,形销骨立,仿佛是被人抽走了元气的活死人,之后调养了许久才养回些精气神来。
而傅婉之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原本一双娇滴滴的白嫩玉手,不知何时,莫名其妙地总在她每日晨起时,双手上布满猩红的血污,极难洗净,每洗一次几乎都要搓褪一层皮,疼得她直掉眼泪。
这种情况也持续了半个多月,弄得傅婉之整日整夜的睡不好,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等到最后双手上的血污不再出现时,傅婉之的精神已是有些失常。
各方都在查探到底是谁在这对兄妹身上作恶,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什么来。
有猜是皇后派人做的,又有人猜是姜软玉,还有一小撮人猜是容弘。
这一小撮人里,包括姜软玉和傅家一众人。
姜软玉几乎能确定如此腹黑的惩治人的手法,定是容弘的手笔无疑,可她却不解为何容弘会为了帮她出气而跟傅家再结一层仇怨。
这可一点也不像向来只做有利可图之事的容弘会做的事。
可不管怎样,姜软玉心底的一股甜如同凿井瞬间涌出的甘泉一般,咕噜咕噜的从地底下直冒出来,怎么摁都摁不住。
有下人来报,傅驳和吴氏带着傅良兄妹专程登门来给姜软玉道歉,老爷和夫人让姜软玉立刻去前厅见客。
姜软玉闻言,当即拒绝。
傅良兄妹害她中毒之事,虽私下各方皆心知肚明,可这件事并未捅到明面上来,傅驳和吴氏完全没必要拉下脸来上门道这个歉。
只是可惜了,傅驳和吴氏为人还算和善正直,只是不知为何会教养出傅良和傅婉之这对品行拙劣的儿女。
姜软玉不打算原来这两人,因为她知道,就算这一次她原谅了,下一次他们若有机会弄死自己,依然不会手软。
而且,容弘才报复了傅良和傅婉之,他们如今恐怕比从前更恨自己,哪会心甘情愿就此握手言和。
是以,与其这般面上假惺惺的相安无事,背后却狠捅刀子,不如就此直接交恶,互知彼此的憎恶,岂不更好?
北平王妃上次在宫宴上以毒测容弘真心后,已是确定容弘对慎芙茹的确真心,她过了几日便召容弘到前来一番问话。
见容弘举止优雅得体,从容不迫,言谈更是显露出他思维的敏捷缜密,且他天生容色俊美无双,周身气度怎么看都不似一寒门出身之人,反而更甚过许多勋贵子弟,矜贵十足。
北平王妃便是越看越满意。
来洛阳前,她便已知容弘在洛阳城极得二皇子一党的器重,心想此子将来若再得他们北平王府的助力,定大有一番作为。
当即,她不再犹豫,便将走前北平王的一封亲笔信亲手递予容弘。
见过容弘后,北平王妃又去见了皇后,皇后也知晓大势已去,便也不再强求。
那日虽以毒试容弘出了些岔子,可容弘当时毫不犹豫地割血救慎芙茹,其中显露出来的他对慎芙茹的真心却是无法否认的。
自此,皇后便彻底打消了将席安和容弘、慎芙茹和安思胤这两对凑在一起的念头。
连续撮合丢了几对姻缘,皇后一时的情绪有些萎靡,但很快得知消息的安思胤入长秋宫一趟,拿容弘与慎芙茹的婚事仍对二皇子有利来劝慰皇后一番后,皇后又逐渐想开了。
再说带着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