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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出世那时候,闫行帆就因为赌气,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硬是没有好好的祝福。现在于兰又临盆了,他想,父亲的死再怎么可疑,也绝对不可能是小叶做的,自己这次作为他妻子的医生,应当好好照顾周全。
他替弟媳精心配置调理身体的药,让护士送给在医院休养的于兰喝。
正午睡的安叶柯被一通陌生电话吵醒,电话中的男人只说“闫于两家仇恨太深,你是闫家继承人,闫行帆自然容不下你妻子!”,就挂断了。安叶柯被一语惊醒。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知道自己是继承人?一连串的问题从安叶柯脑海中冒出来。他想要调查,但是怕危及生产在即的于兰,就只好先放着不管。
那天,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都充斥着护士的手忙脚乱和孕妇悲惨的嘶吼。安叶柯在外面来回踱步,恨不得要冲进手术室。
“于兰有心脏病,行帆保证过的,剖腹产接生就不会有事,里面到底还在干什么?”安叶柯越想越急,过去的分分秒秒都在煎熬着他,听着妻子一声声的哀号,心里如刀在绞。
最终,手术室里的嘶吼声渐渐平息下来,直至安静,直至出现了婴儿的哭声。看似正常,但安叶柯隐隐感觉到不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安叶柯看到里面鲜血淋漓的场景,直接跪倒在地,昏厥过去。
躺在病床上,刚醒过来的安叶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眼泪不住的流着,枕头早已经被泪水打湿。护士进来换被套,他摸索着出去,却又只是跑到楼梯口蹲下,痛哭。
“闫行帆容不下你妻子!”那个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闫行帆容不下你妻子!闫行帆容不下你妻子!”
……
这句话不断重复,仿佛世界只有这一个声音。
“闫行帆,你保证过的,不会有事。”安叶柯扯着嘴角,脸色铁青,似在自言自语。
“一定是你,你故意害死她的!”安叶柯选择相信那个电话中所说的,闫行帆容不下于兰。
那天晚上,闫行帆摊在办公室的座位上。他回想着几个小时前,弟媳的嘶吼充斥着四周,护士和医生手忙脚乱,血流的到处都是。他站在血泊中,费劲一切想要挽救于兰。
他没有成功,于兰死在了他的手上。
“啪!”门被愤怒的脚踹开,安叶柯突破一大群人的阻拦,带着菜刀出现在闫行帆面前。
“是你害死了她!”
闫行帆摊在椅子上,没有动。
“你为什么要害死她?”安叶柯哀吼,抓着闫行帆的衣领,把他揪到墙上靠着。
“因为她姓于对不对?”
闫行帆脖子被菜刀押着,两行泪顺着眼角从歪着的脸上流下来,整个下巴都颤动着,他没有说出一句话。
直到最后,他才终于哽咽着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像是在承认着什么罪过。
赶来的保安制止了局面的继续恶化。被扭送到派出所时,安叶柯仍然死死地盯着闫行帆。
这恩怨一结,就再难放下了。如今一晃,十二年弹指间过去了,闫行帆在那年的最后一天和他的妻子离奇失踪,家里只剩下他们当年刚有的孩子闫至成。
然而安叶柯心灰意冷,再也没有管闫家的半点事情。
……
“安少爷,我们该行动啦!”元尉杰戏谑地对安叶柯说。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安叶柯回道。
“安大少爷好大的脾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元尉杰说话总是带着股嘲弄的意味。
“总该会了结的。”安叶柯自言自语,跟在元尉杰后面,出了地下室。
第25章 计谋
午夜。
安叶柯独自行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被黑暗笼罩的方城早已收起白日里热闹非凡的烟火气息,安静地只能听到不远处零零散散的狗吠声。
离家近三个月来,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在黑夜中踽踽独行,白天的喧嚣与吵闹只会令他心烦,只有夜幕降临时,这座城市才能带给他一丝丝安全感,至少能让他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站在远处,眺望家的方向。
该回家看看了。安叶柯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向那里走去。
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安叶柯没有开灯,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客厅。还是这样,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趁着月光,安叶柯看清楚了家里的摆设,和他许多次梦到的场景一样,一点也没变。安叶柯鼻子有些泛酸,却一直强忍着泪水不敢出声。
就看看她们姐妹俩,看完我就走。他不敢贪图家里的温暖,生怕自己这一回来,就不忍心再离去。
“爸爸?”安宁睡觉很轻,听到门开的声音便醒了过来,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是爸爸回来了,但又不敢肯定,便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毕竟,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太多了,多的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不得不全副武装起来面对这个变化多端的世界。
安宁轻轻走到客厅,开了一盏小灯。她使劲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距离上次见面已经隔了数十载。“爸,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你回来了爸爸……”
安宁拉