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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名字的女子几乎被坐着的宁之肃拥在怀里,眼眶噙泪,似秋水满溢,身子逐渐发抖,即将站立不住。她想不动声色地从男人大掌中抽回手腕,显然不能如愿。
男人漫不经心,没什么动作,只任她挣扎,看得有趣儿了,还将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别到耳后去,仿佛一对缱绻的恋人,行的确实极其冷酷之事。
宁之肃看着昔日太傅掌珠如今成了那低贱的阶下囚,从前能够倚靠的爹爹怀抱也再不复存在,顿觉十分畅快,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盼着美人的眉眼再皱拢一些。
伊绵呜咽,热泪滚落,顺着惨淡的面颊滑到颈子里,而后消失不见,她终于舍得用另一只手攀上男人的肩膀,期盼得到一点垂怜。
宁之肃装作不解地问:“怎么了?”瞳孔却缩成了小孔,继续加重力气。
“疼!我疼!”伊绵忍不住,呼出声,然后一口咬在男人手背处。
“想好了,再把我弄伤,我定百倍加诸于你爹身上。”宁之肃冷淡出声。
伊绵松了口,怯怯地低头,好在男人大发善心,手上松了力气,只将她抱起来收进怀里,像是赏玩什么物件,骨节分明的大手沿着女子的耳垂,颈间,绵延至侧胸,细腰,往后抵达背部尽头的弧线处。
伊绵僵直了身体,又觉无用,胡乱对宁之肃的衣衫抓挠了一通,却无济于事,平白将力气使尽。
宁之肃的手得了足够的好处,随意搭在她身上,微阖双眼。伊绵已累极,乖顺地靠在他臂膀处,下腹隐约坠痛,她闭眼蹙眉忍受,越发往热源处钻。
女子乌亮浓密的头发与宁之肃的手臂内侧摩挲,男人冷得快要结冰的面容柔和了半分,睁眼看她,道:“想救人?”
伊绵眼睛亮起来,小脑袋捣蒜似地上下摇动。
“说话。”宁之肃催道。
“想的。”伊绵嗓音里像是有一团白洁的棉花堵着,甜腻含情,颤在男人心尖儿上。
宁之肃恶劣地扯开唇角,眼里笑意弥漫,却让人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备,“你把衣服全脱了,我就考虑考虑。”
话音刚落,伊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身子开始发抖,裹着腹间坠胀的痛意,越发觉得窒息。
牢房内昏暗不明,虽是白日,但方格窗里透出的光线太少,甚至要用火把照亮。过道内挤满了若卢狱的官兵和太子府的侍卫,宁之肃的近侍离她不过半丈远。
而他竟要她……
“唔……唔……”先前关着少女的牢房传来响动,是那妇人竭尽全力要引起伊绵的注意。
伊绵还在男人怀中动弹不得,只能转头将视线投去,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娘……”
妇人拼命摇晃脑袋,不顾官兵的阻拦,一头撞在墙上,立时晕了过去。
宁愿拿自己的命也要阻止少女做傻事。
第2章
伊绵连话都说不出,看着晕过去的娘亲不知是死是活,她只紧紧闭唇抽泣,鼻翼翕动。
宁之肃朝着牢房中瞟了一眼,轻轻地“啧”一声,又看向她,眼神里比之前还多了些光彩。
眼见双亲接连倒地,伊绵比之前陡然多了些勇气,愤怒地瞪着始作俑者,胸口起伏不定,似是要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定要叫他这样的混蛋付出代价。
太子悠悠闲闲,不忌惮怀中抱着的人对他有多少的恨意和怨念,大掌缓缓在少女背脊来回顺抚,好像试图平息她的怒意。
他脸凑近去观察少女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她有趣儿极了。
那么脆弱,那么愤怒,还那么无能为力。
宁之肃嗤笑出声,声音里耐性十足,还有点好心的劝勉,“刚刚的机会,可只有一次。”
伊绵变了脸色。
从小被教导矜持端庄的高门嫡女,受尽呵护和追捧,如今却要在一屋子男人面前,脱光衣服,只为换一个求饶的可能。
她丝毫不讶异,即使她这么做了,结局不会有任何的转机。因为这男人,本就不打算放过他们。
可她不敢不做。
希望这种东西,哪怕是缥缈的,身处绝境中的人也会奋力将它拽在手里。因为不管多小的希望,都比什么也做不了的绝望好。
她指尖颤抖着解开衣服的纽扣,用手指攥着脖子处的灰白交领,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下褪。
衣口轻敞。
宁之肃眯了眼眸。他看见少女凸出的锁骨,因肩膀内缩而形成深深的窝沟,颈部的弧线延伸至骨感的肩头,光是这一小片雪白,就足够让人疯狂。
何况那颈子上的裹肚带子也露了出来,纯白无瑕,男人能看见一点裹肚的衣料,白的丝滑,尖角处绣了一只昂头展翅的仙鹤。
宁之肃能够肯定地猜到,那抹裹肚定是如意方形的。他没碰过女人,但自小在宫中长大,得专门的嬷嬷指导,这方面的东西懂得不比寻常男子少。
光是伊绵的半遮半掩,就足以让他想象全貌。没有任何男人,会不想染指。
“拖下去!”
男人凌厉的声音传来,伊绵吓得一抖,下意识地将衣服拢回去。
四周的官兵和侍卫早在伊绵解扣之时就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